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二章 備受欺淩
寢宮裏,舒貴妃漠然趟了下去,不經意間的撫摸著太妃椅上的狐狸絨。
安才人淡然一笑,“安馨兒常聽舒貴妃大度,素來不會以偏概全,如今看來,也不外如是。”
淩貴人嗤之以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安才人,膽子倒是不小,竟然這般的衝撞舒貴妃,難道她想死嗎?
淩貴人下意識的窺探著舒貴妃,但見這舒貴妃眉頭緊鎖,略顯的慍怒。
“臭丫頭,我看你今天怎麽收手。”
淫邪的淩貴人得意的瞥了眼安才人,平素得意忘形,如今也該讓她吃癟了。
時間凝固,良久沒有任何的言語,舒貴妃跟著安才人四目相對,這安才人並沒有絲毫的忌憚。
“好,不錯,不錯。”
舒貴妃轉而為笑,“安才人果真是異於常人,夠大膽,本宮喜歡。”
空氣中彌散著濃厚的火藥味,一朝因為舒貴妃驀然一笑,而土崩瓦解。
安才人不緊不慢的說道,“娘娘抬愛。”
淩貴人斜眼睥睨。滿目不屑。
安才人不以為意,兀自說道,“娘娘,嬪妾以為,此番蕭清雅能安然無恙,完全有賴皇上。”
淩貴人掩嘴戲謔著,“你開什麽玩笑,當年皇上可是冷漠的很,連同馬革裹屍都沒有,一個後妃竟然這般的淒涼,皇上幫襯,你是不是太想當然了,”
安才人冷冽的眼眸,直視著淩貴人,少頃,安才人轉身望著舒貴妃,“娘娘難道跟淩貴人一般的想法?”
舒貴妃搖了搖頭,“有意思,有意思。”
舒貴妃輕笑著,難怪這段時間,蕭清雅做任何事情都是得心應手,她總覺得有人在蕭清雅的身後幫襯。
一直以來,舒貴妃隻為了淑妃,可是到今天,她倒是懷疑,淑妃不過是一個皇貴妃,能夠有什麽辦法,保著蕭清雅。
除非,在淑妃的背後有別的人,而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龔閱。
思及此,舒貴妃不由得細思極恐,忙不迭的起身說道,“若然皇上幫襯,那麽……”
舒貴妃心中不自覺的絞痛著,過往的事情,蘇慧慧知道,蕭清雅更是清楚。
“除非她死。”
安才人眉頭一皺,漠然說道,那陰狠的模樣,似乎跟著蕭清雅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
不過,這並不是舒貴妃在乎的,她在乎的隻是,將這個蕭清雅徹底的扼殺。
淩貴人忙上前,刷著存在,“既然如此,我們可以拆穿了蕭清雅的身份,她本就是欺君之罪,論罪當斬。”
“胡鬧,且是說了,這賤婢身後便是皇上幫襯,切莫要因小失大,殃及了本宮。”
舒貴妃厲聲的教訓著淩貴人,一時間淩貴人也隻得怯怯後退著。
卻說這安才人,一臉沉悶,慢悠悠的說道,“娘娘,嬪妾以為倒可以一試。”
淩貴人怒目而視,卻又是在舒貴妃的敵視之下,默不作聲的站在了一旁。
安才人淡然說道,“嬪妾以為我們可以這樣……”
安才人對著舒貴妃的耳畔,輕聲耳語著,但見這舒貴妃原本緊鎖的眉頭,慢慢的舒展開來。
敬事房裏,掌事的姑姑本就是跟著舒貴妃沾親帶故的張嬤嬤。
安才人巧舌如簧,讓舒貴妃相信她的分析,這張嬤嬤才是得了命令,好生的照拂這個女人。
這張嬤嬤自然是清楚舒貴妃的意思,對這個蕭清雅也是細心照拂的厲害。
本就是一個受了傷的女人,這舊傷未愈,又是平白多了些心傷,蕭清雅回到敬事房的日子也是格外的不好過。
這一日,蕭清雅剛是清洗的衣服收拾妥帖,給自己上了膏藥,張嬤嬤便是帶著太監從外麵闖了進來。
蕭清雅本能的將內襯包裹在身上,不過慌亂之間,蕭清雅的身上,還是有些許春光乍泄痕跡。
蕭清雅淡然視之,“嬤嬤的吩咐,我……”
張嬤嬤揮手命令著小太監,“給我搜,倒是要看看這小蹄子,又是拿著什麽狐媚的東西吸引著皇上。”
蕭清雅緊蹙眉頭,張嬤嬤平素裏無中生有也到算了,如今又是平白尋了自己的麻煩,蕭清雅自然是不願意被人欺淩。
兀自上前,擋著張嬤嬤,“嬤嬤,淑妃娘娘將奴婢安頓在這,可並不是打算讓你欺淩。”
張嬤嬤雙手抱臂,冷言說道,“怎麽,你當你還是大小姐嗎?我告訴你,在敬事房便是得有這裏的規矩。”
“若然不是嬤嬤心疼你,知道你受傷,也不會讓你在這裏修養,莫要不識好歹。”
張嬤嬤信口雌黃的教訓著蕭清雅。
蕭清雅啞然失笑,這還不若她離開皇宮的生活,蕭韻蓉畢竟是一個主子,教訓自己也是有自己的一套,倒是不像她們,本就是一些個小市民,對付人的本事,也是一套一套的。
望著麵前這抬頭便是可以看到星星的房間,蕭清雅對麵前的張嬤嬤無言以對。
“還不動手?”
張嬤嬤厲聲命令著,這些個小太監,便是四處的翻找著,尋找著她們嘴裏認定的錯處。
蕭清雅漠然冷笑,此刻所做的一切,便也都是蒼白無力。
與其跟著張嬤嬤辯駁,不若兀自的忙碌著。
思及此,蕭清雅便是手拿著衣服……
“不許動。”
張嬤嬤毫不留情的將蕭清雅手裏的衣服搶了過去,便是隨意的撕扯著,“這是什麽東西,不知道這個東西是冒犯了祺貴人嗎?”
“還有這個,這後宮裏,都是小心著點,別人冒犯了誰。”
說著張嬤嬤便是毫不猶豫的將蕭清雅的衣服撕扯著粉碎。
而這一切,暗處的丫鬟看的一清二楚,本就是無中生有,隻是為了讓這丫頭衣不附體,沒有衣服保暖,在這已近隆冬的時間了,活活的將蕭清雅凍死,就算是龔閱有朝一日想起了蕭清雅,也沒有任何的理由怪罪。
廂房裏,蕭清雅雙眸凝視,眼睜睜的看著,張嬤嬤將包袱裏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拿出來,連同那件純色的薄紗也一並剪的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