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不敬?”這三個孩子看著挺乖巧懂禮的,應該不會吧!
“可不是嘛!奴婢已經道出身份,告訴他們是夫人您喜歡這狗,可他們竟……竟說夫人算什麽,還拿王爺來嚇唬奴婢!”
三人見她歪曲事實,一向好脾氣的小縛也生氣了,板著臉,用稚嫩卻有力的聲音道:“你這個丫鬟滿口胡言,我們隻是說狗不賣,可從未詆毀過這位夫人,明明是你拿權勢壓人,現在卻反咬一口,不知道這位夫人知道不知道您的丫鬟平日裏就是這麽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
這番話一出口,那丫鬟顯然有些惱羞成怒,她沒想到這麽小個孩子,說的話卻不可小覷。
十九啊娣也心生驚訝,小縛平日裏不聲不響的,也不愛多話,沒想到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他們決定,暫時不插手,說不定,他們真的能解決呢。
魏涵芬聽到這番話,不由多看了小縛幾眼,顯然也很驚訝他能說出這些,再聯想到丫鬟平日裏的一些行徑來,覺得他說的沒錯。
“頌兒,這是怎麽回事?”
見夫人信了那小鬼的話懷疑自己,頌兒立刻指著小縛罵道:“你胡說!我何時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了?夫人,您可別聽他胡言,奴婢一心一意伺候您,再說了,奴婢隻是想買狗給夫人解悶,一心是為了夫人著想啊,就算言語上有什麽衝撞也並非故意。求夫人原諒!”
說道後麵,頌兒跪了下去,看起來是誠心悔過的。
魏涵芬見她這樣也不忍追究了:“罷了,你起來吧,以後莫要這般了。”
“是,夫人,那……那狗?”
“既然他們不願,那便不必勉強。”魏涵芬歎了口氣,略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白胖,正準備轉身離開。
“慢著。”
一道清冽女聲響起!
魏涵芬聽到這個聲音,身體本能的一僵,隨即緩緩回身。
小縛幾人也高興的叫道:“姐姐你來了。”
“大小姐。”
“嗯。”宋辭憂點頭應了一聲,摸了摸三人的小腦袋,隨即對魏涵芬道:“魏夫人,好久不見。”
“真的是你!你何時來的?你不是走了嗎?”
自從宋辭憂讓她懷孕以後,魏涵芬是對她一點敵意也沒有了,而且還莫名的信任,此刻見到她,心中還是有些驚喜的。
“我的生意在這,我怎麽不能來了。”宋辭憂笑了笑,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一旁的頌兒。
頌兒不明所以:“夫人,她是誰啊?怎麽與夫人說話這般無禮?”
“別胡說,她就是宋辭憂,我的救星,就是因為她,我才能懷有身孕。”笑著答了一句,又道:“自然是能的,隻是你也太不夠意思,來了也不告知我一聲。”
宋辭憂上前去,不著痕跡的摸上魏涵芬的脈搏:“我們也是今日下午才到,夫人最近如何?”
“我,我還好,就是最近不知怎麽,總覺得悶得慌,不過大夫說許是天熱引起的,無大礙。”
“那不如我們到旁邊的茶樓坐坐吧。”
拉著她的手就走,也不等魏涵芬同意,雖不知道宋辭憂為何這麽晚拉她去茶樓,但她也沒拒絕。
宋辭憂隻叫了賈覓跟隨,其他人並未進去。
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坐,宋辭憂直言道:“天氣炎熱的確會讓人煩悶,可你是我手底下的大夫親自照料的,你的飲食藥方也是我親自調的,你可有遵醫囑?”
“自然是遵的,我這麽大年紀了好不容易有孕,你的叮囑我都一一執行的,這你放心。”
這個孩子就是她的命,她怎麽敢大意?
宋辭憂卻搖了搖頭:“我放心不了,我從你麵色上看,你身子已然出問題了。”
“什麽??”
魏涵芬乍一聽,立刻慌了,茶杯“哐當”一聲碎在地上。
頌兒立刻斥責道:“你胡說什麽?夫人的飲食和藥方都是我親自照料,根本沒有問題,其他大夫也都說好得很,你這麽說是成心想害夫人嗎?夫人,您如何?沒事吧?”
丫鬟一邊幫魏涵芬順氣,一邊關切詢問。
宋辭憂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頌兒,“哦?都是你親自照料是吧?那說不定罪魁禍首就是你!”
頌兒瞳孔有一瞬間的放大,可宋辭憂還是看清了。
“你……”
魏涵芬蹙眉看了一眼頌兒,緊張的追問:“你說我身子出問題了?出了什麽問題?會不會影響我的孩子?你快說呀!你別嚇我!這個孩子可是我的命,若他出現什麽問題,我也不活了!”
宋辭憂趕緊安撫道:“別擔心,有我在,我會讓你們母子平安,隻不過,我方才探你的脈,確實發現了一點問題……”
“是中毒嗎?是不是中毒?可是我沒感覺哪裏不適啊!”
魏涵芬迫不及待道。
“不是毒,或者說不是常規的毒,你剛才已經說了,你最近總覺得很煩悶,這就是問題所在!”
“這……”
魏涵芬一臉疑惑,頌兒卻是有些不對勁兒了。
“有人給你吃了一些東西,這些東西不會致命,也不會立刻發作,更不會讓你疼痛,隻會讓你感覺心情煩悶,鬱鬱寡歡,最後,患上一種叫抑鬱症的病!”
聽到這兒,原本不對勁的頌兒卻忽然冷靜了下來,好似一個局外人,宋辭憂都有些疑惑了,難不成不是她?
“抑鬱症?”魏涵芬並未聽說過這個病症,一時間疑惑不已,“這是何病症?我從未聽過,又是誰要害我?”
視線落在頌兒身上,卻見她一臉坦然。
“抑鬱症,說白了就是不開心,情緒低落,什麽也不想做,有的人會因為遇到了一些困難而出現這個症狀,而你,卻是有心人故意的了。”
魏涵芬還是不懂:“原來如此,可要害我的人僅僅是這樣的話,對我沒有什麽傷害呀!”
宋辭憂搖頭,“表麵來看沒什麽大問題,可這個病發展到後期就會出現生無可戀,自殺的傾向,甚至更嚴重的就是傷害孩子!”
魏涵芬瞬間慌了,她絲毫不懷疑宋辭憂的話,“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若真如你所言,這個人是要讓我親手傷害我自己的孩子啊,是誰?到底是誰心思如此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