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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使者交涉

  天色一點點暗下來,還是黃昏太陽搖搖欲墜時,張毅趕回來了。


  張毅看到溫定宜有些驚訝,似乎是疑惑她為什麽還在這裏,不過倒也沒說什麽。拎著藥往屋裏走,走到一般似乎察覺這樣不太好,又退了出來。


  張毅走到溫定宜的馬車前,這才看見楚風也在,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抬頭看向他們。


  溫定宜向溫知新使了個眼色,溫知新便自覺地探出頭跳下馬車,揚起笑容說道:“家姐略通歧黃之術,隻苦於無人教導,現在路經此地能遇見有過一麵之緣的楚郎中也實屬緣分,因此想留下來看看,不知可否方便?”


  張毅似乎是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楚風見了幫腔道:“我們認得的,不若搬到我現在的住所裏?她也能幫我些忙。”


  張毅聽了看似是想了一下便點了點頭,然後又偏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裏抓來的藥,遲疑了一下說道:“那……”


  “我帶他們去吧,”楚風笑著接話道,“你去煎藥吧,我來安排便是。”


  張毅點了點頭,想了一下低聲說了句“多謝。”便轉身走了進去。


  楚風聳了聳肩,眼神看似無奈實際卻滿是笑意,說道:“走吧。”說著也自顧自的跳上了溫定宜的馬車。溫定宜暗暗瞪了他一眼,他也全當沒看見。


  溫定宜抿了抿嘴,掀起簾子探出頭來,說道:“為什麽要讓我們住在你那裏,你別是有什麽企圖吧。”


  楚風略有些好笑的回過頭來,看著對方擺明了是想要找場子的樣子,可他卻偏偏不如了她的意,笑著說道:“這村子總共便這般大,本來也沒幾個房屋,你若不住那裏,那可就要去住祖祠之類的地方了,你確定?公主殿下?”


  溫定宜氣的鼓了鼓臉,聽著對方毫無敬意滿是調侃的公主殿下暗自咬了咬牙,扭頭坐了回來,不說話了。


  可誰知,她才一抬頭,就看見自己的弟弟溫知新滿臉都是憋笑的表情。溫定宜表情有些危險的挑了挑眉毛,說道:“你要幹嘛?想笑?”


  “沒有沒有,怎麽會呢,姐你看錯了。”溫知新一瞬間頭搖得像個撥浪鼓,立刻堅定地否決。開玩笑,要是承認了自家姐姐還不一定怎麽修理自己呢!溫知新默默低下了頭,拿袖子掩著偷偷地笑。


  他還沒見過自己的姐姐吃這麽大的虧呢!簡直稀奇……還有點爽……


  溫定宜默默看著自己的蠢弟弟笑的肩膀都在抖,還自以為她看不見!想著暗自咬了咬牙,心裏盤算著一會怎麽收拾他。


  可憐溫知新對接下來的事還毫不知情。


  太陽漸漸落了下來,小村子半麵背靠著山,日色的餘暉打在山影樹林間,細細碎碎的光影落下來掉在小村子裏的每個角落,人們走在窄窄的小道上,慢慢的往家裏走。


  一切漸漸地平靜下來,霜葉在離溫定宜和溫知新最近的房間裏住下,芊芊忙裏忙外的收拾屋子,溫知新原本在一邊站著,結果被迫被溫定宜攆去幫忙,哭著一張臉四處跑。


  楚風看著這一群人,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笑容。


  而在另一邊,漠北國的國都近日來變得更加風起雲湧。楚言離每天從朝堂上下來,看著國都的天空都覺得天越來越暗。


  倒不至於爆發戰爭,但暗地裏的動作卻始終不斷。


  楚言離挑了個時間背著人私自去了商墨沉的府邸,這才確定對方是真的中毒了,而不是裝的做戲。也正因為這個,讓本就小心的楚言離變得更加謹慎,他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漠北帝的實力,本以為已經足夠了解對方,沒想到還有自己不知道的。


  商墨沉的情況依然不好,臉色也愈加的蒼白,隻是實際上他遠不像看上去那麽的弱勢。


  商墨沉雖然是東齊派來的質子,不過卻不是自己獨身一人來的,在東齊發展了這麽多年他自然也有著自己的勢力與手下,即便在之前被削減了很多,但也仍有剩餘。而這次他來漠北,除了心腹清秋自然帶來一些。


  這些日子他中毒,手下也就分為兩路,一部分四下裏尋訪名醫,而另一部分則是暗自傳遞消息。


  就在幾天前,商墨沉中毒的消息傳回了東齊,聽聞東齊國內部嘩聲一片,支持商墨沉的人紛紛表示著這是漠北的挑釁,要追究責任;而其他皇子派別的人則是在麵上攪混水,私下裏發動力量不讓商墨沉有機會回來。


  一時間,東齊國同時大亂。兩個國家表麵上維持著互不幹涉的表象,背地裏卻是四下打探,各方勢力互相周旋。


  漠北帝仍是每天日常上朝,隻是他似乎愈發的多疑了,每天將自己的暗衛們支的團團轉,妄圖監視每一個他認為有嫌疑的會威脅到他的人。楚言離甚至是已經中毒的商墨沉,他都要懷疑是不是假中毒。


  有的時候,大公公看著皇帝的樣子都會覺得陌生,似乎已不再是自己一直照顧了幾十年的那個陛下了。


  次日,東齊使者來到了漠北國都,商墨沉的支持官員們到底是贏了,且商墨沉在作為質子期間,在別國國度裏中了毒,發生了這樣的事東齊若沒有表示仍是無動於衷,隻會讓別的國家看了笑話。


  也因此,東齊臨時組建了一隊使者前來漠北交涉,將商墨沉帶回。


  朝堂上的氣氛有一些難言的壓抑,明明沒有陷入沉悶,可李渡卻仍覺得戰戰兢兢不敢說話。李渡是個三品官的遠方親戚,借了親戚的光這才被破格提升站到了朝堂的大殿上。


  若說來之前他還滿是激動,覺得自己發達了,那現在,就什麽想法都沒有了。人群裏不是安靜,但卻有著說不上來的壓抑,像是存在著一股暗湧的風雨。


  今天是他第一次上朝,他站在一列官員的最末端,偷偷地抬眼向前看。前麵站的人不多,站在最前列便是洛王以及剛被扶持起的三皇子。現在正在說話正是一切壓抑的源頭。


  東齊的使者站在隊列前方對著漠北帝說道:“吾國八殿下在貴國國都裏卻身中劇毒,作為質子卻連基本的人身安全都無法得到保證。我看漠北……”說著臉上還流露出了些不屑的表情。


  “我看陛下您還是盡早放人,讓我們將八殿下帶回去。”使者仍自顧自的說著。全看不到身邊的漠北官員臉上有些陰沉的表情。


  李渡站的位置因為靠後的原因,因此對於前麵的對話聽得不是很真切,正當他低著頭凝神仔細辨認時,便聽到前麵幾排的兩個官員低聲談論起來。


  “這東齊是沒人了麽,派了這麽個棒槌一樣的人過來,居然這個語氣說話!”左邊那位滿是嫌棄的低聲說道。


  “看他的樣子應該也就知道了,估計是個小貴族之類的吧,還以為東齊是第一大國呢,看不清現實。”右邊的那位也撇了撇嘴。


  李渡聽著有些驚奇,卻沒想到另一個官員插話道:“東齊怎麽可能真沒人到派這種人來做使者。有說道呢。”那官員說著停了停,看周圍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神情頓時有些興奮。


  “我們漠北有洛王和三皇子殿下,東齊自然也有,聽說這八皇子從前頗有實力,不知為何就來了漠北做質子,這次他中毒東齊國內其他的那些皇子都使力破壞呢,不想讓他回來。”那官員帶著些得意的說完,看著周圍人有些驚異的目光,接著說道:“這不就是其他皇子們的努力結果。”


  說著悄悄抬手比劃著指了一下前麵那個使者。其他人頓時都不動聲色的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默默低下頭,接著枯站著。


  李渡自然也很驚異,他一直是牟著勁地升官,對於很多事都沒關注,更別說東齊的國情了,因此現在還是第一次聽說,頓覺新奇。隻是這新奇,一會就被枯站著的無聊和腿酸壓下去了。李渡看了看前麵明顯遠沒有結束的談話,暗暗苦了臉。


  楚言離看著那仍在肆意說話的使者,他覺得有些無趣。楚言離微微垂下眼睛,注視著大殿的青磚。


  從這個使者多少也能看出東齊現在的情況了,隻是他有些不相信商墨沉就這樣陷入弱勢了。


  他們兩個,都是兩個不受寵皇子,也都是兩個有野心的人。


  楚言離和商墨沉鬥了這麽久了,而現在,看這個樣子商墨沉是敗了?

  楚言離應該感到高興的,可是沒有,他的警惕心讓他覺得覺得不太對,而同時,心底還有著一絲英雄惺惺相惜的悲傷感。


  然而也就一瞬,楚言離一直是清醒的,當他得到了自己所有的記憶,他就變得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會努力拿下漠北,而到了那時,東齊自然就是自己的敵人了,因此,對於能夠消減東齊力量的事,他從不吝嗇於去做。


  比如現在,阻止商墨沉離開,讓這個威脅停留在這裏,不再存在。


  想著楚言離抬起頭,掃了一眼那使者,抬步走出隊列,朗聲說道:“兒臣有幾句話想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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