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一章 合作
沉寂的寢宮裏,蕭晴雪眉頭緊鎖望著麵前的蕭清雅,她的分析卻是沒有過錯。
沐圓圓一朝寵在君王側,龔閱對她也是言聽計從的。
隻不過,蕭晴雪並不擔憂,隻是漠然的望著蕭清雅,她是殺她的主謀,蕭清雅絕對不可能不知道。
隻是如今,蕭清雅竟然跟著自己談合作,這詭異的決定,讓蕭晴雪根本就不願意相信。
“姐姐自當是考慮便是。”
蕭清雅說完便是離開了寢宮。
身後的如花,目送著蕭清雅離開了寢宮,便是回到了蕭晴雪的身邊。
“娘娘,這蕭三小姐,究竟要做什麽?沐昭儀怎麽可能做了皇後。”
蕭晴雪緊蹙著眉頭,驚厥的望著遠處。女人的敏感,就算是沐圓圓沒有子嗣,隻要龔閱願意,都會破天荒的應允的。
龔閱會這麽做,一定會這麽做,這一點蕭晴雪領教過。
“本宮有些乏了……”
與其說蕭晴雪有躲避的意思,不如說,蕭晴雪這般做,隻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平靜下來,好瞻前顧後的想清楚。
就算她要跟著蕭清雅合作,也不一定是讓蕭清雅跟自己談條件,而是她才對。
她要讓蕭清雅祈求自己,懇求自己,就算是她不同意幫襯,蕭清雅,也會上杆子幫襯自己。
蕭晴雪打算的清楚,也卻是這麽做的。
“本宮考慮清楚了。”
漠然的蕭晴雪上下打量著蕭清雅,那雙靈動的眸子,就算是模樣改變,保不齊哪一天會連累了自己。
她一定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得身邊。
於是,蕭晴雪拿著蕭清雅的軟肋,威脅著她。
“你是念枝,也便是枝雅,若然是希望留在宮裏,必須聽我的交代。”
陰冷的女人,隨口一說,便是那些苛責的條件。
“留在浣衣局,做一個連同官女子都不如的下人。”
蕭晴雪嘴唇觸動著,眼眸裏,不經意間的劃過一絲邪魅。
浣衣局是皇宮裏,最為低賤的活計,根本就不可能見到皇宮裏,任何一個後宮的女人,更別說是皇上了。
“二,沒有本宮的首肯,不允許離開浣衣局。”
蕭晴雪看似在幫著蕭清雅,實際上,根本就是將她朝著絕路上逼迫。
她進了浣衣局,什麽都做不了,她又能做什麽。
蕭清雅眉頭跳動著,蕭晴雪依舊是不願放過自己,可是她難道不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
蕭子貴身陷囹圄,對她的地位,難道就不是岌岌可危了嗎?
可是,她沒有辦法,此刻也隻有讓蕭晴雪出麵,才能讓舒貴妃有所忌憚。
自己才能讓蕭子貴離開大牢。
思及此,蕭清雅點了點頭,“好,我答應,隻不過姐姐是否也應該……”
“好了,蕭府的事情,若然是沒有你,也不至於淪落至此,其他的事,我自然是會交代了下去,隻要你幫著本宮,好好的教訓她們便是了。”
蕭清雅愕然,這蕭晴雪既然有辦法,為什麽不願意出手相救,而是隻等蕭子貴鋃鐺入獄,成為階下囚。
難道說,她翹首等待著,隻是為了請君入甕。
事實也卻是如此。
蕭清雅隻要活著一天,就算是她不在後宮裏,蕭晴雪都是如坐針氈的,根本就無法平靜下來。
蕭晴雪知道蕭清雅的軟肋,蕭子貴隻要一天不脫離牢籠,蕭清雅就一定會出現在這後宮之中,到時候,讓蕭清雅真正得長埋地下,她才能夠高枕無憂。
如今既然蕭清雅還活著,又避開了一次迫害,她就要想想該怎麽用她最後的力量,幫著自己鏟除異己。
也便是這種心態,蕭晴雪才是默然答應著蕭清雅的要求。
而對蕭清雅提出得第一個條件便是,對付舒貴妃,這是眼下,她的第一個障礙。
“你讓我去殺了慶王?”
蕭清雅錯愕的望著麵前的蕭晴雪,心下的盤算,似乎是有些懊悔。
蕭晴雪心狠手辣,連同稚子都不願意放過。
蕭晴雪決然,“對,殺了他,他才不會如此猖狂。”
冷漠的女人,沒有在期間迫害了舒貴妃,讓她安然無恙的誕下了慶王,更是得到了龔閱的首肯,成了太子,這天大的殊榮,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的。
蕭清雅怔然。
“你好好考慮考慮,你是戴罪之身,姐姐這般也是冒著殺頭的罪過幫你,一旦出事,姐姐還真是擔心,你會牽連到我們身上。”
漠然的女人,伸出蔥白的玉手,不時的把玩著,陰陽怪氣的說著。
“當然了,雖讓你我是姐妹,本宮當上了皇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讓皇上放了子貴,不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蕭晴雪漠然的說道,這嗜血的蕭晴雪,讓蕭清雅變得越發的陌生,甚至有些後悔,自己來跟著蕭晴雪尋求幫助,典型的就是癡人說夢。
蕭清雅不自覺得苦笑著,無情的蕭晴雪,在利益熏心的後宮裏,已經沒有了兄弟姐妹的親情,她唯一堅持做的,便是步步為營著,規劃著自己皇後的美夢。
隻是此刻,她們有一個共同的目標,便是她們都不會放過舒貴妃。
隻不過,唯一不同的便是,蕭清雅並不打算讓那個無辜的稚子被扼殺在後宮的爭鬥裏。
這血腥殘忍的條件,連同蕭清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搪塞蕭晴雪,離開後宮的。
而蕭清雅離開之後,那原本溫潤的眼眸,變得格外的清冷,那雙眸子陰冷可怕,不忍直視。
如花悄然上前,“娘娘,她怕是不會輕易答應吧。”
蕭晴雪冷笑,“這些都不是我考慮的,你且是尋了海如鈴去。”
袁芊素曾是跟著自己說過,這海如鈴曾是跟著自己大打出手,原因不言自明。
既然海如鈴如此這般迫切,她倒是不如讓他們情同姐妹的人,好好的相處相處。
蕭晴雪森森的笑著,那陰冷的眼眸,滲出一道寒涼,在這後宮裏,她不會親自動手,才會將所有的罪過,跟自己摘除的幹淨,這一點,蕭晴雪知道,海如鈴卻是始終沒有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