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 兄弟反目

  “朕還在這裏，你雖然是親王，但也不能對朝廷命官如此無禮！”


  “嗬，他都敢開口謀害本王的孩子了，皇兄你不管就算了，我對他略施薄懲，你竟然還說我無禮？難道他要謀害我的孩子，我還要對他感恩戴德不成？”


  “放肆！”皇帝麵色陰沉，“你這樣和朕說話？”


  被踹下水的官員掙紮著爬上岸，鉞王眼神中冷意一閃，抬腳碾在他的手指上，而後再次一腳，狠狠地將人踹了下去。


  皇帝勃然大怒：“寧君鉞！你……著實是無法無天！


  有官員止不住義憤填膺：“皇上，鉞王禦前失儀，謀害朝廷命官，其王妃又孝期有孕，不論是對先皇還是對皇上，都不敬到了極點，請皇上降罪！”


  雖然金禦史的話有些偏激，但按照大瀝朝的律法來看並沒有錯，鉞王卻兩次將人踹入水中，著實是過分了。


  皇上眉心緊皺，麵上怒火升騰：“太醫，進去幫鉞王妃診脈！”


  鉞王冷麵站在昭陽宮門口：“皇兄，你打算做什麽？”


  “四弟，如果你還認我這個皇兄，就把路讓開！”皇帝目光如電，眼神中帶著濃重的威壓。


  鉞王絲毫不避：“如果我不讓呢？”


  皇帝咬緊牙關，對著身邊的禁衛軍統領揮手。


  禁衛軍快步上前，直接將鉞王四周圍了起來，手中長刀出鞘，直直的對著鉞王的方向。


  “朕再說最後一遍，讓開！”


  鉞王冷笑一聲，眼中帶著說不出的苦澀：“真是想不到，你我兄弟之間，竟然有一日會這般刀劍相向。”


  “朕對你已經是幾經容忍，之前你殺死了北疆的公主，殺了那麽多北疆的官員，朕到現在都幫你拖延著，而你卻不知感恩，今日更是公然違抗朕的命令！”


  毒娘子忽然闖出來，打破了凝重的對立局麵，她低頭對著皇帝行禮：“皇上，奴婢之前站在遠處，正好看到那名推了王妃的宮女，不管王妃是不是有孕，這將人推下水，可是公然謀害，請皇上主持公道。”


  “你是什麽人？”皇帝眉心緊皺，對於自己的話被幾次三番違逆，已經不悅到了極點。


  “奴婢是鉞王妃的侍女。方才奴婢拖過來的那個宮女，就是背後推王妃之人，皇上審問一下就清楚了。”


  鉞王冷眼看過去：“今日是皇後娘娘設宴吧，在這樣重要的宴會上，竟然敢有宮女明目張膽的謀害本王的王妃，皇兄，皇宮之中的宮女什麽時候有這樣大的膽子了，還是說，這背後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謀劃？”


  皇帝麵色鐵青：“寧君鉞，難不成你是懷疑皇後要害你的王妃？”


  “真相如何，審問一下便知，皇上不會是不敢問吧？”


  皇帝冷哼一聲阿：“將那個宮女潑醒。”


  禁衛軍連忙提了涼水過來，一桶涼水潑過去，那名宮女猛地一顫，睜開眼睛之後，立刻被眼前的陣仗嚇住了，牙關哆嗦著、牙齒互相打顫說不出話來：“皇……皇上……皇……”


  “你是哪個宮裏的？”


  “奴婢……奴婢是昭陽宮，負責照看小花園的粗使宮女。”


  昭陽宮？這宮女竟然是皇後宮中的。


  “是你趁亂在背後推了鉞王妃，讓她突然落水？”


  “奴婢……奴婢不清楚……不，奴婢什麽都沒有做。”


  “眾目睽睽之下，許多人都看到是你出手，你現在還想狡辯？”鉞王冷喝一聲，“你現在說實話，本王不會殃及你的家人，若是你執迷不悔，本王就送你全家去地下團聚！”


  聽到鉞王如此直白的威脅，皇帝麵上的不快更加明顯：“鉞王！”


  “皇兄，你這般緊張，可是擔心我問出這宮女背後指使之人？”


  “你不要信口雌黃！”


  “那就不要攔著了，本王今日一定要問個清楚！”


  “你放肆……”


  忽然，一道通傳聲響起，讓凝重到極點的氣氛更加的微妙：“懿德長公主到！”


  皇帝和鉞王收斂了全身的氣勢，上前向懿德長公主行禮：“見過皇姑姑。”


  懿德長公主看了看跪在地上不住顫抖的宮女，又看了看嚴陣以待隨時準備聽命撲殺的禁衛軍，不由得歎了口氣：“好端端的一個乞巧節，怎麽就鬧出這麽多事端來？你們兩個是兄弟，先皇臨終的時候，好生叮囑過你們，要你們齊心協力，好好地守衛大瀝朝的江山，現在先皇的孝期剛過，你們兩兄弟就在皇宮之中鬧開了，怎麽對得起先皇的囑托？”


  兩人麵帶慚色。


  皇帝忍不住率先開口：“皇姑姑，這件事情實在是……”


  懿德長公主看向地上的宮女：“不管是誰犯了錯，都應該受到懲罰，一筆一筆的算就是了。鉞王妃雖然是我的外孫女，但我也不會偏心護著她不放，若是她真的在孝期懷有身孕，那麽鉞王和她都要受罰，皇上你要如何處置都隨意。這件事情先放到一旁，眼前這名宮女謀害鉞王妃，罪不可恕，拖下去杖斃！”


  有禁衛軍聽命上前，那宮女眼看著就要被拖下去，猛地抬頭撲向皇後的方向：“皇後娘娘，皇後娘娘救命，是您讓奴婢推鉞王妃下水的，是您說鉞王妃不孝，竟然在孝期懷了孕，想要用這種方式讓她流產的，您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啊！”


  皇後臉色猛地一變，皺眉冷喝道：“你胡說什麽？”


  “長公主殿下，奴婢沒有胡說，是皇後娘娘，是她吩咐奴婢這樣做的，不然奴婢縱然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公然謀害鉞王妃啊！”那宮女哭喊不休。


  鉞王目光冷冷的看著皇後：“皇嫂，雲瑤平日裏最為尊敬你，之前你遇難，更是日夜不休的照顧著，沒想到，你竟然會讓人害她！”


  許多夫人、小姐們聯想到之前皇後對鉞王妃的態度，不由得將頭垂的更低，難怪之前就覺得兩人之間交鋒不斷，原來，皇後早已經知曉鉞王妃有孕，還暗自起了讓她流產的心思。也是，聽聞皇後已經不能夠再有身孕，如今見到沐雲瑤成親之後不久就懷上了，自然心中不舒服。


  “皇上、長公主，我真的沒有讓人謀害雲瑤。”皇後焦急解釋。


  那名宮女轉頭看向皇後身邊的貼身嬤嬤：“楊嬤嬤可以作證，她當時也在場的。”


  楊嬤嬤連忙跪下來，垂著頭不敢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