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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寧王進京

  習武的人總是要比普通人強壯,也是一種特質。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年齡,但是,溫定宜心中大概有數,黎歌大致就是及冠之年的歲數。


  看著溫定宜過來看自己,黎歌直接下床跪在地上,含糊不清地說道,“謝謝。”


  溫定宜感到很意外,在一個流浪街頭,大字不識一個,很少和人交流的人來說,能說出謝謝這兩個字,絕對是不容易的。


  親自上前把他扶起來,再三囑咐,“男兒膝下有黃金,以後不要動不動就下跪了,聽見了嗎?”


  黎歌的眼神很呆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這幾日感覺身體好點了嗎?”溫定宜考慮著,是時候得想想黎歌以後的事情,這麽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可不能浪費。


  黎歌笨重地點了點頭,“差不多全好了。”


  接著又補充道,“如果要我去和別人比武的話,沒有任何問題。”


  溫定宜突然笑出了聲,這孩子,還真是天真可愛,“你想什麽呢,我把你帶回來,可不是為了那兩個小錢,你要記住,這世界上最有價值的絕對不是武力,而是腦子。”


  “腦子?”


  “沒錯,”溫定宜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麽和他解釋,隻好轉移了話題,“你認識字嗎?”


  “字?就是那種寫在紙上的東西嗎?”


  溫定宜激動地回答,“對。”


  黎歌搖了搖頭,“我不懂。”


  “那你接下裏學習寫字吧。”對於黎歌的過去,溫定宜是不抱任何希望的,而且,既然是跟著她做事,重新開始是個不錯的選擇。


  黎歌有些為難,“我很笨的,隻有武功學起來容易,其他的,我擔心自己學不會。”


  “有什麽好擔心的,還沒有做就說自己不行,可稱不上男子漢大丈夫。”溫定宜試圖去鼓勵他,她覺得,黎歌是個懂得感恩的人,從他給自己下跪說謝謝就能看得出來,所以,她的話,他一定能夠認真的思考。


  “我明白了,那我什麽時候開始?還有要怎麽學習啊?”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等下我會派人來教你的。”


  請一個教書先生,並不困難,困難的是,黎歌的蛻變。


  從黎歌這裏離開的時候,溫定宜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距離她吃下東齊皇帝的毒藥,好像一個月了,也就是說,馬上就是毒發的時間,如果她再不做些有用的事情,命不久矣。


  回到自己的屋子,果然,桌子上的一縫封信格外明顯。


  這將近一個月來,溫定宜大大小小也給東齊傳了不少信,但大多都是些無關痛癢的事情,在啟動算是要聞,但是漠北卻是人人所知。


  東齊皇帝也不可能真像世人議論的哪般昏庸無能,相反,他很清楚,什麽是對自己有益的,比如說,溫定宜給他帶去的消息,隻是口頭上的內容,改變不了任何的局勢,他當然不可能同意。


  這封信的內容,很簡單,無非就是警告。


  如果溫定宜還不給漠北帶來點什麽損失,那麽,毒藥就到不了她的手裏。


  一整天,溫定宜都憂心忡忡,現在漠北征戰小國那麽順利,士兵們士氣大漲,不可能會受到多大的打擊,就算是契遼兵力雄厚,但是她現在的身份也不允許那麽做。


  不知不覺間,她走進了楚言離的書房,她覺得,在這裏,或許能夠抓到一些漠北的漏洞,隻要能夠揪出來一點,那麽她就一定可以成功。


  幾乎把所有的折子都翻了一遍,溫定宜才從裏麵知道了一個特別小但是對她很有幫助的消息。


  那就是,當今漠北皇帝的親兄弟寧王,楚寧秘密進京了。


  在腦海裏搜索了一遍前世的記憶,溫定宜隱隱約約想起來,好像是在楚言離還沒有登上皇位的時候,這個王爺曾經進京試圖逼宮,具體原因溫定宜沒有搞清楚,但是當時的那件事可是轟動三國。


  據說,當時本應登上皇位的是寧王,但不知道楚言離的父皇使用了什麽計謀,成功奪得天下。


  但是,寧王的手裏卻獲得了一部分兵權,原因大概想他手裏有個籌碼,不至於被如今的漠北皇帝趕盡殺絕吧。


  這一世,好像這件事情還沒有發生,溫定宜覺得,這是個好辦法,趁著這個機會挑起事端,然後再讓東齊的軍隊出麵,給漠北一個打擊。


  到時候,解藥到手,她能夠保住自己的地位,也不會惹怒漠北的人,同時能夠契遼獲得更多的時間來發展軍隊。


  突然之間,門外傳來腳步聲,應該是楚言離回來了。


  桌上的奏折,溫定宜已經都整理好了,假裝隻是在翻看書籍,倒是沒引起楚言離的懷疑。


  “溫兄的日子真是過的悠閑!”楚言離開口就是一句嘲諷的話,主要是相比起來,他太忙了,心裏實在不平衡。


  溫定宜覺得有些好笑,“畢竟我沒有成家,周圍也沒有女人,自然是要閑一點的。”


  “哼,”一說到這個,楚言離就氣不打一出來,他覺得,溫定宜就是故意氣他的。


  “好了,我也不刺激你了,今晚準備把洞房花燭夜補回來嗎?”本就是一句調侃的話,溫定宜完全沒想到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獲。


  隻見楚言離從桌子上抽出一份奏折,剛好是溫定宜看過的,關於寧王進京一事。


  假裝不知道,重新接過來看了一遍,問道,“寧王是誰?”


  “我皇叔,很不好對付。”


  能讓楚言離用這種話來介紹,絕對不是個凡人。


  溫定宜暗暗思考著,自己到底該不該多嘴,但是看楚言離的行為,好像對她很信任。正是這樣,她更不敢輕易開口。


  “你不知道,我皇叔手裏有兵權,雖然不多,但是足以把漠北攪亂,這次他進京又是莫名其妙,我父皇把這個麻煩交給了我,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在楚言離的心裏是喜憂參半,除去不好解決外,他可以用這個當借口,不去找薛婉如。


  “但是,你皇叔為什麽會變成一個麻煩,或許他隻是回來看看。”溫定宜順著楚言離的話發問,試圖找出其中的關鍵點。


  “你不懂,我皇叔是一個性格極其古怪的人,我父皇以為他再也不會回來了,現在突然出現,又什麽都不說,這隻能說明,他在籌劃著什麽大事。”


  “難不成是想回來逼宮篡位?”如果按照前世的話,故事就是這麽發展的。


  但楚言離當即搖頭否認,“不可能,當初是他自己不要皇位,才讓給我父皇的,現在出現肯定不是為了這個。”


  “什麽?讓給你父皇?”溫定宜真的驚呆了,先不說和前世不一樣,就說皇家還會讓皇位的人,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對呀,我不是說過了嗎,我皇叔的性格很奇怪,縱使有統治天下的才華,但他追求自由的遊蕩生活,遊遍天下,對他來說比當皇上有意思的多。”楚言離說著說著神色之間有一種向往,同為皇室之人,他們還被皇權束縛,為權力鬥爭,但是那麽一個人,卻選擇立於天地間,對朝堂不屑一顧,當真是值得敬佩。


  溫定宜越聽越覺得頭疼,如果真是這樣,那她該找什麽合適的機會下手啊。


  畢竟,對方太過強大的話,很有可能會看穿她的計謀。


  楚言離碰了碰走神的溫定宜,說道,“怎麽樣,是不是覺得我皇叔很神奇,有沒有興趣幫幫我啊,我真的是很頭疼。”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麵對溫定宜,楚言離始終保持信任的狀態,對著她,什麽都敢說,哪怕是朝廷秘聞。


  就像今天的寧王一事,這是他父皇秘密交給他的任務,但是看到溫定宜的瞬間,他就無所顧忌了。


  大概有些東西是潛移默化的吧,會在人還沒有意識的時候,就突然發生了改變。


  溫定宜覺得,如果沒有前世的種種,她此刻應該感覺到羞愧,對不起楚言離的信任,不管她有何目的,做多少有預謀的事情,有些底線,是不能丟的。


  但是,她有兩世的記憶啊,就像是兩個不同的人,一個跟她說要這樣,另一個說不要。


  萬般糾結之中,她總是得做出來一個決定。


  “溫兄,你有什麽想法嗎?”楚言離也有自己的私心,這麽多天對溫定宜的觀察,越發覺得她有大智慧,這麽好的資源,當然要充足利用起來。


  “沒有。”溫定宜自然地搖頭,“那是你們漠北的事,我一個契遼人,不太好參與。”


  她是有自己的顧慮在的,畢竟,她和楚言離兩個人的目的不一樣,一個想安撫,一個是想挑事。


  “你不能這麽絕情,我可是為了你把自己的院子都讓出來一半了。”


  “好吧,好吧,那我就跟你商量商量,提提建議好了。”這樣更方便到時候壞事。


  然而,楚言離完全不知道此刻溫定宜心裏的小九九,還真以為她是要幫他的。


  薛婉如在自己的院子裏等著,看著天色漸漸黑下來了,卻還是聽不見楚言離的動靜,難道他今天又不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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