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章 隆寵
蕭晴雪跟著海如鈴的對話,終究是讓蕭晴雪陷入了沉思,沐圓圓本就是平民的身份,還是不如了包衣,龔閱卻是如此的恩寵。
如今,龔閱命人在這後宮裏,大肆尋找朱詩螢,無論出於何種心思,蕭晴雪必須謹小慎微,一旦朱詩螢得了龔閱的隆寵,定然會幫襯了蕭清雅。
好不容易讓蕭清雅不上不下得苟活著,蕭晴雪無論如何都是不能讓蕭清雅翻身的。
蕭晴雪眉頭緊鎖,暗自思忖著。
卻說蕭子貴那邊,乘勝追擊,對舒宗可是打擊不已,禦書房裏,便是禦筆朱批,下了命令,對蕭正威也算是格外的恩寵,隻不過這蕭正威依舊是眉頭緊鎖,整日裏鬱鬱寡歡的。
派出去的家丁,各個都是無功而返,蕭清雅的下落依舊是沒有任何的消息。
皇宮深處,蕭晴雪漠然蠕動的嘴唇。
如花一臉豔羨,“主子,少爺的本事倒是不錯,竟然是這般的本事,平素裏倒是沒有人可以處理了,卻是讓少爺成功了。”
“又是如何,不過是僥幸罷了,保不齊是誰該是笑到最後。”
蕭晴雪說著,眼眸卻是不經意劃過一道陰鷙的目光。
她說的沒錯,蕭子貴戴罪之身,去平亂,無論是越挫越勇也好,還是別的什麽,蕭子貴根本就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度過危險,這幕後的人,怎麽可能會如此的輕易放過蕭子貴。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卻說舒貴妃的寢宮裏,澄嚴鬼祟的躲過內廷侍衛,悄然的出現在舒貴妃的身邊,一把將舒貴妃攬入懷裏。
舒貴妃一臉嬌柔的模樣,嗔怪著麵前的男人,“你這挨千刀的,便也是越發的膽子大了,怎麽這會子,竟然是想著奴家了?”
澄嚴上下其手,一臉寵溺的摩挲著,如同貓兒見到魚一樣。
“阿嫻,近日便也是越發的清麗可人了,倒是讓我格外的思念。”
澄嚴嘴裏不時的說著甜言蜜語的情話,討好著麵前的女人。
此刻,慶王在這個後宮裏的地位,已然是如日中天的,龔閱對這個女人的疼愛,也是可圈可點的。
如今,慶王成為太子的可能性,也是越來越大了,這對於澄嚴來說,更是一件好事情。
舒貴妃轉身,嗔怪著麵前的男人,“便也是你會說。”
舒貴妃依偎在澄嚴的懷裏,一臉嬌柔的模樣,討好著麵前的男人,眼眸裏偶爾泛起些許的波瀾,全是疼愛。
舒貴妃沉醉在澄嚴的甜言蜜語之中,這份甜膩,讓舒貴妃格外的受用。
隻是這舒貴妃卻是不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舒貴妃想象的那麽簡單,這澄嚴那裏可能隻是喜歡這個女人。
隻不過,在這深宮裏,女人多寂寞,舒貴妃又是得了龔閱的盛寵,自己不過是一個行走在紅牆之外的侍衛罷了。
如今,隻要得到了舒貴妃的側目,他日裏,一定會借著舒貴妃的權利,讓自己在這個後宮裏風生水起。
得意的男人,狠狠的將舒貴妃攬入懷裏,眼眸裏,卻是注意著慶王,有朝一日,自己也會一躍成為這紅牆之內的主人。
話說兩邊,浣衣局裏的蕭清雅時不時的忙碌著,以往的高高在上,到如今的顛沛流離,倒也是兩個莫大的極端。
蕭清雅隱忍著,忙完了手裏的活計,便是知會了罄芯,悄聲的離開了浣衣局。
欣妃是傷害沐圓圓的罪魁禍首,龔閱竟然是將這個女人給放過了。
按說,蕭清雅大可以去尋了沐圓圓,幫襯著自己。
隻不過,蕭晴雪如此頻繁,又是這般會來事,怕是這沐圓圓對付蕭晴雪根本就是不可能。
便也是決定了尋了這個足不出戶的女人。
卻說,這蕭清雅借著夜深,悄然的出現在寢宮裏,輾轉出現在了欣妃的寢宮。
“姐姐,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房間裏,淑妃跟著欣妃二人,此刻便也是姐妹情深,不時的說著委屈的事情。
羸弱的女人,此刻緊閉著雙眼,虛弱的女人,麵容格外的蒼白。
淑妃囁嚅著嘴唇,她怎麽也沒有找到,龔閱的到來,還是斷送了欣妃的性命,讓她無法在這個後宮深處繼續苟活著。
蕭清雅不自覺的緊蹙著眉頭,按說,龔閱並沒有下令處罰這個欣妃,隻是讓她好生的閉門思過。
然而,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終究是發生了,欣妃竟然是選擇了自殺身亡了。
蕭清雅的心不自覺的咯噔一下,不明所以,究竟在欣妃的身上發生了什麽,讓她選擇了自殺?
浣衣局內,蕭清雅失魂落魄,百思不得其解,在這個浣衣局的深處,她似乎跟著整個皇宮徹底的脫節了一般。
罄芯手拿著吃食,走到了蕭清雅的麵前,“念枝可是在想欣妃的事情?”
畢竟是常服侍在側的女人,罄芯隻是一個眼神,便是猜出了蕭清雅的心思。
如今,她的心中埋藏了太多的仇恨,讓她巴不得將過往傷害過自己的人,全部繩之以法。
隻不過在這後宮裏,自來是有自己的法則,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而破壞的。
“是,本就是好好的,為什麽選擇了死?”
罄芯囁嚅著嘴唇,便也是悠悠的說道,“許是欣妃覺著自己作孽深重,才是選擇了自殺吧。”
“那麽蘇慧慧呢?”
蕭清雅漠然,深宮內苑裏,沒有一個女人的死,會是那麽簡單輕易的事情,這一點是不容置喙的。
罄芯沉默不語。
“罄芯,在這深宮裏,要想活著,難道隻能變壞,變得連同自己都陌生的壞嗎?”
瀲灩清眸,些許的懊惱,蕭清雅的心裏,隱藏著太多的酸澀,這所有的一切,都牽絆著蕭清雅,蕭晴雪的冷漠,蕭晴雪的絕情,一步一步的逼近著自己,讓她喘息不得。
可是,自己卻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隻不過是在這深宮裏,逡巡徘徊著,四處大轉著,不知道該是做些什麽,又是該怎麽樣去做。
夜越發的深了,蕭清雅打發了罄芯,兀自的坐在床前,月光如練,蕭清雅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