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異樣
“昨兒個臣妾去拜訪她的時候,得知她染了風寒,這病還沒好,怎會無端又落水了呢?”
蕭清雅蹙眉,一臉擔憂。
恭閱聽聞了她的話,也不再耽擱時辰,站起身道:“你隨朕一同去看看海如鈴情況怎麽樣了。”
清雅便喚來紫月收好古琴,應聲答應了恭閱。
兩人趕往海如鈴宮裏的路上,沒人說話,空氣有些涼,正如同此刻蕭清雅的內心,她在心裏想著海如鈴為什麽會落水,之前和恭閱在一起甜蜜的心思消散的一點也不剩了。
“你起來說說,海如鈴情況如何了。”
到了寢宮,恭閱隨手指著一個對他行禮的宮人,讓他起來回話。
“回皇上,海如鈴她已經從水裏被救……救起來了,現在人安置在床上。”說話的宮人聲音有些顫抖,臉色恐懼。
一旁聽著的清雅再也按捺不住,匆匆趕往內室,她這心裏著實擔憂的緊,海如鈴前些天染了風寒,正是虛弱的時候,眼下又不知怎地落了水,這對身子的損傷也太大了些。
清雅沒有料到的是,推開內室的門,她看到了一個她怎麽也料想不到的人,袁芊素。
恭閱此時緊跟在清雅後邊,兩人一同站在內室的門口,那袁芊素自然也看見他們了,她原本是坐在海如鈴床前邊的,這時迅速站了起來,同恭閱敬身福禮。
待恭閱讓她起身後,她又默默站至了海如鈴一旁,也不看恭閱清雅他們,隻是臉色蒼白擔憂的對著床上的海如鈴。
原本注意力全放在海如鈴身上的蕭清雅頓了一下,不知怎的,她覺得眼前的袁芊素同她認識的那個袁芊素有很大的不同,具體是不同在哪裏,她又一時半會說不上來。
恭閱沒有注意到愛妃此時異樣的心思,他上前一步,盯著臥在床上的海如鈴,擔憂開了口:“這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怎麽落水裏去了?”
恭閱開口時,蕭清雅原先雜亂的心緒也被打散了,她不再去想此時袁芊素的異樣,跟在恭閱身後,關切望著海如鈴,想要弄清發生了何事。
麵對來人們關切的眼光,海如鈴輕輕的說:“回皇上,妾身閑的沒事的時候去逛了花園,自己不小心掉到了湖裏,同任何人無關。”
此刻的海如鈴臉色蒼白,目光柔弱惹人憐惜,隻是她說出的話卻是和之前那番宮人太監一樣,似乎她落水隻是一個意外而已。
聽聞海如鈴的解釋,蕭清雅直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海如鈴不是染了風寒還沒有好嗎?好端端的怎會去逛花園,外頭的風本就大,她若是想快點病好,斷不會做出這等事情來的,而且還一個人跑去湖邊,身邊竟然是沒有丫鬟跟著,這也太奇怪了些。
清雅沉思著究竟是哪裏不對,當她無意把目光掃向袁芊素時,發覺原先一臉擔憂的袁芊素眼睛裏閃過一絲寒光,嘴角不自覺向下撇著,此時的她,透著讓她看不懂的冷漠。
見袁芊素如此冷漠的神色,蕭清雅倒是沒有多想些什麽,她隻是瞥了一眼,就趕緊移開了目光,以免引來袁芊素多餘的懷疑。
她也不欲在去多說些子虛烏有的話,惹來眾人的揣測不安的目光,畢竟在這恭閱的後宮之中,她本身就沒有什麽朋友,本來她還和袁芊素還有海如鈴交好,可是袁芊素卻是和她們漸行漸遠,兩人現如今連路人都不如。她若是在多費些唇舌,保不準有些人生出了異心,這宮裏盯著她的眼睛太多了,她沒必要做出愚蠢的舉動,給自己找來一個加害自己的敵人。
“你好好養病,本來你這身子還未好,就別去禦花園逛了,等身子好些了再去不遲,嗯?”
恭閱用手摸了摸海如鈴額頭,見溫度並沒有那麽滾燙,便望著臥在床邊虛弱的海如鈴,一臉關切的叮囑。
待他話音剛落,清雅也湊上前去,一臉擔憂的開口:“我本打算過幾日你好些了來看你,哪知你又落了水,這以後,萬萬要注意些自己的身子才是,風寒未愈就別往外跑了,該對自己狠一些才是。”
海如鈴聽了他倆關寧的叮囑,微微笑了,原本慘白毫無生機的臉上多了絲生動,她淺淺應了聲,答應了兩人的叮囑。
此時內室的人有些擁擠了,袁芊素,恭閱,蕭清雅還有些宮人都立在室內,清雅悄悄走到
恭閱又道:“你先好好歇著,朕有空再來看你。”
說罷,他也不欲在打擾海如鈴休閑,和蕭清雅一道離開了,眾人見皇帝走了,也都自發散了。
在走之前,蕭清雅總覺得心裏頭怪怪的,便也留了個心眼,趁著皇上和海如鈴說話的那會兒空檔,悄悄問了海如鈴貼身宮女柳絮一些話,她的動作很隱晦,僥是海如鈴也不曾發覺。
“柳絮,你家主子落水前都在做些什麽?”
當蕭清雅悄悄湊到柳絮跟前時,柳絮差點嚇了一跳,好在蕭清雅對著她使眼色,她也就立即鎮定下來,主子同蕭美人關係一向還不錯,她也不擔心蕭清雅會害她主子。
見清雅問她主子落水前做了些什麽事,她也都一五一十老老實實說了,末了還心疼感慨了番主子的遭遇。
她特別懊惱,主子落水時自己為什麽不在她身邊,沒有照顧好主子就是她自己的不是,雖說主子並沒有怪罪她,可是她心裏缺難過的緊,她要是當時沒有去搬花瓶的話,主子是不是就不會落水了?
柳絮不太相信主子是自己落的水,她那天搬花瓶的時候,還見到主子在逗著貓,怎麽會一不小心就跑到湖邊去,然後就落在了河裏呢,隻是主子堅稱自己落水和任何人無關,她也隻能選擇默默相信,並且深深痛恨自己的無用。
清雅默默聽著柳絮同她描述,看起來海如鈴這幾天的日常似乎都平平無奇,沒有一點值得注意的地方,隻是有一個點,在柳絮提起來時,她怎麽看怎麽覺得不對。
“那天袁芊素來找我家主子聊了一會天……”
“她們都有說些什麽嗎?”
“奴婢也不知道,當時在場的就他們兩人吧,主子當時讓我去做其他事情了。”柳絮回憶了有片刻功夫,便不再遲疑說到。
柳絮的話,讓清雅不安的緊,她也隻能繃住臉不讓自己的情緒泄露分毫,之所以她問柳絮情況,就是擔心日後會不會有人想著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