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蒙古之變
“師父!”蕭清雅看著自己師父要轉身離開,突然開口叫到。
隻見師父一愣,一時四下無聲,蕭清雅看著自己師父眉頭微微一皺,看著自己問道,“還有什麽事嗎?”
“。……沒………沒什麽事……”蕭清雅看著自己師父,將琴緊緊抱在自己胸前,囁嚅道,“謝謝師父的教誨,徒兒日後一定謹遵師父今日的話。”
蕭清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叫住自己的師父,隻是當時一下太過惶恐與不安,自己竟然不小心彈奏了皇家的曲子,而自己的師父竟然聽了出來。
蕭清雅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師父,不想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卻見自己師父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仿若無事簡單道,“嗯。”便轉身走了。
蕭清雅看著自己師父轉身離開的背影,久久不動,她不知道今日自己看著古琴一時興起,信手拈來隨心彈奏的曲目竟為何是這宮闈之曲。自己想逃離的深宮原來在自己的身上早已不知不覺中刻下了烙印。
轉身,蕭清雅將這古琴仔細的擦拭幹淨,重新為它蓋上白布。這把琴仿佛又再次沉沉睡去。
蕭清雅不著一言的將雜物屋收拾整潔,離開時,又深深看了古琴一眼,將房門輕輕合上。瞬時,蕭清雅心裏千思白轉。
師父雖然什麽都沒問自己,而自己也是什麽都沒說,可師父會不會開始懷疑什麽。而自己怎麽就如此大意,堪堪彈出著宮闈之曲。
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蕭清雅來到前廳,隻見師父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和病人之間交談著。
幸好現在這醫館裏頭帶著的都隻是尋常人家,怕是也不知道自己所奏之曲為何物。這麽想著,蕭清雅再次將目光投向自己的師父。
師父餘光看見蕭清雅看著自己,站在那發著呆,一時皺了皺眉,抬頭轉身麵向蕭清雅。
蕭清雅看著自己因為走神,目光赤裸裸審視的目光被自己的師父就這樣抓住,當下目光四處閃躲。
“為師今日吩咐的功課,你可是完成了。”隻見師父突然嚴厲的沉聲問道。
蕭清雅四處一看,師姐不在,師父便是在問自己,一愣,看著自己師父仿佛剛才什麽事都沒發生的問著自己,也強壓住內心的不安,說道,“回師父,還沒。”
蕭清雅本來是快要完成今日師父吩咐的任務的,但師姐突然跑去後院叫她,說師父叫自己去前廳。
於是,蕭清雅一下午便待在前廳,剛剛不是才從雜物房出來嗎!
見自己師父,突然變得不悅的神情,蕭清雅解釋道,“本來,快要完成了,不是師父叫我來前廳實習看診嗎,然後又去了雜物……“
說道雜物房,蕭清雅一愣,想到剛剛在雜物房發生的一切,便止住了話語,不安的看著自己的師父。
蕭清雅卻見自己的師父眉頭皺的更是厲害。
“那怪為師咯!為師不管你是誰,不管你貧窮或是富有,你隻要在我這破醫館一天,叫我一聲師父,你就是我徒兒,就得聽從為師所說之語!”
蕭清雅被自己師父吼的一驚,心下卻升起一陣感激,師父明麵上雖說著自己沒把今日之事完成,實際上卻在告訴自己,自己的身份他老人家不追究也不在乎,隻知蕭清雅是他這醫館的徒兒。
蕭清雅低下頭,好似知錯了一般,囁嚅道,“師父,徒兒知錯了。這會就去繼續抄藥方。”
隻見師父又深深看了她一眼,見她這般模樣,歎了口氣,淡淡的說道,“不用了,今日你便早日回去歇息吧。”
蕭清雅聞聲愕然抬頭,本想說,師父,徒兒不累。轉念一想,雖然師父不深究下去,可自己經過彈奏了不該彈的曲之後,心裏也是開始草木皆兵,若此時去做功課,也怕是隻是表麵功夫。
於是,蕭清雅衝著自己師父感激的點點頭,收拾了一下,告辭師父回府。
在回府的路上,蕭清雅感覺自己有些恍然,想著自己自從來到揚州之後,遠離了京城熟悉的人事物,就像是來到了一個新天地一樣。若不是今天自己不經意間彈出的這首宮闈之曲提醒著她,她是一個曾居深宮之處的人,她自己都有一種在宮牆裏麵明爭暗鬥的日子是上輩子事的恍惚感。
看著路上來來往往,與自己擦肩而過的行人,蕭清雅暗自想著,這些人不也在生活嗎,不管他們的生活最終歸向何處,他們不也在努力的生活著嗎!
蕭清雅突然在一處小攤麵前停住了腳,那商販見蕭清雅止了步,拿著一隻剛編好的草,螞蚱,賣力的像蕭清雅叫賣著。
“這位小姐,剛編好的螞蚱,小姐您要不要瞧一瞧?”
蕭清雅衝著那商販淺淺一笑,便買下了那隻草螞蚱。
看著手裏栩栩如生,青黃色的草螞蚱,蕭清雅釋然一笑,對啊,誰的生活又能真正一帆風順呢,不管生活是好是壞,最終歸於何處,開始了便就不能停下。
蕭清雅啊,大步向前,努力生活吧!
整理好心情的蕭清雅,提著那隻活潑的小螞蚱,迎著夕陽,快步的向蘇府走去。
京城,朝廷內外籠罩著一股緊張的氛圍。
此時恭閱在大殿之上正襟危坐著,一股無形之壓從他身上傳出。
恭閱見著此刻雅雀無聲的大殿,隻覺著頭疼,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朕問諸位愛卿,對蒙古最近動作頻頻,有何見解?”
“回皇上,微臣以為蒙古一族不足為懼。”隻見已上歲數的一文官,站了出來,氣勢十足的說道。
恭閱微微一挑眉,說道,“哦?愛卿此話怎講?”
“回皇上,蒙古自前朝滅亡以來便散居北方,如今雖動作頻頻,但終是一盤散沙,難成氣候。”那文官想了想,一本正經的回道。
“不成氣候?”恭閱把玩著這幾個字,卻對這位文官的話不予評價。
“是的,皇上,臣以為他們隻是因為韻妃的枉死一時發發牢騷,皇上安撫之便可。”那文臣又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