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某些人
被唐奭嬌寵著,宋瓷的性子越發的幹脆,甚至染上了淡淡的傲居,歪歪頭,笑意盎然的看著麵前四個人,那份眉宇讓顏素素實在是討厭不起來,隱約間還有著淡淡想要結交的欲望。
慕卿然和身側的三個炮灰也礙於唐奭的麵子上,拿宋瓷絲毫沒有辦法,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
就在幾個人對視的時候,舞池上幾個男人的打鬥終於停了下來,祁溫琛一對二自然落在下風,嘴角破了好大一塊,背對著顏素素和宋瓷,大口喘著粗氣,原本溫潤儒雅的麵容現在摟著淡淡的戾氣。
麵對著宋瓷和顏素素站著的唐奭和史銳逸雖然臉上沒有掛彩,但是看著也沒有好到哪兒去,眉宇之間陰鷙的厲害,尤其是史銳逸。
史安柔站在史銳逸的身側,有些擔憂的看著她,唐奭那裏宋瓷也快步的走過去詢問著他的傷勢,顏素素也跟著宋瓷走了過去,站在祁溫琛的身側,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擔憂:“怎麽樣?有事情嗎?”
“無事。”側眸看了一眼顏素素,祁溫琛很是冷靜的道,骨節分明的手指摸摸自己嘴角的傷口,眼神中一閃而過晦暗。
這唐奭和史銳逸下手還真是狠。
慕老爺子站在一旁朝著三個人打著哈哈:“行了行了,年輕人不打不相識,這一次討論拳腳就算是你們之間的結交了,趕緊下去治療一下吧。”
將打架說成是討論拳腳,慕老爺子這算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在場的人包括他們三個人都沒有什麽意見。
在休息室中,顏素素坐在沙發上,肆意打量著祁溫琛在一旁給自己上藥。
空氣中寂靜極了,沒有一個人說話,頓了頓顏素素道:“你沒事吧。”
“無事。”祁溫琛的話語冷靜,就好像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幹脆儒雅的臉上絲毫沒有變化,側眸來看向顏素素,溫和的輪廓散開一股勢不可擋的侵犯性,:“我們之間的交易沒有取消,希望顏小姐沒有因為某些人而亂了心神。”
某些人,顏素素自然知道所說的是何人,外麵那個被自己罵不還口的男人,曾經是自己心頭的傷痕,碰不得,動不得。甚至沒有清洗幹淨,任由結疤下的傷口化膿,化瘀。
這次她顏素素和祁溫琛合作,為的就是將這個傷口毫不留情的挑開,將裏麵的膿狠狠的擠出,再也不再帶著傷痕過日子。
冷靜的點了點頭,入目祁溫琛的臉顯得幹淨極了,輪廓棱角分明,屬於那種溫和內斂的英俊,和史銳逸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祁少請放心,有些事情三年前就該結束的,被我拖到了三年後,我不會再傻下去了。”
“那就好。”祁溫琛雖然如此說著,可是麵容上的不信任還是擺的足足的,絲毫沒有信任的樣子,看著顏素素那張幹淨溫淡的臉,眉宇之間微微的皺了起來。
顏素素看著男人溫和俊美的臉上一副高深莫測情緒難辨的模樣,笑了笑,杏眸完成了月牙:“祁少這是不相信我?”
“恩。”低眸,從鼻腔之中冷靜的哼出一個字眼,祁溫琛絲毫沒有掩藏自己不信任的想法,幹脆極了。窗外的陽光傾灑進來,帶著的是全然的暖意,灑在祁溫琛的側臉之上,長長的睫毛掩藏著眸光中閃過的複雜意味,像極了個貴公子。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扶手上不輕不重的敲著,雖然嘴角破了,可是絲毫不減他的儒雅:“顏小姐。”他喚著她,聽著她應了一聲後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會在你身邊安插一些探子。”
抬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眸眯起:“我隻是希望我們之間的合作更加幹脆罷了,祁某人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半途而廢,顏小姐,可明白?”
這番話很清楚的表明了祁溫琛不信任顏素素的意思,告訴她他會在她的身旁安插探子,雖然是詢問的口氣,卻是肯定的語氣。顏素素很清楚,就算是自己表明自己不同意的想法,也會被祁溫琛選擇性的忽略過去,那麽倒不如乖巧的應下來,倒顯得光明磊落。
“好的。”心中如此想著,顏素素也是如此的做的,杏眸裏麵都是漆黑的暗色,點點頭,笑意盎然,幹脆極了。
“恩。”低頭,英俊溫和風度翩翩的側臉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霸道和專製,抬眸還想要說什麽,門外便有人敲門,史安柔的聲音傳了進來,帶著淺淺的試探:“祁少,我是史安柔,請問我能夠進來嗎?”
眸子眯起,從顏素素一閃而過懷念的麵容上略過,投向了門上,溫潤的聲音靜靜的響起:“可以,進來吧。”
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這裏是慕家,最基本的隔音是能夠做到的,所以祁溫琛絲毫不擔心自己和顏素素剛剛的對話會被史安柔聽了去。
史安柔走了進來,一身小禮服顯得很是乖巧,站在距離祁溫琛三步遠的地方,她剛剛很清楚的能夠看到祁溫琛和唐奭、史銳逸打,隻是略輸一籌,如此的戰鬥力怎麽可能讓她不忌憚。
祁溫琛自然能夠察覺到史安柔對自己的疏離,不過絲毫沒有在意,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眸,微微一笑,溫和的嗓音帶著一股誘導:“不知道史小姐來這裏有何貴幹。”
微微一笑,將視線投向了顏素素,雖然史安柔忌憚祁溫琛,但是卻沒有害怕的心理,要知道史家是涉黑的,手段比祁溫琛狠決的多:“祁少,恕我冒昧,我和顏小姐一見如故,看著很是親切,所以我能不能給和顏小姐單獨聊聊。”說著眨了眨眼睛:“隻是聊一些女孩子家之間的事情。”
她說的話其中的水分她自己心中清楚,在場的顏素素和祁溫琛心中也清楚。
“我沒有意見。”祁溫琛的臉上掛著溫和的淡笑,然而笑意絲毫不達眼底,不緊不慢的開口:“不過這件事情給問顏小姐自己,畢竟她隻是我的女伴,我無權過問她的人生自由權。”
這話就相當於放行了,史安柔自然將期望的視線看向顏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