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九章 曇花一現
“你聽說了嗎?玉貴人跳井自殺了。”
宮門外,甬道裏,但凡是有人在的地方,宮女們便也都是交頭接耳的說這玉瑩的事情,一時之間,倒也是人人自危的。
當然,這延禧宮自然是也不例外的。
這不,延禧宮內大大小小的丫鬟,並沒有服侍著蕭清雅起身,而是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著。
罄芯當下慍怒,便也是厲聲斥責著眾人,“平素裏,倒也是見不得你們這般的勤快,倒也是搬弄是非了,這般利索。”
罄芯一聲斥責,眾人便也是哄散著,忙碌著。
罄芯則是嘴裏抱怨著,兀自的進了廂房。
廂房內,蕭清雅放下手中的胭脂,便是喃喃詢問著說道,“卻也是何事,讓罄芯這般的勃然。”
“便也是沒有什麽事,不過是一些閑事罷了。”
罄芯上前,便是服侍著蕭清雅收拾著妝容,嘴裏便也是慢條斯理的將後宮的事情說給了蕭清雅聽。
這蕭清雅一聽,當下也是愕然,納罕的望著罄芯,“你是說玉瑩自殺了,可夜裏便也是皇上臨幸了玉貴人。”
罄芯唏噓的說道,“誰說不是呢,便也是玉貴人的事,此番皇上便也是龍顏大怒,當朝也是訓斥了玉瑩的父親,這平白本是打算著一受皇恩,便得寵,卻是豈料換下了這般的結果。”
罄芯如是的說著,卻也是感喟著接言說道,“常是說著宮裏的女人幸福,卻也是看不到女人的淒苦。”
罄芯隨口的說著,這後宮的幽怨,怕也是比比皆是吧。
隻不過,蕭清雅卻是怔然,不日前便是見了玉瑩,當下祈求著,卻是不以為意,隻當是被人教唆著,想要陷害自己罷了。
然而此番看來,所有的事情,並非這般簡單。
須臾,蕭清雅便是起身,伸手搭在罄芯的手上,慢條斯理的走到了軟榻上,麵色凝重的坐在了軟榻上。
在這後宮之中,所有的事情,便也是悉數的牽絆著蕭清雅,在蕭清雅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卻是說這時,蕭清雅正是一臉茫然若失的模樣,整個人卻也是無法平靜下來,一時之間,竟也是沒有注意到龔閱正是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話說兩邊,淑妃寢宮裏,祺貴人此番正是跪在地上,畢恭畢敬的,隨時的等待著淑妃的訓話。
此番玉瑩的事情,便也是牽連甚多,甚至連同淑妃,也一並受到牽連。
原本一心的想要借著玉瑩的事情,能是分了龔閱對蕭清雅的疼惜,再是,他們依附在自己的手下,便也是會對自己的話言聽計從的。
也便是這般的心思,淑妃才是不顧玉瑩的反對,執意的讓玉瑩的父親,將這個女人送進宮來。
她本就是聰明,也是會察言觀色,本以為不過是滯留在皇宮陪同淑妃,卻不了料,竟然是成了龔閱的玉貴人。
本就是沒有任何辦法反駁,她們女人的宿命,便也是由著至高無上的皇上決定。
這是亙古不變的規矩,他們不可以悖逆。
“便也是你出的這般主意,如今出了事,若然是皇上不來,便也是為你是問。”
淑妃厲聲斥責著祺貴人,一想著龔閱龍顏大怒,竟然是苛責了自己的父親宗族,當下心中便是怒發衝冠,一個揮手,將桌子上的杯子重重的打在了祺貴人的身上,那滾燙的茶水毫無征兆的打在了祺貴人的身上,更甚便是讓祺貴人苦不堪言。
淑妃卻是沒有任何的停歇,毫不猶豫的教訓著祺貴人,冷眸裏便也是布滿了仇視,一下更是言語刺激著祺貴人。
這祺貴人卻也是淑妃身邊的人,平素淑妃便是以為自己為這祺貴人謀下了不少的福利,便是認定了祺貴人應該有所回應,對自己感激涕零。
然而,有些事情,便是讓淑妃不滿,那便是祺貴人不過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對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
一來二去的,這淑妃對祺貴人,便也是更加的不滿了。
所以,對她的侮辱自然也是不會格外的輕了,這祺貴人卻也是不敢有任何的違逆,一來二往的,便也是心下結下積怨。
卻是說這蕭清雅的延禧宮,龔閱麵色鐵青的坐在桌邊,眼眸裏便也是對玉瑩的不滿。
“你且是說說,朕便是堂堂的一國之君,便也是京城翹楚,定然是各家女子的不二人選,卻是為何這般的大逆不道。”
龔閱並沒有注意蕭清雅的模樣,便也是緊攥著雙手,狠狠的拍打著桌子,冷眸便也是注視著遠處,此番便也是對玉瑩的事情耿耿於懷。
一旁的李公公麵前凝重的望著蕭清雅,卻也是有所希冀的窺探著。
蕭清雅自然是明白李公公的意思,大抵是打算讓蕭清雅規勸一下龔閱吧。
然而,這蕭清雅卻也是一副漠然的模樣,便是悄然的走到了龔閱的身邊,悠悠的為著龔閱煮著清茶。
蕭清雅將第一次泡下的茶水,便也是倒在了一旁,這茶具便也是留下了淡淡的清香。
龔閱目不轉睛的盯著神色淡然的蕭清雅,卻也是不明所以,眼前的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麽心思,難道是沒有聽明白自己的意思?
“清雅……”
“皇上請用茶。”
優雅的女人,雙手捧著自己煮好的茶水,恭敬的遞給了龔閱,這般恬淡的模樣,倒也是讓龔閱不明所以。
龔閱將信將疑的接過了茶水,那沁人心脾的馨香,卻也是讓龔閱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
卻也是常是喝茶,倒也是從未這般的享受過。
但見這龔閱便也是咂摸著一杯清茶,須臾便也是讚不絕口。
蕭清雅嫣然一笑,便也是慢條斯理的從龔閱的手裏接過茶杯,“皇上請用茶。”
蕭清雅複將杯子遞了過去。
龔閱卻也是把玩著,卻也是跟著剛才的不甚相同。
不過卻也是不錯,龔閱依舊如故的咂摸了一口,卻也是另外一番滋味,不過卻也是可以接受。
如是這般,蕭清雅遞給了龔閱不同的杯子,每每便也是神態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