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八章 噩耗
避暑山莊之後,蕭晴雪借故跟著龔閱提及,蕭清雅畢竟是身子不爽,龔閱也是答應的爽快,讓她們借著這個功夫回了蕭府,不過在入夜時分,必須得回到皇宮。
一路上,蕭清雅一路的漠然,她該感激龔閱的恩寵嗎?
在這後宮深處,沒有一個妃子,能夠輕易的見到自己的親人,哪怕是見麵也不過彈指一揮間的時間,連同隻言片語的話,都沒有說幾句,便已經草草的收場。
“枝雅……”
蕭母早早的就聽下人回報,蕭晴雪會跟著蕭清雅一同回到蕭府,心中也是迫切,也是慶幸,自己能夠見到蕭晴雪。
“母親……”
身後的女人,一身錦衣華服,出現在蕭母的麵前,身後的如花畢恭畢敬的攙扶著蕭晴雪,派頭十足的威嚴模樣。
蕭母側身從蕭清雅的身邊走過,便是單膝跪地,“臣妾蕭氏請純妃娘娘安,純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蕭氏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尊卑有別的地位懸殊,讓蕭氏給自己的親生女兒請安著。
蕭府上下,包括蕭清雅都是跪在地上,雙手攤開,掌心朝上的趴著。
她已經離開自己太久的光景,思念從未因為分離,而讓她將這一切消失殆盡。
蕭晴雪嘴唇些許的得意,她是蕭府引以為傲的女兒。
蕭晴雪漠然瞥了眼跪在地上的蕭清雅,便是上前攙扶著蕭氏,“母親快不要如此。”
蕭晴雪輕掩著麵頰,佯裝著抽泣的模樣。
蕭氏溫潤一笑,搖了搖頭,“晴雪,我的女兒。”
良久的分離,讓她如同沒有了蕭晴雪一樣,那思念的潮水,讓她久久沒有消退。
蕭晴雪一把拉著蕭氏的手,兀自的朝著廂房裏走去,太多的事情,讓她耿耿於懷,讓她不願意釋懷。
門外的蕭清雅苦笑著,一個突然的聲音,讓蕭清雅便是走了出去。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蕭清雅的哥哥,蕭子貴。
蕭子貴警覺的望了望大廳,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蕭清雅打趣著,“哥哥這是怎麽了,倒是魔怔了?”
“這又不是行在,也不是宮裏,哥哥這般的警覺,倒是讓人覺得可笑了。”
蕭子貴卻是做著禁聲的手勢,一把拉著蕭清雅,“快別這樣說了,你這丫頭,我有事要跟你說。”
蕭子貴的嚴肅,讓蕭清雅納罕不已,不自覺的望了望身後,大廳裏不過是蕭晴雪,此刻蕭子貴為什麽這般的緊張不安。
蕭清雅心存納罕,眉頭緊蹙,望著麵前的蕭子貴。
蕭子貴雙手搭在蕭清雅的身上,一本正經的說道,“宮裏出事了。”
“出事?”
蕭清雅不解。
蕭子貴思來想去,終將他不願意提及的事情,說了出來,“蘇才人病危。”
“你是說?”
蕭清雅趔趄的後退著,離開皇宮的時候,自己曾經給蘇慧慧請過脈,蘇慧慧的身子雖然虛弱,倒也是不會有事。
畢竟中毒又不是其他的事,需要時間將體內的毒素排出去。
而且,她也特別交代了,小月必須按照自己的方子,為蘇慧慧抓藥,按說應該藥到病除才對。
“你是不是騙我的,我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
蕭清雅始終不願意相信,蘇慧慧會出事。
蕭子貴搖頭,“枝雅,你一定要看開一點。”
蕭清雅一手捂著嘴巴,這無法讓她相信的噩耗,讓她根本就不能平靜下來。
蘇慧慧出事了。
舒貴妃離開了皇宮,難道是澄嚴的過錯?
不可能啊,這澄嚴是侍衛,後宮之中,他根本不可能靠近,那究竟是什麽原因讓她病危。
“哥哥,讓我進宮好嗎?”
蕭清雅驀地抬頭,期許的眼眸望著蕭子貴。
蕭子貴沉默不語。
蕭清雅驀地轉身,此刻隻有讓蕭清雅帶自己進宮,她才能見到蘇慧慧,才能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蕭子貴一把拉著蕭清雅。
“別去了,姐姐不會同意的。”
蕭子貴眼眸裏些許的黯然,蕭晴雪的警告,在蕭子貴的心中,難以消失。
蕭清雅不解,“不會同意是什麽意思?”
“我不信,回來的時候,皇上明明是說著……”
“那是說我們倆。”
蕭子貴毫不猶豫的拆穿著,“皇上交代了,你近日怕是太累了,特準許你待在府裏。”
待在府裏?
蕭清雅更是不解,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讓所有的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她是太醫院的女官,是龔閱首肯的,他可以自由的出入皇宮。
不,不是這樣的。
蕭清雅緊蹙著眉頭,不時的猜測著,這所有的一切,究竟是什麽原因。
龔閱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的拒絕,所以讓自己待在府裏反省自己過錯嗎?
怎麽可能?龔閱不該是如此小肚雞腸的男人才是。
可是如今的現狀,讓蕭清雅難以想象,在這個皇宮裏還有誰,能夠阻止她繼續待在皇宮裏。
“可是,皇上曾命我待在延禧宮,負責蘇才人的病情。”
蕭清雅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事,讓她無法接受。
蕭子貴搖頭不語。
他聽命於龔閱的命令,這些他無法左右,哪怕他是龔閱信任的大臣,他也沒有辦法左右龔閱的命令。
更何況,眼前的蕭清雅,曾是後宮裏炙手可熱的妃子,她更是知道龔閱一言九鼎的秉性,是不允許任何一個人更改。
他不知道那一日的煙雨樓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那一日的廂房裏,龔閱和蕭清雅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但是蕭子貴卻是知道,龔閱將自己傳進了廂房,連同服侍的李公公,都打發了離開,隻為了給他交代這件事。
當然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而這件事是龔閱再三囑托,這是屬於他和龔閱之間的秘密。
而這個秘密和延禧宮的蘇慧慧有關。
蕭子貴篤信,有些事情,不會事出無因,龔閱做這麽多的事情,也不過是為了保護他們,保護他們說的不受到任何的傷害,如此而已。
這是蕭府的恩寵,是龔閱對蕭府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