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不需要你來管
宋瓷能夠忍受謝如柳如何的說自己,但是卻無法忍受她說自己的母親,而且是不是私生女的事情還沒有任何的定論,她怎麽敢這樣詆毀自己的母親。
父母親是她的底線。
宋瓷勾起唇角,露出極深的諷刺,那副樣子和盛怒中的唐奭很是相似,望著對方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道:“南夫人,最後給你說一遍,我的家教並不需要你來管。”
眸子猛然間的瞪大,話語加重:“因為你不配!”
也不知道是不是“不配”兩個字觸動了謝如柳的神經,她猛然間的也拍案而起,聲音憤怒的仿佛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一向的貴婦形象讓她並不能夠像是個潑婦一般的打上去:“宋瓷,你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聲音增大,就連包廂外麵似乎都能夠聽見:“你不過是一個下賤的私生女,有什麽資格在我的麵前說什麽不配的話,就算是不配也是你母親配不上我們南家,你以為南家就是這麽好近的,如果不是你下賤到賣身給唐奭,你以為南家會覺得你有利用價值,會想要將你找回來?”
“南夫人……”
宋瓷的尖叫聲並沒有能夠阻止謝如柳繼續說下去,反而是變本加厲的聲音:“叫什麽叫,是我說錯了嗎?如果不是你下賤到那樣的地步,如果不是你自己去勾引唐奭的話,你以為憑著你那什麽都沒有的身子能夠勾引到他?”
眼神狠狠的一瞪,看著對麵漲紅著一張臉,仿佛已經逼到了極限的宋瓷,語氣越發惡毒了起來:“宋瓷,我見過下賤的,還沒有見過你如此下賤的,我看你的身子已經不幹淨了吧,不知道被多少個男人隨意玩弄過,還以為……”
“啪”的一聲,打斷了謝如柳所有想要說的話。
頓時間,白皙的臉上浮現了五個嬌小的指頭印。謝如柳的眸子瞪得圓鼓鼓的,仿佛不可置信一般。
謝如柳是西城區二等家族出身,因為嫁到了南家,她娘家也隨之水漲船高,備受他人的尊重,而謝如柳的虛榮心也同時間被吹鼓了起來。
至少長到五十歲,還沒有人敢動她一根手指頭,這一巴掌是第一次。
下一秒,整個人就仿佛是瘋了一般的朝著宋瓷就撲了過去,巴掌高高的舉起。
“咚”一聲,包廂的大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那個巴掌被巨大的聲音給阻止,卻還是保持著高高舉起的樣子。
唐奭和南曉東的身影出現在門外,一個高大挺拔,一個小腹便便,如果沒有對稱的話,南曉東人到中年勉強還可以說的是身材保持的不錯,但是和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唐奭一相比瞬間就掉了一個層次。
唐奭臉上還縈繞著盛怒,看著謝如柳高高舉起的巴掌和宋瓷眼眶中匯聚著的淚水,再加上自己在門外麵聽到的話語,上前一步便將宋瓷護在了自己的懷中,還好謝如柳的手放了下來,否則謝如柳手腕的下場也如同上一次南傲萱的一般。
臉上的陰鷙還沒有退去,隻是語氣中多了絲絲的擔心和詢問:“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宋瓷躲在唐奭的懷中,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便將自己的小臉埋在唐奭的懷中,一句話都不說,也不管唐奭怎麽想要強硬的拽她,她也不肯抬頭。
但是隔著不算是薄的西裝外套,唐奭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宋瓷淚水的溫度,像是灼熱的熔漿一般,燃燒了唐奭整顆心髒。
心中抽抽的疼痛了起來,如果不是史安柔看著事情緊急而給他打了電話的話,說不定自己捧在手心中疼愛的小女人就在今天被人這個的給欺負了。
想到這樣,唐奭的臉色不禁越發的憤怒了起來,目視對麵的謝如柳和南曉東,語氣陰鷙,一雙眸子翻滾著的全部都是暴風雨來襲之前的致命的寧靜,一字一句:“南夫人,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南曉東進門雖然沒有給謝如柳排頭吃,但是眼神和表情都很是不對勁,讓謝如柳一下子就心虛了下來,在聽聞唐奭的問話之後,抬眸看了看對麵的宋瓷,她被唐奭鄭重的藏在懷中,仿佛是防備著自己。
這讓受到了巴掌的謝如柳心中一下子就不滿了起來。
備受人尊重,很少有人逆過她心思的謝如柳心中的火氣因為唐奭護著宋瓷而猛然的在心中竄了起來,開口便是滿腔的怒火,絲毫不顧南曉東站在她前麵,是如何一張陰沉著的臉,語氣尖銳:“唐先生,我現在不過是在教訓我丈夫在外的私生女,這是我們家的家事,就算是唐先生是宋瓷的金主,也沒有什麽資格插手管吧。”
一句“私生女”說出口讓唐奭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一旁站著的史安柔也一下子愣在了原地,轉身默默的退出了房間。
她雖然是史銳逸的妹妹,但是有的事情能聽,有的事情則不能聽。
按照她的身份,能聽的事情很多,不能聽的很少,但其中就包括這一件事情。史安柔甚至貼心的幫裏麵的人將包廂的門給關住了。
在謝如柳的話一出口,南曉東一張臉猛然間的陰沉了下來,心中“咯噔”了一聲,臉上鐵青,語氣格外的不好:“閉嘴。”
謝如柳還以為這是南曉東要給那個有利用價值的私生女撐腰,眼眶立刻就紅了下來,麵色不愉,直呼他的名字:“南曉東,你竟然為了一個不要臉的私生女這樣說我,信不信我將你私生女的事情全部捅出去,你既然不要臉,我還要什麽臉啊。”
南曉東其實很想反手狠狠的給謝如柳一個巴掌的,但是看著她那張欲哭的臉,怎麽樣還是下不去手,畢竟是同床共枕了三十多年的結發妻子。
黑著一張臉,南曉東隻能夠回頭朝著臉色陰鷙,將宋瓷緊緊摟在自己懷中的唐奭說道,聲音說不出來的疲憊,光聽聲音還以為是一個陷入家庭糾紛的無奈丈夫和父親:“唐總,就像是我夫人所說的,這件事情是我們家的家事,還請唐總讓瓷和我單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