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陳年往事
很快的,祁長初就朝著安晚追求了起來,安晚不過是一個西城區大學美術係的學生罷了,家中無權無勢,都是普通的平民大眾,兩個人之間的愛情經曆了千百的阻撓才在一起,祁長初越發的和安晚相處就越發自己陷入這段愛情之中無法自拔。
兩個人結婚之後,祁長初對安晚是百般的寵溺,很快的安晚就生下了祁家第一個孩子祁溫琛,雖然是兒子,但是兩個人還是將所有的心血都投身在了他的身上。
在祁溫琛三歲的時候,安晚再次檢查出來有孕,不過卻是她一個人覺得有些不舒服去醫院檢查了之後才檢查出來的,她知道事情之後,拿著檢查報告歡天喜地的回家,但是卻在半路上被一夥突然出現的人給綁架了。
接到綁匪的電話,祁長初整個人如同天昏地暗一般,暴躁的如同個野獸,如果不是心中惦念著安晚的話,如果不是在綁架的附近看見一張屬著安晚名字的孕檢報告的話,祁家的人真的不知道如何能夠將祁長初的情緒壓下來。
綁匪很快的就來電話了,威脅要求五百萬的贖金,由王長湛一個人拿到大橋上。祁家所有的人知道之後都想要報警,可是祁長初卻不敢拿安晚的生命未作交換的籌碼,將所有的壓力都給一力承擔了下來,用心的去準備五百萬。
但是最終綁架的消息不知道被誰還是捅給了警察,綁匪因為報警而盛怒,直接傳來了撕票的視頻,視頻中女人被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張臉很清楚的能夠看出是安晚的。
瘋了,祁長初瘋了,徹徹底底的瘋了。第一時間要求警局必須以最快的速度破案,甚至不惜用祁家的身份壓了下去,但是最終警方隻查到綁匪的車子因為刹車失靈發生了車禍,車毀人亡,無一人生還。
這件事情就這麽煙消雲散了,就算祁長初再怎麽不相信這樣的結局,也都因為所有人員的死亡而告一段落。從那之後,祁長初也變成了一個酗酒的男人,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妻子,她生前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就連祁溫琛都被他遺忘到了腦後。
禍不單行,同年,祁長初就被警方以貪汙罪抓到了警局調查,借口是他能夠拿出五百萬來。
多麽好笑的借口,不過是四大家族的招數罷了,祁長初雖然年輕,但是無所畏懼,一年的時間將所有的事情翻盤,借著這件事情狠狠打壓了一把四大家族的勢力。
很多年前的故事就是這般的淒美而狗血,祁長初有的時候甚至都不願意去回想,不願意去觸碰,如果不是今天王長湛突然間問道要不要一個親生女兒的話,也不會將所有事情都這般活生生的揭開,就像是已經結了痂的傷口再被人活生生的撕開一般。
痛苦,鮮血……
最終,祁長初埋首在了自己健碩的臂彎之中,身上原本那股清貴的氣勢所有的都不見了,剩下的隻是一個男人最疼痛的悲涼。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門外突然有人敲門,祁長初並不想要理會,徑直的保持著自己的姿勢,眼角眉梢都埋在了臂彎之中,讓人根本就看不清楚臉上到底蓬勃著的是什麽感覺。
而門外的人似乎也知道門裏人的情緒,頓了頓,敲門的聲音瞬間就沒有了,隨之而來的則是王長湛低低沉沉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愧意的痕跡,聲線清貴的厲害:“哥,今晚的事情你別放在心上,我不過是隨便說說罷了。”
王長湛了解自家的哥哥,就如同自家哥哥了解自己一般。
隻看著他眉目之間泛起了淡淡的褶皺,側耳聽著裏麵的動靜,但是聽了半天之後什麽都沒有,不由自主的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噙著的都是淡淡的晦澀的痕跡。
王長湛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能夠和裏麵的人說些什麽,更加不知道怎麽彌補這件事情,但是王長湛非常清楚今天的自己實在是操之過急了,而且沒有能夠使用正確的手段,讓祁長初想起了二十年前的往事,也引起了祁長初的懷疑。
所以王長湛現在隻能夠保持冷靜,以不變應萬變,如果真的不行的時候,他就隻能夠選擇將這件事情告訴給唐奭知道了。畢竟如果宋瓷的事情被祁長初知道了的話,別說是自己了,整個西城區可能就隻有唐奭能夠將宋瓷保下來了。
頓了頓,王長湛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之中帶著的都是淡淡的嘶啞的痕跡,抬手再次的敲了敲門,響亮的敲門聲在安靜的別墅之中格外的明顯,王長湛的聲音帶著點點的沙啞的痕跡:“哥,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舒服,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注意身體一點。”
王長湛雖然有著試探性的心思,但是對於祁長初的關心是真的。
王長湛以為自己說這些話之後祁長初至少也會給自己一點反應,但是等了半天祁長初在裏麵也沒有半分的聲音,寂靜的如同沒有人一般。
王長湛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泛著的都是無可奈何的痕跡,眼眸之中帶著晦澀的深深的朝著門板看了一眼,剛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書房裏麵屬於祁長初的聲音猛然的傳了出來,帶著的都是淡淡的暗淡,聲線低沉幽深,入耳全部都是警告的味道:“長湛,你自己也要注意一點,尤其是在娛樂圈中。”
王長湛的步子猛然的停了下來,雖然祁長初沒有明說,但是王長湛非常清楚祁長初是已經懷疑了,而且很有可能已經著手開始調查了,或者說馬上就要調查出來什麽了。
這就是祁長初,警惕而防備,行動力十足的祁長初。
王長湛沒有辦法,隻能夠低聲應了下來,輕輕巧巧的說道:“我知道了,哥,我會注意的。”
“嗯,走吧。”
祁長初和王長湛最後一句話就是這樣,王長湛隻能夠用晦澀的視線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門板,然後抬腳轉身離去,身影之中泛著的都是淡淡的涼意和輕巧的陰鷙的痕跡。
而門裏麵的那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