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什麽都沒發生
林啟震和餘姝從醫院門口跑來，江景琛剛起身，就被林啟震蹦著高兒揍了臉上一拳。
餘姝：“啟震！你幹什麽！還沒問清楚，就動手打人。咳！”
錢冰：“林總，過分了啊。江家大少爺可是靠臉吃飯的，你這麽做可就不對了啊！”
林啟震：“你們都給我起開！婉菁跟你在一起就沒好事！不理不睬，上次自殺，這次醉酒，我不打你打誰？！”
錢冰：“林總，一哭二鬧三上吊，小孩子的把戲，您也不管教管教您的獨生女，反倒責備起送她來醫院的人了是吧？”
林啟震：“你！你再多說一句，我連你一起打！”
錢冰：“你打一個試試！！”
江景琛：“冰！過來。”
江景琛在一旁捂著臉，不想錢冰把事情鬧大。
四個人坐在搶救室門口，等待著紅燈熄滅……
錢冰：“林總，股票吸入還沒玩夠？打算玩到什麽時候？”
林啟震：“哼！江氏有一半是我的，我要拿回來！”
錢冰：“哼，我怕你玩不起。林氏這空架子還能撐多久，您心裏沒數？”
林啟震：“林氏撐不起，還有餘氏！我林啟震這次死磕到底！”
錢冰：“我不覺得你有玩到底的資本，不過你實在想玩，江氏就奉陪到底，您別後悔就成！”
餘姝：“啟震！你最近在做什麽？和餘氏有什麽關係？咳咳咳！”
林啟震：“別TM咳了！煩透了！你生是我林啟震的人，死是我林啟震的鬼！你心疼餘氏了是不是？！”
“啪！”
林啟震竟然不顧地點，在搶救室門口，發瘋似的一巴掌扇在餘姝臉上。前幾天的傷口還沒好，新傷疊舊傷，餘姝的嘴角又流出了血……
江景琛一個箭步上前，把林啟震的手高高舉在空中。錢冰扶起餘姝，坐在冰冷的椅子上。
林啟震：“你幹嘛！你想幹嘛！還敢對你未來嶽父動手了？！”
江景琛：“是男人，就別打女人，你這是家暴！我可以現在就報警抓你！”
錢冰：“林總，律師可跟這兒目睹你的一切行為呢，聽說最近牢飯好吃的很，您去試試？”
林啟震：“你！……你，你和江氏，你們都等著！”
餘姝：“景琛，姝姨求你，別動手，咳咳咳！”
江景琛：“姝姨，姝姨！怎麽又咳血了！”
餘姝：“我沒事，咳咳！沒事……婉菁出來了，快去看看她。”
手術燈剛剛熄滅，餘姝拖著羸弱的身體，踉踉蹌蹌的爬到急救床前，淚水啪嗒嗒滴在手背上……
餘姝：“婉菁，我的傻孩子，幹嘛作踐自己啊？嗚……”
林婉菁：“琛哥……琛哥……”
醫生：“林太太，林小姐攝入大量酒精，需要輸液，先推回病房吧。”
餘姝淚眼婆娑的點點頭，不肯撒開林婉菁的手，跟著推車去病房。
23:30，病房床頭的加濕器，悠悠的冒著白煙，好似餘姝飄搖的身形，好似林婉菁被嫌棄的命運，忽見，忽不見……
林婉菁額頭貼著巨大的紗布塊，雙手輸著液，嘴裏時不時的喊著琛哥，琛哥……
餘姝，江景琛，錢冰，圍在林婉菁床周圍，林啟震，泄了一肚子邪火，早已不知蹤影……
餘姝：“景琛，姝姨，能知道發生了什麽嗎？”
餘姝輕聲抽泣著問江景琛，雙手不舍撒開林婉菁的手。
江景琛：“姝姨……”
錢冰攔住了江景琛的話，他知道他的兄弟不好開口，這種事，他有經驗。
錢冰：“姝姨，林小姐喝醉了酒，來找琛少爺，結果呢，進門就趔趄著摔倒了，頭也磕破了，正好我也進門，我們就把林小姐送來醫院了。”
餘姝：“就這麽簡單？可我看婉菁的襯衫扣子都掉了，我的婉菁，沒發生什麽？”
錢冰：“當然沒有，我作證。”
江景琛：“姝姨，真的沒發生什麽，你應該清楚我的為人。”
餘姝有點懷疑這兩個年輕男人的話，因為擺在旁邊的林婉菁的襯衫，扣子都已脫落，明顯有撕扯過的痕跡，生養女兒，最擔心的就是怕她在外麵失了身。林婉菁一直琛哥，琛哥的叫著，不能讓她沒有更多的聯想……
今晚，沒有林啟震在旁趕餘姝回家，餘姝也不顧自己的身體，流著淚，坐在床邊陪著林婉菁。
夜半12:00，江景琛的手機震動起來。
何靜依考完試，正迫不及待的等著實現她期盼已久的願望。可江景琛心情複雜，沒什麽好心情應對，也不想帶著複雜的情緒給何靜依打電話，畢竟這是他們長久以來的第二次對話，他們互相思念，他不想草草了事……
—依：我出考場了。
—琛：考的怎麽樣？
—依：還好，像彈琴一樣自如，我做到了。假裝有你陪著，我沒有緊張。
—琛：乖。我現在有點事，晚點打給你。
—依：嗯。我去找寧哥吃飯，早點睡。
—琛：乖。晚點打給你。
知道何靜依完成了考試，他的心也落定了一半，他知道她會考的很好，她在他心裏是優秀的。可麵前這副又醉又傷的麵孔，剛被家暴過的女人，他沒什麽好心情麵對何靜依，他想等等，等他可以平靜的時候。
錢冰給江景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給何靜依打電話，他可以在這看著。江景琛搖了搖頭，舌尖兒在口腔裏頂了一下被揍腫的嘴角。“嘶哈”了一聲……
餘姝：“景琛，錢律師，我在這裏，你們回去吧。沒關係。”
江景琛：“姝姨，我們等她醒了，送你們回去。反正我明天回學校，早點晚點也沒有關係。”
餘姝堅持著，想讓兩個年輕男人趕緊回去，她心裏不舒服，總覺得發生了什麽，她想一個人守著婉菁，想檢查她女兒的身體。她起身，想推走兩個年輕高大的男人。
餘姝：“景琛，錢律師，你們快走吧！我……我……”
“姝姨！姝姨！……醫生，醫生！”
餘姝應聲倒地，臉色慘白，嚇壞了江景琛和錢冰，趕忙喊醫生，把餘姝抬上了急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