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端嬪
蕭清雅看的出來,自己這次著實是得了恭閱的注意,可是因著恭閱的身邊有著另一個女人,所以就算他再欣賞自己,可是心還是不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麽她從來不知道還有著這樣的一個人,在牽動著恭閱的心。
看著恭閱離去的背影,他們二人的歡聲笑語傳進了蕭清雅的耳朵裏,蕭清雅感覺心裏有些悶悶的,很難受。
“走吧。”淡淡的說了一句,蕭清雅便邁開步子離開了這裏。
身後隨著的宮女皆是跟了上去,隻是今日的蕭清雅,步子著實是太快了,她們幾乎是小跑著,才能跟上。
此刻的蕭清雅,心情全被方才的事情所牽扯著,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的是恭閱和那個女人的身影。
罄蕊看著,也是不由得歎了口氣。按照蕭清雅所表現出來的,討得皇上的歡心是必然的事情,隻是她未曾料到,這之後還有著另一個女人的跟隨。
如此一來,自家主子做的所有努力,都因著這個女人而變得舉重若輕了。她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一回去,蕭清雅就把罄蕊給叫到了屋子裏去。罄蕊在宮裏待得時間久,對於那個妃子,她肯定是知道一些的。
罄蕊也知道蕭清雅叫自己過來,究竟是為了什麽,所以還未等蕭清雅開口,她便說話了,“方才皇上身邊的那位娘娘,是端嬪娘娘。”
“端嬪?”蕭清雅念叨著,麵上露出疑惑之色。她知道這後宮還有幾位比自己位份要高的老人,這端嬪想必就是其中一個。
可是據她所知,恭閱一直寵愛著的妃子,也不過是哪幾個,這個端嬪倒是一點兒都沒有聽說過。且端嬪平日在後宮裏,也沒有傳出過什麽大事,所以蕭清雅這才沒聽過。
“這端嬪是什麽來頭,你可清楚?”蕭清雅問到。
“回主子的話,端嬪娘娘曾經是先帝的妃子,隻是因皇上喜愛,這才被冊封為嬪。”
即使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的罄蕊,在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還是不免有些唏噓。
不得不說,這皇上和先帝還真是一家人,竟同時喜歡上了同一個女子。隻是可憐了皇上,礙於父親之威,不能與這女子親近。
不過這恭閱倒也是個癡情種,竟然在先帝去世之時,還未將這名女子忘記。於是很幸運的,這個端嬪娘娘免去了在後宮裏孤獨終老的命運,又重新做了妃子。
蕭清雅聽了,也是瞪大了眼睛,不由得愣了一愣。這父子兩人,竟是同時喜歡上一名女子,這女子到底是有多大的魔力?
她此時的心情很複雜,能夠讓恭閱甘願等到他的父皇死了以後,再冊封的妃子,於恭閱來說,到底是有著什麽不同的吧。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苦笑一聲,抽了抽嘴角。也怪不得,她未曾在後宮裏聽過這位端嬪的一星半點兒。
後宮裏尋常的妃子,若是得了皇上的寵愛,於這後宮裏到底是會凸顯出來。可是這位端嬪,則是因著特殊的身份,雖然受寵,卻也是默默行事。
畢竟不管怎麽說,這一下子,做了父子兩人的妃子,說出去到底是有些不好聽的。
如今的風氣,到底還是保守著的,一女從一夫,視為女德。而這個端嬪,則是先後從了兩個男人,這兩個還是父子。
說出去,倒是有些可笑了。也許是因為如此,恭閱才沒有大張旗鼓的寵愛這個端嬪。
可是即使如此,他的心裏還是有她的吧。
想到這裏,蕭清雅的心忽然如同被一隻大手攥住一樣,悶悶的,讓她很難受。
雖然蕭清雅知道恭閱有很多女人,也不可能會獨寵自己一人,可是到底她還小,不能做到什麽事情都不去在乎。
而恭閱這個男人又是優秀的很,蕭清雅又是初經這種事情,與之相處的時候,難免會淪陷進去。所以麵對這樣的事情,就算蕭清雅不去想,可到底心裏還是會不舒服的。
蕭清雅知道,自己想要在後宮裏爬的更高,就必須做到無欲無求,可是如今的她明顯是做不到的。她隻能讓自己,強壓住心中的難受,並且安慰自己。
可是她還這麽小,雖說心思細膩於其他同齡的人,可是這樣的事情,到底是困難一些的。於是她便控製住自己,不去想恭閱的事情。
“她在宮裏這麽長時間,難道就沒有孕育過一兒一女?”蕭清雅忽然想到什麽似得,眼睛倏地亮起,看向罄蕊。
“有過,在端嬪被冊封之後,曾孕育出一子。隻是所有人都認為這個孩子是先帝的,如今已是被別人撫養著,就連端嬪也是很難見到。”
聞言,蕭清雅點點頭,這倒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端嬪畢竟曾是先帝的人,若是在先帝去世很久以後,才 懷了孩子,那麽想必定不是如今的地位。可是偏偏在先帝走之後不久,她才被查出來懷孕。
這樣一來,就算這個孩子是恭閱的,那麽也會被認為是先帝的。
如今的端嬪畢竟是恭閱的妃子,即使是她曾經屬於先帝,所以這孩子,終究不會歸端嬪管。
事情至此,蕭清雅也不知是該感慨端嬪的幸運,還是該可憐端嬪。
她雖然沒有孕育過自己的子嗣,卻也知道,孩子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是有多重要。而端嬪,則是在生了孩子之後,便很難再同他見上一麵。
明明二人距離都是如此的近,可是卻因為種種而不得見。想到這裏,蕭清雅隻覺得深深的悲哀,為著那名女子。
明是前朝的人,明明在先帝死後就可以結束這明爭暗鬥的一切。可是因著另一個她無法忤逆的男人,不得不,再次陷入到這深宮的泥潭裏。
因此,連她至親的骨肉,都是難以再見上一麵。
蕭清雅不知道,這個端嬪是如何想的,或許她想的同自己一樣,自己在後宮一日,便可以為家族謀得更多的福利,如此,才能安安心心的待在這裏。
除了這個解釋,蕭清雅再想不到什麽合適的,能夠將這其中的緣由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