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五章 陷害
這一日,後妃如故的在大廳內循例請安著,蕭晴雪端坐在主位上,完全的一副當家做主的模樣。
此番沒有了淑妃,她就是至高無上的那個女人,她便是皇後,看著後宮的這些妃子,一個個畢恭畢敬的,她才是懶得理會,縱然是她們心存二心也好,於蕭晴雪而言,她們都得聽自己的。
斜眼睥睨後宮,傲視後宮的這些個女人,蕭晴雪的得意溢於言表。
然而,卻是須臾,一個空空如也的位置上,沒有任何的身影,甚至連同隻言片語都是沒有告訴蕭晴雪,這懈怠的女人,頓時讓蕭晴雪模樣微變,便是厲聲詢問,“怎麽回事?”
這算是蕭晴雪明知故問裏,她怎麽可能不知道是誰人沒有請安,要知道,他可是格外的關注著蕭清雅的一舉一動的。
一旁的栗貴人漠然的白了眼恬淡的米穎琳,悠悠的說道,“回回娘娘,能是什麽事,無外乎這寧妃娘娘得了皇上的首肯,在宮裏照拂皇子唄。”
栗貴人嘴裏滿是不滿,這格外的尊崇,刺激著栗貴人,龔閱憑什麽專寵一個“老女人”,一個年老色衰的女人,雖然她依舊是靚麗,可是依舊是讓人憤懣。
蕭晴雪溫潤一笑,如是回應著,“栗貴人這般倒也是不妥,寧妃如今誕下子嗣,為皇室綿延香火,功不可沒。”
蕭晴雪話裏話外也是刺激著米穎琳,同樣是誕下子嗣,境遇卻是大相徑庭,蕭清雅又自詡著跟著米穎琳姐妹情深,不依舊是如故自私的沐浴皇恩。
米穎琳笑而不語。
而這栗貴人不經意間的看了眼蕭晴雪,便是如是說道,“娘娘嬪妾有事要說。”
這一唱一和,蕭晴雪自然是配合的默契,便是直言說道,“說罷,本宮與你做主便是。”
“娘娘,嬪妾……”
栗貴人麵帶難色,卻是打算得了蕭晴雪的首肯一般。
而此番的事情,蕭晴雪便是驚詫,兀自詢問著,“可是跟了寧妃有關?”
栗貴人點頭,“嬪妾聽聞寧妃諱亂宮闈,欺上瞞下。”
栗貴人如是說道。
龔閱有心偏袒又是如何,此番後宮的風言風語塵囂之上,為了以正後宮清白,龔閱也沒有辦法,一定要處置了蕭清雅。
也便是如此的心思,蕭晴雪這才是尋了人證物證,準備著將蕭清雅一網打盡。
隻有如此,才能掩蓋自己曾經弑殺韻妃的事情。
“等等。”
蕭晴雪驀然轉身,吩咐著嬤嬤去延禧宮,將蕭清雅請了過來。
畢竟這件事當事人必須要在,必須要親眼看看,她為什麽會成了眾矢之的。
少頃蕭晴雪便也是吩咐了太監,請準了龔閱,也畢竟這件事關係重大,一個後妃竟然是如此這般的言論,牽連到蕭清雅事小,可還有一個是龔閱的弟弟龔裘啊,那可是一個王爺。
得意的女人,漠然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蔑視的瞥了眼栗貴人,這個隻配在這深宮裏,製造噱頭的女人,公然的說了蕭清雅的罪過,最終栗貴人的宿命便是一丈紅,便是三尺白綾。
蕭晴雪喜歡這樣的女人,喜歡這種辦了事,就立即馬上殞命的女人。
得意的蕭晴雪隱忍著心中的悸動,便是如是的吩咐著栗貴人,“怎麽回事,你且是說吧。”
栗貴人便也是添油加醋,胡言亂語的說著蕭清雅的罪孽,什麽蕭清雅寢宮裏有不清不楚的男人,什麽勾肩搭背之類的,那言語醃臢無理,果然是引起了一片嘩然。
“栗貴人,信口雌黃,誣陷後妃,可是罪大惡極。”
蕭晴雪“好心”的提醒著,故作姿態引導著栗貴人。
這栗貴人心領神會,悠悠說道,“娘娘此事嬪妾也是聽聞延禧宮人提及,怎麽可能是妄加評論。”
蕭晴雪納罕不已,“哦,可是真有此事?”
蕭晴雪如是的詢問著,似乎眼前的一切,於她而言都是才知道的一番。
栗貴人便是說道,“娘娘,東菱擔憂寧妃迫害,此番便是在嬪妾處,若然是娘娘不願意相信,自當是一問便知。”
栗貴人如是的說道。
而這個時候,蕭清雅也是來到了大廳,也是故作姿態的淺笑著,欠身請了請安,便是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寧妃倒是好規矩,怎麽得了皇上的恩寵,便是不把本宮放在眼裏了?”
陰冷的眼眸直視著蕭清雅,那滲出來的殷紅,似乎想要將蕭清雅團團圍住。
蕭清雅掃視著四周,從那嬤嬤冷不丁的出現在延禧宮的時候,她便是已經知道,蕭晴雪要做什麽。
這也是意料中事,若然是那一日龔裘去了延禧宮的事情,不解決不處理,這對於蕭晴雪,便是難以磨滅的刺痛,讓她不吐不快。
當然,對於自己而言,更是如同芒刺在背,每每都要注意,是否蕭晴雪會做了手腳,對自己不利。
也便是如此,蕭清雅便也是故意懈怠了,每每的便也是假裝暗示著,一來二去的,身邊的人,包括栗貴人,便是真真的深信不疑,眼前的這個女人對龔閱不忠誠了。
以莊嚴的寢宮裏,蕭晴雪似笑非笑的望著麵前的蕭清雅,冷眸漠然的白了眼蕭清雅,想要看著蕭清雅如何為自己的過錯辯解。
然而,蕭清雅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對於眼前的事情,根本就是不以為意的。
“把人帶上來。”
蕭晴雪漠然瞥了眼蕭清雅,便是悠悠的吩咐著說道。
不多時那個名喚東菱的丫鬟便也是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蕭清雅顏色微微變,“怎麽是你?”
延禧宮內,蕭清雅卻也是知道自己的身邊有人在監視著自己,這便是後宮慣用的伎倆。
對於這些個吃裏扒外的女人,蕭清雅素來都是不以為意,隻不過是為了讓她們深信不疑,自己是有把柄在東菱的手裏,所以蕭清雅佯裝著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
而這東菱不經意間窺探著蕭清雅,瑟瑟發抖著。
眼前的人和事,都是自己的主子,這一點東菱是清楚的。
按說她該忠心耿耿,卻依舊是礙於蕭晴雪的威嚴,礙於一家老小的安危,不得不背叛了蕭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