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病倒
蕭清雅自那一日回來之後就病倒了,那日裏,陌生男人殺死宮女的狠辣手段,著實是驚到了她。
她的心裏充斥著深深的恐懼,但是誰也不敢說。蕭清雅知道,那日裏的事情非比尋常,否則那個陌生男人也不會就那麽將宮女給處置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蕭清雅更是不敢將那件事告訴別人,害怕因此再招來什麽殺身之禍。
就算之前蕭清雅對那個被關押著的前朝男人充滿了好奇,可經過那件事以後,她也是不敢再去了。
可是蕭清雅並沒有就這麽忘記那件事,那個宮女死不瞑目的樣子,還時常浮現在她的眼前。
這日,蕭清雅剛喝完今天的湯藥,她看著在一旁收拾的罄蕊,突然發問,“這幾日宮裏有什麽事情發生麽?”
聞言,罄蕊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繼而笑著望著蕭清雅,“這幾日宮裏倒是清閑的很,主子便安心養病吧。”
蕭清雅病的這幾日,很少外出,可是罄蕊知道,她對著宮裏的事情可是操心的緊呢。這幾日裏,類似於這樣的話題蕭清雅問了許多次。
罄蕊知道,她家主子是擔心後宮裏與之交好的幾位妃子,可是最近,確實是沒有什麽事情。後宮裏那些人,就好像不約而同的消停了起來。
蕭清雅皺了皺眉,依舊是不想放棄,好像生怕罄蕊騙她一樣。
“那如今宮裏那些個宮女太監也是沒聽說出什麽事?”蕭清雅問到,許是擔心罄蕊亂想,頓了頓,她又說,“這些在宮裏呆久了的人,有的是手段,對後宮裏這些宮人更是毫不手軟,我擔心······”
“主子就莫要擔心了,後宮裏一切平靜。再說,罄蕊在那裏給主子看著呢,有什麽事情必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主子莫不是不相信罄蕊了?”
蕭清雅還沒有說完,就被罄蕊打斷了去。她覺得自己的主子真的是太多疑了,不過是短短的幾日而已,就這麽擔心外邊的情況,連傷病都不好好養著。
她知道,自己這個主子年齡雖小,心智卻是比常人成熟,身上也肩負了太多的東西。這宮裏雖然有她的血肉至親,可是這個至親,卻是在想著法子要加害自家主子。
想到這裏,罄蕊不由得歎了口氣,安慰到,“主子且安心養病,一切有奴婢看著,且放心好了。”
蕭清雅看著一臉鄭重之色的罄蕊,不由得點了點頭,不再拉著她問。
她知道,罄蕊不會瞞著自己的,所以這後宮裏,應當是沒有出現什麽不應該的事情,比如有宮女莫名的失蹤。
可是那日裏那個宮女被殘忍殺害的場景還曆曆在目,蕭清雅不相信,這件事會這麽憑空的了了。這樣的話,就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那個男人在後宮裏,也是有著一定的手段的。
蕭清雅感覺深深的震驚,與之而來的,是深深的恐懼。
隻是讓蕭清雅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恭閱竟來看她了。她還病著,躺在床上,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恭閱看了很是心疼。
見恭閱過來,蕭清雅那蒼白的臉上浮起一絲笑容來,“皇上今日怎的來了。”
恭閱看著蕭清雅,一臉憐惜,“朕聽聞你病了,特地來看看你。你說說你,怎麽也不好好照顧自己,我這才幾日沒來,你就成了這個樣子。”
說話間,恭閱的言語間夾著滿滿的心疼。他很喜歡蕭清雅,比後宮裏其他的寵妃還要喜歡上一些。隻是後宮裏的妃子太多,有時候難免會被忘記。
而他不過是幾日沒有來看蕭清雅,蕭清雅便病成了這般模樣。恭閱又有些愧疚,認為這其中還有著自己的一部分責任。
蕭清雅看了,心裏立馬變得柔軟了起來。她微微一笑,“嬪妾不過是小毛病而已,皇上無需擔心。”
聞言,恭閱深深的看了蕭清雅一眼,目光中帶著些責怪,“瞧你說的,朕可是記得,你先前很少生病的,今日這一病,朕怎能不心疼?”
雖然經曆了先前的事情,可是今日這恭閱過來,說了些柔軟的話,蕭清雅便覺得甚是感動。她覺得自己不應該胡思亂想,至少恭閱,是真真切切的關心著自己的,那就夠了。
而她還有很緊要的事情去做,也不能夠一直被這種事情煩憂。
於是蕭清雅伸出手來,覆在恭閱寬大的手掌上,“嬪妾日後會謹記的,不再讓皇上擔心。”
恭閱笑了,甚是欣慰的模樣。他抽出手來,將蕭清雅的小手緊緊的握著。蕭清雅的手冰涼,握在手裏,仿佛有種沁入心脾的涼意。為此,恭閱越發的心疼起自己這個妃子了。
生了個病,連身子都涼了。於是他將蕭清雅的兩隻手都團團握著。這般動作落在蕭清雅的眼裏,她感覺很是暖心。
恭閱在蕭清雅的寢宮裏待了許久,兩人聊天說話,一直到很晚恭閱也沒有要走的意思。蕭清雅知道,恭閱這是特地來陪自己來了,於是心裏便越發的感動起來了。
蕭清雅覺得,自己不能再讓那件事擾了自己的心,於是便努力的想要去淡忘那件事。她告訴自己,那件事就當做是一場夢好了,沒有什麽無辜被害的宮女,也沒有什麽陌生的男人。
一切都和平常一樣,照常吃飯,散步,閑聊。說一些後宮裏的趣事兒,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
一連許多天,蕭清雅的生活都是平靜的,仿佛沒有什麽事情發生過一樣。她以為,自己已經將這件事忘了,她可以正常的生活了,不用再被此事驚擾。
就讓那件事,永遠的爛在心裏吧,沒有人會知道,她去過那裏。蕭清雅如是想著。
可是在那日,去禦花園散步時,蕭清雅又看到了那個一閃而過的身影。雖然隻是短短的一瞬間,可是蕭清雅還是認出來了,這便是先前她見到的那個陌生男人。
好不容易調理好的心態,於一瞬間崩塌,在告訴蕭清雅,她見到的那一切,並不是一場夢,而是實實在在存在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