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四章 真相
舒貴妃誕下了龍子,舉國歡慶,龔閱也借著這個機會大赦天下,唯一卻是除了蕭子貴。
不過,卻也是準許了蕭府上下的人探望。
這不,蕭清雅跟著米穎琳告了假,便是隻身來到了大牢。
幽暗潮濕的大牢裏,時不時可以看到醃臢的東西在角落裏肆無忌憚的行走著。
蕭子貴端坐在角落裏,手上的腳鐐鐵鏈安分的放在那裏。
蕭清雅手捂著嘴巴,錯愕的望著一身狼藉的蕭子貴,良久未見,蕭子貴此刻也是身子更加的瘦弱了。
蕭清雅狠咬著嘴巴,內心無比的哀怨,這一切的後果,都是蕭清雅的過錯,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得過錯,也不至於淪落到這般的境地。
“哥哥……”
伸手想要觸碰,卻被身後的焦灼打斷,蕭清雅本能得背過身去。
“父親……”
蕭清雅緊蹙著眉頭,也應該是如此,龔閱大赦天下,蕭正威肯定會來探望蕭子貴。
蕭清雅不自覺躲避著。
“我兒,你也是消瘦了不少。”
蕭正威疼惜的望著蕭子貴,身陷囹圄之後,蕭子貴便是跟著蕭府上下的人,徹底的失去了聯係。
如今龔閱首肯,自己才是得了機會,便是跟著蕭子貴見了麵,也是一陣子唏噓長歎。
良久,蕭子貴不經意的望著蕭正威的身後,不時的尋找著。
“枝雅呢?”
“她……”
蕭正威老淚縱橫,將蕭清雅離家出走得事情,告訴蕭子貴知道。
也便是父子之間的談話,讓蕭清雅錯愕。她應該早都想到,自己不能進宮,絕對是蕭晴雪的主意,她始終是沒有放棄要殺了自己得心。
蕭清雅無奈搖頭,太多的事情,讓蕭清雅忍無可忍。
約摸一炷香的功夫,便是有人催促著離開了,蕭清雅這才是出現在蕭子貴的麵前,一臉的淡然,將食盒裏蕭子貴愛吃的東西,放了下來。
他們不需要太多的言語,蕭子貴便是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蕭清雅示意蕭子貴默不作聲,告訴她事情和真相。
那一日,蕭子貴如約進宮,便是在禦書房裏等候,隻不過須臾的功夫,蕭子貴便是被太監借口說了皇上的去處,便是帶到了舒貴妃的寢宮。
蕭子貴本就是警覺,畢恭畢敬的在宮門外等候。
然而,寢宮內一個嘈雜的聲音傳來,蕭子貴便是忙不迭的衝了進去,便是見這舒貴妃衣衫不整的坐在了地上,嚶嚶的抽泣著。
“娘娘,微臣……”
然而,便是這般的蹊蹺,就在蕭子貴攙扶舒貴妃的功夫,龔閱此刻便是來了,正是見到這般的場景。
本就是沒有什麽,蕭子貴正解釋的功夫,舒貴妃竟然是嚶嚶抽泣著,依偎在龔閱的懷裏,這結果自然是不言自明,儼然是,麵前的女蕭子貴,輕薄了舒貴妃。
舒貴妃空口白牙,三言兩語,便是讓龔閱龍顏大怒,便是將蕭子貴關進了大牢。
這一來,蕭子貴此刻便也是無可奈何,百口莫辯,遭遇了牢獄之災。
蕭清雅緊攥著蔥白的玉手,眼眸裏迸發出一道淩厲,這儼然就是舒貴妃設計陷害,這龔閱怎麽就是這般的冥頑不靈,不過是三言兩語,便是忘卻了自己本該做的事情。
可是,這舒貴妃不該陷害蕭子貴才是。
“對不起,哥哥,都是妹妹的過錯。”
“不,這不怪你。”
蕭子貴苦笑著,朝堂的事,並不是這般額簡單,他們的生死,也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下定論的。
蕭子貴思來想去,喃喃說道,“替我保管一些東西。”
蕭子貴示意,便是輕聲在蕭清雅的耳畔耳語了一陣子。
舒貴妃處心積慮,便也是想要他身上的那些東西,隻要他們得不到一天,它就是安全的。
蕭清雅納罕,卻也是格外的平靜。
“枝雅,記著如果有一天見到皇上,便是將這東西交給皇上。”
蕭子貴麵色凝重的交代著。
在這蕭府上下,蕭清雅心思縝密,知道的也是不少。將這些事交托給蕭清雅,時再合適不過了。
“哥哥,放心吧。”
蕭清雅點了點頭,注意打定,心中也是發誓,一定會將蕭子貴救出來。
也便是如此,蕭清雅便是離開了大牢,輾轉將蕭子貴交代的事情處理了,也便是這不經意間,讓蕭清雅知道了蘇府之所以出事的原因。
警惕的蕭清雅將這證據收藏了起來,準備尋個合適的契機,將它交給龔閱。
然而,有些事情,並不是蕭清雅臆測得那麽簡單,所有的事情,並不會讓蕭清雅稱心如意得。
蕭清雅兀自回宮的時候,便是淩選侍帶進了舒貴妃的府邸。
舒貴妃漠然瞥了眼蕭清雅,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龔閱恩寵的蕭清雅竟然安然無恙的活著。
“奴婢參見娘娘。”
蕭清雅警覺得望著麵前詭異的舒貴妃,心中些許的忐忑,那陰冷的眼眸,讓人不寒而栗。
舒貴妃冷笑,“念枝?枝雅……”
舒貴妃冷哼著,她早就應該想到,這幾個人便是同一個人,不然不會跟著龔閱如此親近。
原來這一切,都是蕭清雅設計下的陰謀,借著大火,假死躲避懲罰。
“格格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舒貴妃陰冷的挖苦著麵前的蕭清雅,苟活著,卻也是無法擺脫她官女子的身份,就算是憐惜給這格格的名分,卻又是如何,連同一個下人都不如。
蕭清雅欠身,“念枝不明白娘娘是什麽意思。”
舒貴妃冷笑著,隨手便是一拍,小月應聲出現在寢宮裏,滿目的不滿。
蕭清雅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小月怎麽會在這裏,難道……
“原來她就是皇上寵幸的寧貴人啊。”
淩選侍漠然挖苦著蕭清雅,這一丘之貉,狼狽為奸的模樣,讓蕭清雅不願再看一眼。
蕭清雅自然是知道任由自己搪塞,也是不可避免,索性起身,雲淡風輕的說道,“既然娘娘知道,我便也是不再隱瞞。”
“隻是娘娘今日叫我過來,怕不是敘舊這般簡單吧。”
蕭清雅漠然,全然不再賤稱了自己,不卑不亢的回敬著舒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