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身份拆穿
在東齊,他每日都有各種事情要處理,還要防備那些想要拉他下馬的人,但是來了契遼,也就遠離了這一切,倒真是讓人心神愉悅。
清秋拿著食物走了進來,看商墨沉氣色不錯,“看來皇子昨晚睡得不錯,這契遼的確是個好地方。”
“對啊,風景優美,的確是一個修養的好地方。”商墨沉感歎道,“隻是太安逸了,可就不一定能存在的下去了。”
“您的意思是說契遼可能會成為三國之中第一個倒下的國家嗎?”清秋輕聲問道。
商墨沉笑而不語,“當然,不過,除非,現在的契遼並不是真正的契遼。”
“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意思很簡單,契遼本身軍隊實力強大,但是在其他方麵發展很差,要不再想想辦法,隻能是犧牲品,而這條出路呢,沒有比和親再好的方式了。”
清秋疑惑道,“那溫定宜呢,契遼的公主,她已經在漠北待了那麽久,會不會暗中和漠北有了什麽協議啊?”
“這個,”商墨沉頓了頓,“可能性很小,畢竟她的性別還沒有公布,說明漠北不足以讓她信任,而且她並沒有幫助漠北多少,明白人都能看得出來,她為楚言離做的那些,隻是為了自己而已,楚言離是個心存善意的人,如果他登上皇位,肯定不會輕易地就開戰,讓百姓受苦,那時候,契遼就有了更多的發展空間。”
“可是,她的心思如此深重,漠北的洛王當真是沒有感覺的嗎?”
“有什麽感覺,如果換做你,一個處處幫著你,和你一起麵對危機的人,你會去懷疑她的意圖嗎。”
更何況,楚言離是當局人,他能看到的東西更是少之又少,不然,溫定宜也就沒有機會在漠北待那麽長時間了。
隻是,不知道等些這些契遼的人要怎麽給他個說法,就算他們給溫定宜傳信,一來一回,也要五天的時間,他肯定會趕在之前把自己想做的做好。
清秋剛要開口,就聽到了有人敲門。
黎歌正在門外,問清楚商墨沉的住處之後,他就急忙趕了過來,想要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他必須要弄明白,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和溫定宜相識。
聽著敲門聲,商墨沉眉頭一皺,給了清秋一個眼神,就走向了裏屋,他得小心謹慎,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還是不要露麵的好。
清秋點了點頭,這才去開門。
黎歌從外麵走了進來,清秋拱手問道,“不知道公子是何人?”
“我是王上身邊的侍衛,特意聽了他的吩咐過來看你家公子的。”黎歌的眼睛不經意地看向周圍,想著看到商墨沉的身影。
清秋給他倒了杯茶,“原來是朝中的官員啊,多謝您過來看望我家公子,不過他剛來到契遼,水土不服,昨晚沒有睡好,這不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嗎?”
“水土不服?不是說你家公子是遊走於天下的商人嘛,如何會對契遼水土不服?”黎歌拋出了自己的問題,他覺得很不對勁。
“這個您就有所不知了,我家公子做生意呢,多的是在漠北和東齊,這契遼本來就不適合商業發展,我們又如何會到這裏來呢。”清秋說著也打起了精神,他覺得黎歌並不是什麽好對付的。
黎歌笑了一聲,“那倒是我糊塗了,其實王上就是關係你家公子的身體,如果有什麽需要,一定要和我說才是啊。”
“這是自然,隻是現在我家公子還沒有醒過來,您是要繼續在這等嗎?”
“當然是要等的,不然我沒辦法和王上交代,畢竟是他派了我過來,現在都沒有見到你家公子,怎麽能輕易離開呢。”黎歌說著就坐了下來,一副要等到底的模樣。
裏麵的商墨沉耳邊很尖,透過簾子他也看到了黎歌的樣子,他萬萬沒有想到,溫定宜的人竟然已經來了契遼。
當時在漠北的時候,這個人過去給他傳達溫定宜的意思,從哪些內容的重要性來看,這個人一定和溫定宜關係很好,如果他被這個人發現,可是就不好說了。
正當他著急的時候,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現在溫定宜還在漠北,如果他一口咬定說溫定宜和他已經廝守終身,應該也是沒關係的吧,畢竟,這種私事,溫定宜也不可能自己的下人說,而且那個下人還是男子。
清秋內心有點慌張,他知道商墨沉就在裏麵看,但是他一直沒有出來,肯定是他看出了什麽,他想著自己應該早些把黎歌打發走。
“那個,我家公子這一睡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您要不就先回去吧,我等我家公子醒了,讓他去找您。”
“這怎麽好意思,來者是客,這點道理,我還是清楚地。”黎歌絲毫不肯退讓,他們越躲避,他心中就越發懷疑其中有詐。
就在這個僵持的時候,商墨沉緩緩從裏麵走了出來。
黎歌心中大驚,怎麽會是這個人,他不是東齊的皇子嗎?
看著他的表情,商墨沉笑得格外輕鬆,“黎歌公子,我們又見麵了。”
聽到黎歌公子四個字,清秋這才想起來,之前他們在漠北的時候,是這個人來代替溫定宜傳信的,他這是什麽眼神啊,居然這麽重要的人都看不出來。
“你,為什麽要說謊,你明明就不是什麽商人。”
黎歌的語氣很緊張,這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溫定宜明明給他們傳信說是要和東齊開戰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商墨沉明顯就是來使詐的啊。
隻見商墨沉不慌不忙地坐下,“黎歌公子還有什麽問題,一並問了,我也好都好好地回答你,”
“嗬,你說了,我也未必敢相信。”
“為什麽這麽說呢,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就也應該知道,我為什麽要隱藏自己的身份了。”
“為什麽?難不成是為了公主,她總是知道你身份的吧,按照你說的推理,你們兩個人根本就沒有關係,所謂的求娶,隻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罷了。”黎歌毫不費力地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商墨沉拍了拍手,“說得好,果然是她調教出來的人,但是,你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你家公主為什麽要和我合作,為什麽冒著那麽大的危險,也要你去送那張圖給我。”
“那是因為你威脅了公主,所以她逼不得已。”
“哦?我逼迫她?你跟了她那麽久,我何時逼迫她了,那隻是我們的約定罷了。”商墨沉繼續編造謊言,“前段時間,她和我說,她馬上要回來契遼了,所以我才過來提親,又擔心契遼的王上會因為我的身份排斥我,我才沒敢說出真實身份。”
聽著商墨沉的解釋,黎歌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公主何時給你傳的信,她明明就不在契遼,她人還在漠北呢,”
心中一著急,黎歌把溫定宜的下落也說了出啦。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商墨沉沒好氣地說,“是她騙了我嗎?還是說這是別人的圈套,想要離間我們的關係。”
黎歌越聽越亂,本來說的是要和漠北一起攻打東齊,怎麽現在這個東齊的商墨沉又說了這些,難不成這是溫定宜的另一個計謀嗎,可是這也不對啊,她不應該不告訴自己這些。
“黎歌公子,我和你說實話,我和公主真的是兩廂情願,不然我們也不會有那麽多的來往,但是,你要知道,我們的身份有別,我在東齊的地位也很危險,如果不是為了他,我也不會和我父皇公開作對,因為我是隱瞞我父皇獨自來到契遼的。”
“算了,既然我剛才已經和你說了公主不在這裏,那麽我也不妨告訴你,我們已經給公主傳信了,一切都得按照她的意思來,如果她承認自己對你的確有感情,那麽王上一定不會插手,或許也會成全你們,但如果這是假的,那麽您恐怕不能輕易離開了。”
“黎歌公子這是在威脅本皇子嗎?”商墨沉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怒火。
黎歌搖了搖頭,“您是皇子,是客人,黎歌不敢這麽做,但是,公主敢,她向來是什麽都不怕的,您說我說的對嗎?”
“這是當然,她的脾氣我再了解不過了。”商墨沉依然在偽裝,隻有這樣,才能打消黎歌的懷疑,但是很明顯,他沒有做到。
在黎歌離開之後,商墨沉一拳打向桌子,“我怎麽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偏偏這個黎歌就來了契遼。”
清秋疑惑道,“可是他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來到契遼呢?要知道,溫定宜可還是在漠北呢,不會有什麽陰謀吧?”
“不好,想辦法給東齊傳消息,看看是不是有什麽異樣,我擔心,溫定宜又在搞什麽東西。”不知道為什麽,商墨沉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他現在來了契遼,現在身份又暴露了,這就意味著最後的保命符也沒了。
聽完他的吩咐,清秋立馬到了院子裏,用他們的特殊的方法傳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