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 請求
延禧宮內,蕭清雅怔然的坐在石桌前,良久沒有回過神來,那熟悉的聲音,卻還是在蕭清雅的腦海裏回蕩。
袁芊素進了冷宮,錦瑟尋了自己,拿著她知道證據,想要換蕭清雅一個請求。
蕭清雅漠然冷哼著,對於過往的傷痛,便也是已經塵埃落定了,對於蕭清雅來說,有些事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
或者說,她有自己的辦法,讓她們遭受懲罰。
可是,她還是去了。
隨手撩撥著秀發,從冷宮回來,蕭清雅便是不以為意,直到聽到袁芊素在冷宮裏上吊自殺的事情,她便是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在這深宮裏,她兩個情同姐妹的女人,先後的背叛了自己,又是先後的死在自己的前麵。
她是該高興,還是扼腕可惜。
蕭清雅歎息著,不讓近旁任何人服侍著自己,隻是一人端坐著,沉寂在最後的回憶了。
“你來了。”
蒼白的臉上,帶著些許的笑容,袁芊素欣然的爬了起來,走到蕭清雅的身邊。
仇恨讓袁芊素不願相信她能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不過他還是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了。
蕭清雅隨手一拉,便是拂袖而去,背對著袁芊素冷冷的說道,“有話說。”
“你不肯原諒我嗎?”
蕭清雅漠然冷哼著,“原諒,當你傷害我的時候,可是想過,我如果被你們害死了,還有什麽原諒而言?”
蕭清雅隨口的一句話,便是讓袁芊素無言以對。
然而長樂公主的安危,讓袁芊素不得不低三下四的懇求,“我知道,此番便也是我咎由自取。”
袁芊素頓了頓,接言說道,“可是,你也為人母,知道一個母親的心。”
袁芊素知道自己不日便是將性命不保。她隻能懇求蕭清雅,讓她照拂長樂公主,這是她唯一的希望。
哪怕她知道自己的請求強有所難,可是她還是照做了。
蕭清雅苦笑著,漠然的白了眼袁芊素。“幫你。”
麵對袁芊素無理的要求,蕭清雅自然是覺得荒天下之大謬了,這恬不知恥的言論,怕也是隻有袁芊素一廂情願了吧。
但,蕭清雅對有些事卻也是有些懷疑,便是如是試探著,“你尋了舒將軍,就沒有想過讓我活路吧。”
“難道此事,連同你都願意相信嗎?”
袁芊素漠然冷哼著,眼前的女人,無論如何是不會幫襯著自己,無論綁架的事情,跟自己有沒有關係,她卻是做了,毫無征兆的成了一個出頭鳥。
然而,這個舒宗,她根本就沒有見過,更不可能替舒宗賣命。
隻不過虎落平陽被犬欺,袁芊素自食惡果,那罪惡的謠言此刻也是在袁芊素的身上。
麵對袁芊素的詰問,蕭清雅竟然是無言以對。
良久,蕭清雅苦笑著說道,“好,便說此事與你無關,且是說了,米嬪的事又是如何?”
蕭清雅的詰問,更是讓袁芊素無言以對,此刻便也是默不作聲,她知道自己罪孽深重,知道蕭清雅不會幫襯著自己,這一切不過是袁芊素異想天開罷了。
入夜的靜謐,冷宮裏迎來送往了蕭清雅姐妹。
隻是這一前一後,真正的是巧合嗎?還是蕭晴雪故意而為的。
蕭清雅離開了冷宮,蕭晴雪便是前後腳的功夫出現在這冷宮裏。
延禧宮內,蕭清雅淡然的俯身在桌子上,空靈的眼眸裏,看不出絲毫的異樣。
蕭清雅雖然是沒有在冷宮,卻也是知道蕭晴雪做了什麽,她竟然連同自己的人都扼殺。
蕭清雅苦笑著,漠然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那氤氳的燭光裏,蕭清雅竟然是可以見證蕭晴雪的罪孽。
驚恐萬狀的袁芊素,目光惶恐的望著蕭晴雪,“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
蕭晴雪漠然冷哼著,“你說你死了,清雅會如何??”
蕭晴雪的嘴角滲出些許的得意,蕭清雅出現在冷宮裏,緊接著她便出現了,她是……
袁芊素細思極恐,下意識用手阻擋著自己,“你是要殺了我嗎?我此番身子……”
袁芊素說著,便是借故從地上爬了起來,想要伺機逃竄。
然而,有些事情,本就是不可能的,那錦瑟怎麽可能沒有絲毫的反應,蕭晴雪的一聲,錦瑟便是忠心耿耿的衝了出去,試圖抓住袁芊素。
果然,袁芊素最終還是被她以為自己忠心耿耿傷害了。
“純妃娘娘饒命,奴婢上有小下有老,奴婢不可以出事。”
袁芊素掙紮著,然而蕭晴雪卻是漠然冷哼著,便是隨手將那白綾遞給了錦瑟。
這錦瑟自然是惶恐不安,隻不過此刻她騎虎難下,根本就沒有辦法回頭,便是顫顫巍巍的接過了白綾,硬生生的將袁芊素扼殺。
至於那房梁上的白綾,這一切也是蕭晴雪所為,那致命的假象,隻是為了不讓後宮的人盤查罷了。
袁芊素死了,死於了自殺上,這無可厚非,她畏罪自殺了。
然而,有些事情,並非這般簡單的,這表麵的狀況,怎麽可能會是蕭晴雪的心思,仇視的蕭晴雪決定,哪怕是這細微的舉動,都要跟著蕭清雅拉上關係。
果然,那不經意間的相處,果然是讓蕭清雅莫名其妙的背上了關係,甚至讓蕭清雅百口莫辯。
這該是蕭清雅的宿命,還是自始至終都被人陷害著,從來沒有走出來。
蕭清雅猜測的本就是沒有任何過錯,這個深宮裏,她們總是可以不謀而合,同仇敵愾。
這結果讓蕭清雅哭笑不得,不過卻也是不以為意,比起韻妃的死,這根本算不了什麽。
蕭清雅漠然苦笑著,便也是懶得理會這些個事情。
“娘娘,她們到底是什麽居心,竟是如此的對待著娘娘,本就是無關的事情,偏是這般詆毀,倒是習慣了。”
蕭清雅溫潤一笑,“罄芯素來穩重,此番又是為何這般的焦躁不安?”
“娘娘……”
罄芯抱打不平著,莫須有的罪名鋪天蓋地而來著,在這深宮裏,沒有人回去去偽存真,隻是會相信凡事不可能是捕風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