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謫仙人
龍靈是陰靈,陰陽互根之後,龍靈擺脫了陰神桎梏,比肩龍魂。
紅色龍炁代表我可以行使龍類的意誌,爆發屬於龍類的殺機。
但龍靈本質上依然屬於人類的陰神,陰神隻有陰氣,沒有陽氣,被一切至剛至陽的能量克製。
而龍魂不一樣,龍魂陰陽不禁。就像龍能同時掌握水火兩種能量一樣。
未來屬於我的殺劫還有很多,甚至沒有止歇的一刻。
龍靈能夠擺脫陰神的桎梏,雖然對於戰力並沒有太大的提升。卻令我的龍靈可以承受更多的攻擊手段。
玄門殺手和世俗殺手不同,世俗殺手針對的是人的肉體,以滅絕生機為主。
玄門殺手以精神攻擊為主,目標是人的魂魄。
魂飛魄散而肉身不壞,才是玄門殺手最可怕的地方。
現在我的龍靈和龍魂一樣陰陽不禁,道藏中專門用來克製陰魂的符籙道法。就很難對龍靈構成威脅,除非能量太過強大。
除此之外,陰陽互根最大的好處就是將我體內生來就有的先天二氣完整的保存下來。
黃帝內經有雲,生之本,本於陰陽。
陰陽互根,生機流轉不休,先天陰陽二氣不僅不會枯竭,反而會隨著我對陰陽之道的體悟變得越來越強大。
體悟的越深,先天陰陽二氣就越強,這就是所謂的後天補先天。
而龍靈也會因著陰陽二氣的增長,不斷的變強,等到足夠強大的時候,便可以從龍靈蛻變為真正的龍魂。
不過要蛻變為龍魂很難,大蛇走蛟血染黃河,我以人魂變成龍魂,其中艱難還要在大蛇之上。
起碼要等我把黑書全部領悟,同時掌握六龍之象後才有機會做到。
我現在的修為是見龍境界,見龍之後是剔龍、躍龍、飛龍、亢龍。等我修到亢龍境界,不知何年何月。
人的壽元有限,或許我這一生也未必能夠做到,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玄門追殺令。
今天本來天朗氣清,這場突然起來的山雨影響了很多人的出行。
還好山雨的範圍並不大,隻影響了翠屏山周邊,市區天氣如舊,至於有沒有人從這場山雨中猜出什麽,我就不得而知了。
當我返回到所居的院子的時候。張清濯已經在等我了。
她撐著傘站在院門外,穿著身玄色的漢服,猶如從畫卷裏走出來的古代佳人。
暮雨瀟瀟,煙雨迷蒙,傘下是一雙深邃澄清的眼瞳。
煙波溫柔,嘴角情不自禁的微微上揚。
“門沒有上鎖,為什麽不在屋裏等?”我問道。
“在這裏等,你才會明白我有多想你。”
說著,張清濯踮起腳尖。用手帕為我擦拭額頭的雨水。
我捉住她的手,倆人同撐一把傘走回房間。
進去後,我先去換衣服,換了一身與她同款的玄色漢服。
換衣服的時候,順便將黑書用絲線纏在胸前,清濯劍則是用黑布包成一個長條形的包裹背在背上。
現在是晚上七點。鬥寶大會在晚上十點舉行,算算時間,我們也該出發了。
“鬥寶大會名額有限,張家有幾人出席?”我問道。
“五個,太爺爺、風叔、陳鐸、你和我。阿雅身份特殊不能出席,和我二叔他們在岸上等著。”
張清濯的二叔,就是水墨人間的掌櫃張誌遠。
“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出發了?”
“嗯。”
為了避嫌,各自撐著一把傘出門。
開車的時候,張清濯想要載上阿雅。誰知她卻直接跳上了陳鐸的車子,還不忘對著我們做了個鬼臉。
見此,張清濯頗為懊惱。
“都怪你。這下在阿雅心裏我永遠也洗不清了。”
“為什麽要洗?”我問道。
“唉,本來是不用洗的,誰要你生的那麽晚。”張清濯歎了口氣說道。
“和我生的晚有什麽關係?”
“你要是早生幾年。我便可光明正大的和你去民政局登記,誰還敢說咱們是狗!”
“嗯,有道理。”
車子開出山雨範圍,張清濯犯起嘀咕。
“秦玦,你有沒有覺得這場山雨很奇怪,事先沒有一點征兆。”
“喜歡麽?”
“嗯,喜歡。”
“喜歡就記住這場山雨吧。”
等我們把車子開到湘水河畔的時候,這裏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瀟湘酒店的客房早就人滿為患,光是道門正統弟子都住滿了。附近周邊酒店,也差不多全部住滿了人。
先不說這場鬥寶大會到底如何,隻看眼前的陣仗,南宮家就已經贏了。
盜門雲集。玄門雲集。
旁門左道,道門正統,就連早就從玄門中脫身的佛家都來了許多高僧。
道家應劫,佛家斷因果。
所以道家修命,而佛家修性。
南宮家的樓船隻能容納千人,這裏大部分人隻能隔岸相望。但是他們毫無怨言。
就像參觀開幕式一樣,每當有大道統裏的弟子出場,都會在人群中引發一陣陣興奮的議論。
末法太久,道門正統也遠離世俗太久,許多傳說也成了真正的傳說。
為了不在世俗中引發爭議,瀟湘酒店和樓船所在的周邊河岸,都已經被嚴加管控,隻許玄門和盜門進出,普通百姓隻能遠遠觀望。
張家是出寶人,排位在很後麵。
我和張清濯也紮堆在人群裏,看著那些大道統弟子光彩的出場。
“龍門派弟子來了,果然符籙正統,氣場非凡。”
“上清派弟子來了,道門正統。”
“靈寶派弟子,清淨派弟子也來了。”
“丹鼎和符籙,兩大道統實力果然相當。”
“怎麽不見正一道和全真教?”
“道門泰山北鬥,早就被南宮家請上了樓船,高來高去的陸地神仙豈是我等輕易能見到的?”
……
眾人議論紛紛,一邊談論著門派傳承,一邊猜測著各大門派帶來的法寶。
龍虎金丹,重陽續命丹被反複提及多次,被提及最多的自然還是本次大會的壓軸之寶,鳳凰翎。
提及鳳凰翎,自然又要引發一場世上到底有沒有鳳凰這種神物的爭論。
忽然,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下氣變得安靜下來。
我覺得奇怪,遠遠的朝著南宮家的迎客處望了一眼。
隻看一眼,我便立刻明白為什麽眾人變得沉默了。
出場的是一個女人,白衣如雪。
麵冷如寒霜,又如冰川亙古不化。
冷到極致,也美到了極致。
震驚的不止是圍觀者,南宮家的執事也被震的張嘴結舌,過了好一會才想起問女子的來曆。
“不知道友來自哪座仙山洞府?”
“昆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