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下落
這日蕭清雅外去的時候，衛臻氏已是清醒了些。她坐在那裏，麵前擺著一杯不知涼了多久的茶。
見蕭清雅過來，她臉上也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
雖然她毒癮發作的時候，什麽都記不清了。可是事後白芷往往會將這些事告訴她。
對於蕭清雅這幾日經常來這裏幫助自己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可是讓她好奇的是，蕭清雅為什麽會來幫助自己。她可不覺得，蕭清雅是覺得自己可憐才來的。
衛臻氏開門見山，她看著蕭清雅，臉上帶著些冷漠，道，“你有什麽目的？”
蕭清雅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意識到，衛臻氏竟然這樣的直白。
這幾日來，她時常幫助衛臻氏控製毒癮，所以對於衛臻氏的變化，她心裏也是清楚的。
今日這個時辰，衛臻氏是清醒著的，這證明她的辦法還是有些用處的。
衛臻氏身處於皇後這個位置多年，那心思也不是白芷能夠比的上的。
她這般無緣無故的來幫助皇後，自然是有著什麽目的的。
畢竟，自一開始的時候她就知道，皇後不喜歡自己。她表現得雖為隱晦，可蕭清雅還是發現了。
對於自己所厭惡之人突然幫助自己，任誰都是會有所懷疑的吧。
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蕭清雅也是不準備隱瞞下去了。
因為衛臻氏手中有虎符這個消息，不僅是她知道。光是她來這裏著幾日，都已經有好幾波人偷偷的來過衛臻氏這裏了。
可是每次都是無功而返，這倒讓蕭清雅覺得欣慰。同時也讓她意識到，自己須得將這目的與衛臻氏說清。
她現在隱藏的好，還沒有被別人發現過她來這裏。可是保不住會有一天，被人發現。
看著怔怔出神的蕭清雅，衛臻氏微微皺眉，“你來我這裏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說話間，衛臻氏的語氣裏已是帶著不耐。
蕭清雅一臉沉靜的看著衛臻氏，道，“我想知道虎符的下落。”
隻一瞬間，衛臻氏的臉色就變換了好幾個樣子。她先是一愣，繼而裝出一副疑惑之色，道，“寧美人在說什麽，我怎麽不懂。”
她說話的語氣，還真像是什麽都不知道呢。
若不是蕭清雅先前曾從端嬪那裏聽到過虎符在衛臻氏這裏。怕也要信了她的鬼話。
這幾日裏，蕭清雅接連見了好幾波玉琪的人，這讓她更加肯定了，虎符就在衛臻氏手裏。
所以不管她如何辯解，蕭清雅都是不信的。
隻見蕭清雅莞爾一笑，微聲道，“我說的什麽，皇後怕是再清楚不過了吧。”說罷，她別有深意的看了衛臻氏一眼。
誠如蕭清雅所說，她提到虎符的那一刻，衛臻氏便是知道蕭清雅說的什麽。隻是就算蕭清雅這幾日來幫她有功，她也絕不會將這虎符的下落告訴蕭清雅。
現今時局動蕩不安，這玉琪，更是有東山再起的傾向。且如今她還不知道，蕭清雅究竟心向於睡，所以這虎符的下落，衛臻氏是絕對的不會給蕭清雅的。
更何況，虎符在她手上這件事，整個朝廷都是沒幾個人知道的，而蕭清雅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思慮間，衛臻氏看著蕭清雅的目光充滿了打量。隻不過她的口中還是那般說辭，虎符的下落，她不知道。
衛臻氏輕輕一笑，“寧美人在跟我說笑不是？這虎符曆來是在皇上手裏的，你問我作甚？況且如今的我拖著這副殘破的身子，居於這冷宮之後，再當不得皇後這個稱呼了。”
她的言辭裏滿是感慨，看著蕭清雅的那雙眸子裏也是充滿了落寞。
她要讓蕭清雅知道，自己已是無用之人，便不要再打自己的注意了。
可蕭清雅哪裏是這麽好欺騙的？她唇角勾起，眼中揚起一抹戲謔的弧度，“皇後這是在和嬪妾打馬虎眼？嬪妾說的可不是皇上手裏的虎符，而是太上皇曾賜予玉琪的那一枚。”
許是為了提醒皇後，蕭清雅這般深深的看了皇後一眼，又補充道，“據說，先帝登基以後，玉琪在外行軍打仗，太上皇寵愛玉琪，便給了他一個軍隊，助他殺伐。嬪妾還聽說，這支軍隊，有能和朝廷抗衡的實力，也不知是真是假。”
聞言，衛臻氏不由色變。她低眉斂目，使得旁人看不清她眼中的神情，隻知她麵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可是衛臻氏的心裏，卻是如海浪般翻湧著。
前朝關於玉琪的事情，於現今的後宮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也約摸是個一星半點。
且太上皇曾給了玉琪一個軍隊這件事，做的極為的隱秘，整個後宮中知道的人屈指可數。她蕭清雅又是如何能知道這麽清楚的？
要明白，就連自己，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知道了這一段前塵往事。她知她手中這虎符的重要性，從拿到手的那一刻起，便是下決心，不讓這枚虎符流落到旁人的手中，更是不會讓玉琪得到。
所以她便要死咬著，自己不知道蕭清雅口中的虎符到底是什麽。
於是衛臻氏抬起了頭，看著蕭清雅。她的眼中一片清明，半點漣漪都是沒有。
淡淡的開口說到，“寧美人說的這些，我還真沒有聽說過，寧美人想要尋這虎符，還是去找別人吧。”
說著，衛臻氏起身便要送客去。
“你可知，如今玉琪的人已經盯上你了，隻因為你手中的虎符。”蕭清雅沉聲說到。
她不想，這個衛臻氏嘴巴這麽牢，竟是一點兒也不願意告訴自己。
衛臻氏做皇後時便對自己不喜，這一點兒蕭清雅也是知道的，所以她也不覺得單單憑借著自己所言，就能讓衛臻氏將虎符的下落告知於她。
可是若是蕭清雅沒猜錯的話，她們兩個是有著共同的敵人的。
隻見衛臻氏一臉驚懼，她站起的身子又是坐了下來，那雙睜得大大的眼睛中，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
她以為自己已經隱藏的夠深了，可是這玉琪又是怎麽會找到自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