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尋找
寒梅園的事情,後宮裏果然是如同蕭清雅猜測的一般,此番便也是塵囂之上,紛紛是想要知道究竟是誰。
自然淩貴人是在清楚不過的,也便是通過這件事,竟然是知道了,這蕭清雅竟然是跟著那個男人之間的關係。
想來,能知道龔閱行蹤的,莫過於李公公本人了,這下子,淩貴人便是知道了皇宮裏一個驚天的秘密。
隻不過,淩貴人並沒有告訴舒貴妃知道。
要知道,但凡是在這後宮之中,隻要是成了龔閱的女人,任一個人都是迫切的希望,能夠得到至高無上的權利。
淩貴人自然也不例外。
這淩貴人私下便是有了主意,便是身著清麗素雅,人便也是變得低調了許多。
卻是私下,故意的放出風去,自己便是那個吟詩的人。
一時之間,後宮裏,竟然是有人以為是淩貴人,各個都是對淩貴人羨慕不已。
這不,龔閱入夜便是翻了淩貴人的牌子,一時之間,這淩貴人更加的得意了。
當然了,也隻有她知道,龔閱翻了自己的牌子,卻是沒有臨幸自己,而是談論著寒梅,這莫名的談論,讓淩貴人有些許的失落。
隻不過,無人知曉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私下便都是以為,淩貴人受到了恩寵,如此而已。
當然,這自然是包括了蕭清雅。
原本,已經是格外的明顯,平素裏吟詩作對又是不在少數,可偏偏這龔閱如同失憶了一般,根本就不記得過去的事情。
蕭清雅嘴唇蠕動著,心中竟然是些許的酸澀。
蕭清雅的耳畔,時不時的傳來淩貴人被臨幸的事情,蕭清雅此番似乎也已經是徹底的涼了下來,似乎根本就沒有人顧及到自己,也不過是龔閱一時興起罷了。
蕭清雅麵色頹然。
“小姐,不若我去尋了李公公問個究竟,也是清楚皇上的心思。”
罄芯如是的說道。
蕭清雅眉頭緊鎖,悠悠的吩咐著,“這樣也好,萬一是橫生枝節,便也是早些做了防備。”
罄芯領命而去。留下蕭清雅一人獨處在廂房裏。
卻說這蕭晴雪的寢宮,海如鈴垂頭喪氣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三兩句便是提醒著蕭晴雪。
不是應承著,讓龔閱臨幸了自己。
然而。此刻,便也是良久,龔閱就算是去了清雅宮,也是徑直的去了袁芊素那裏,自己連同看都不會去看。
蕭晴雪漠然瞥了眼海如鈴,這個愚蠢、死板的女人,便是如同狗皮膏藥一般,一旦是糾纏上了自己,竟然是如此不好擺脫。
若然是左右逢源的人,便也是提點一二,便是可以讓人欲罷不能。
然而,這海如鈴,卻是空有清麗可人的模樣,卻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本事,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隻能是猶如狗皮膏藥一般,依附在旁人的身上。
蕭晴雪不怒自威,漠然的瞥了眼糾纏的海如鈴,“海才人,你且是說了,淩貴人備受恩寵。卻是不去努力,這般莫不是打算讓本宮將這龔閱捆綁了起來,便是成全了你們?”
後宮裏,接二連三被龔閱臨幸的女人,如同雨後春筍,一茬接著一茬,卻始終是沒有她海如鈴。
也難免這海如鈴心生怨懟。
便是每每的知會了敬事房的公公,將自己的綠頭牌,便是放在托盤裏。
然而,那綠頭牌如同下了詛咒一般,龔閱連看都不看一眼,一來二去,海如鈴便是已經是成了燕春堂的常駐將軍,便是有人戲謔了,這海如鈴便是住在這燕春堂,倒是不用回個了清雅宮,保不齊,有天龔閱興致來了,便是出現在燕春堂了。
海如鈴對此更是耿耿於懷,心下更是認定了蕭晴雪做這麽多,都不過是在借故推搪,借著機會讓自己懈怠。
這一來,海如鈴心中更是憤懣不已,隔三差五的便是去了蕭晴雪的寢宮,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些個伎倆,海如鈴是屢屢嚐試著。
如今,蕭晴雪如是這般說了自己的過錯,海如鈴怎麽甘願,便是不滿的說道,“那依著純妃娘娘的意思,便是我本該就是這般,本該就是在韻妃的食材裏下藥嫁禍清雅?”
“純妃娘娘,如玲並無它求,便是不明白,不過是這點要求,為什麽娘娘便是不可以成全?”
備受冷落,備受嘲弄的海如鈴,此刻已經變得歇斯底裏了,這個貪念的女人,一廂情願的認定了,龔閱冷落自己,蕭晴雪有所幫襯。
也便是如此,海如鈴借著這些個由頭,威逼利誘著蕭晴雪。
當即,蕭晴雪不自覺的眉頭緊鎖,袁芊素說的沒錯,這個女人,斷然是不可以繼續留在這個世界上。
貪生怕死自然是小事,保不齊那天便是故意的跟著旁人說了自己的過錯,且不說是死無對證,卻也是對自己有些影響,
蕭晴雪堆笑著,迎合著海如鈴,“欸,妹妹這般想,便是不對了。”
蕭晴雪嘴裏說著,心裏卻是盤算著,該是如何讓她徹底閉嘴。
當下,自然也是不好讓海如鈴覺察出來什麽,便是如是的說道,“近日,便也是聽聞,寒梅園內有春色,既然皇上遍尋著,不若佯裝著,便也是可以得了皇上的恩寵,這也是未可知的。”
蕭晴雪如是的為這海如鈴出謀劃策的說道。
便也是很簡單,淩貴人能是冒充,旁人定然也是可是。
這一點,蕭晴雪在清楚不過。
然而,有些事情,並不是這般的簡單,並不是對方想要做了什麽,便是朝著自己臆測的方向發展。
畢竟這淩貴人左右逢源,又是能言善辯的,龔閱跟著相處,自然是不會無聊。
但這海如鈴卻是與眾不同,備受冷落,讓她變得些許的偏執,原本便是海如鈴愚不可及、死板的過錯,卻是在不經意間將這一切的過錯,悉數的歸咎在他人的身上。
就算是賢良淑德,卻也是讓人無法身心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