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救鐵頭
“王爺,是屬下失職,竟不知這宋大夫身懷武功,若她真是奸細,後果不堪設想,請王爺責罰!”皓月慚愧低頭,自請受罰。
君不憂卻不以為意:“她不是奸細,不過查清她的來曆還是有必要的,給你一天時間。”
“是,屬下立刻去查。”
皓月剛要走,君不憂再次開口:“她未用午膳?”
“是。”
“派人給她送一份吧。”
“……是。”
宋辭憂回到帳篷,就看到桌上放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麵糊糊!
她拉開簾子問守衛:“兵大哥,我桌上的麵糊是誰送來的?”
守衛麵無表情:“是皓月大人送來的。”
“哦,多謝。”
宋辭憂想著,那個皓月,冷漠歸冷漠,還是挺有良心的嘛!
不過,麵糊糊,她嚐了一口之後就再也不碰了。
一個字,難吃!
宋辭憂把那晚麵糊糊遺忘在一邊,雙手枕著腦袋躺在榻上想著自己的未來。
現在回去肯定是回不去了,隻能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要在這裏站穩腳跟,她得強大起來,除了自身條件之外能保護自己的隻有權和錢。
她一個女子,在這個重男輕女的朝代,當官謀權顯然是不可能了,那就隻能朝“錢”發展。
在她強大起來之前,她得先搞清這裏的人文環境,就以富雲為起點,摸清富雲的各種情況,發家致富。
她要變成君域的超級大富婆!!!
暢想著美好的未來,宋辭憂漸漸睡了過去,直到被一個聲音叫醒。
“宋大夫,宋大夫!”
宋辭憂醒過來,聽出是其中一個守衛的聲音,便稍作整理後走出去。
見她出來,守衛道,“宋大夫,飯點到了。”
宋辭憂這才發現,外麵天已經擦黑了,摸了摸饑餓的肚子,她對守衛道了聲謝,便朝著夥房走去。
晚飯後,宋辭憂去看了一下鐵副尉,順便跟他打聽一些事。
鐵副尉為了恢複身體,這幾日都躲在帳裏不出去,想等徹底恢複再現身。
宋辭憂到的時候他正在服用今天的藥。
“宋大夫,你來了,請坐!”鐵頭對宋辭憂很是恭敬,因為她現在是他全部的希望。
“感覺如何?”
宋辭憂問道。
“一夜過去,我感覺我的胡茬長出來一些了,宋大夫,你給的藥真神奇,等吃完藥,我一定能恢複男兒身的。”鐵頭信心滿滿。
“呃……”宋辭憂很想提醒他,你現在也是男兒身。
見鐵頭一切都好,病情也往希望的方向發展,宋辭憂也放心了,告辭離去。
皓月是次日傍晚回來的,“王爺,屬下調查過了,宋辭憂是半月前被富雲鎮貧民巷一何氏婦人所救,還免費為百姓義診,分文不取………”
皓月匯報著自己調查所得的一切信息,君不憂麵色沉靜的聽著,末了,說道:“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是。”
接下來幾日,她每天都在軍營裏閑逛,和一些士兵們侃大山,她講的見聞把那些人吸引得迷迷瞪瞪,也從中套取了不少君域王朝的國情以及富雲鎮的官員,經濟情況,法度律例等等。
當然,所有的這些舉動,無一不被匯報到君不憂的耳朵裏。
而錢富,這幾日就老老實實呆在自己的帳裏沒有出來,一日兩餐都有人送。
到第八日的時候,鐵副尉穿上自己的鎧甲,留著青色的胡渣,出現在主帳。
“末將參見王爺!”
鐵頭心情十分激動,同時也十分忐忑,他做了那麽多對王爺大不敬的事,王爺會不會罰死他?!嗷嗷嗷!
君不憂從矮幾的折子裏抬首朝他看來,鐵頭頭埋得更低了,那迫人的視線差點讓他瑟瑟發抖。
宋辭憂和錢富就在旁邊看著,見到鐵頭果真恢複如常,宋辭憂欣慰,錢富卻是難以置信!
“痊愈了?”君不憂冷漠的聲音響起。
“回王爺,末將已經痊愈,謝王爺救命之恩!”王爺沒有放棄他,還四處尋醫為他治病,可不就是救命之恩嗎?
宋辭憂翻白眼,明明是她救的人,到頭來卻謝的是別人。
算了!隻要拿到診金就行,如果診金多的話,下山後她就開始做生意。
君不憂沒有錯過她的表情,又對鐵頭道:“既已痊愈,也該投入訓練了,就把落下的這幾日的訓練補上吧,皓月監督,十倍訓練,少一罰十!”
“是,王爺。”
鐵副尉望著鐵麵無私的皓月,欲哭無淚,完了!王爺果然是記仇的,果然是要罰死他啊!
走之前,鐵頭還不往對宋辭憂道了聲:“多謝宋大夫。”
宋辭憂笑眯眯的擺手:“好說好說,王爺出錢讓我救人,應該的,不用謝。”
言外之意,提醒某人,別仗著王爺的身份就想賴賬!
君不憂冷漠腹黑,危險十足,又怎麽會聽不出來她的話外音,不過看在她治好了這病的份上,不為難她。
“你想要什麽?”
“錢!”宋辭憂脫口而出,她現在饑一頓飽一頓,雖然能在係統兌換吃的,但也不敢太明目張膽,因此最缺的就是錢了。
君不憂有些意外,他還以為她會提出留在自己身邊的要求,畢竟想成為他戰王妃的女人不知凡幾。
再不濟也是采取迂回手段,留下來當軍醫,沒想到這女人張口就要錢,還真是俗。
“無其他要求?”君不憂再問。
“無。”
“皓月。”
皓月端著一盤銀子上前:“宋大夫,這是診金一百兩。”
“多謝王爺。”宋辭憂笑眯眯的收下,眉眼彎彎,露出瓷白的貝齒,像極了得了糖吃的饞嘴娃娃。
“多謝皓月大兄弟。”
皓月:“……”
這宋大夫醫術好是好,就是性子有些跳脫。
錢富也得了二十兩銀子。他雖然嫌少,但也知道自己沒有解了毒,王爺能給已經不錯了,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多要。
君不憂讓皓月安排人送兩人下山,走之前,宋辭憂被君不憂單獨留了下來。
“王爺,還有何事?”宋辭憂在右首的紅木椅子上坐下,神情輕鬆的問。
“你的功夫,師承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