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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 劍指正南

  走近海邊,他們欠身下來,各自輕撫著元真的後腦。


  元真,定定的坐著,雙眼緊閉,雙唇緊閉,除了身前的紅光還在升騰變化,元真坐在原地,巋然不動,像是入了定的佛像。


  何靜依:“元真,我是媽咪,我和爸爸都在,你在……做什麽?”


  元真:“……”


  江景琛,剛欠身下來,想開口,卻被遠處的一聲溫柔叫住了嘴邊的話,


  【琛兒,依依,別叫了。元真,他入定了。】


  “媽咪。……媽咪。”


  鬱景,一身白衣,飄然落在元真身後,輕輕捋順著元真的短發,掌心裏的愛撫,似有千般無奈。


  江景琛:“媽咪,元真,在做什麽?他……還活著嗎?”


  鬱景,微抿一笑,端莊溫柔的笑顏,是江景琛心中永遠抹不去的溫柔,


  鬱景:“琛兒,你覺得媽咪還活著嗎?”


  鬱景的話,瞬間逼紅了江景琛的眼眶,他一大步上前,張開雙臂,可懷中的虛空,已經真切的回答了鬱景的問題。


  江景琛:“媽咪!你活著,在我和Daddy心裏,你一直都活著!每個初雪的夜晚,我們每一個生日,每一個我們記憶中重要的日子,你都會回來,對不對?對不對……”


  攬緊懷中虛空的人影,江景琛淚眼婆娑著抱著再也回不來的端莊溫柔,極致思念,難舍分離……


  鬱景,用盡靈魂的力量拍了拍兒子緊實的脊背,思念在她的心裏,是成倍疊加的,畢竟,人間,有兩個她此生摯愛的男人。


  鬱景:“對。媽咪都回來過,媽咪也知道你們的思念,每個重要的日子,我都會化成雪花,化成燭光,來你和林風身邊,看看你們,擁抱你們。”


  江景琛:“媽咪……想你……”


  鬱景:“傻兒子,嗬。今天,把這裏的一切都結束吧,嗯?元真他,媽咪不想親眼看著我的孫兒變成塵埃,化成星雲,嗯?”


  把鬱景推回身前,江景琛,蹙眉心急的問道,


  江景琛:“元真怎麽了?上次……他不是還沒事?”


  鬱景,朝何靜依招招手,示意她來自己身邊,

  鬱景:“上次我和元真從家裏離開,回到凡特西,元真和紅衣主教大戰了一場,從此,凡特西不再有兩輪太陽,隻有北鬥七星。為了讓七星鬥柄始終劍指正南,元真,才入定在海邊。他在用他一身的氣血精華維持著鬥柄指南的天象,隻為了等你們在人間看清所有的一切,結束凡特西所有的幻象。而凡特西如果結束,元真……元真……我不知道他會怎樣……嗚~”


  何靜依:“媽咪……是和姝姨留下的那張宣紙有關嗎?”


  江景琛:“餘鷹,就是當年的嘯天,對嗎?”


  鬱景,轉而看向江景琛,深藏多年的秘密一招告白於天下,她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失望。


  高興著人間的兒女即將擊碎一切幻想,

  失望著自己,即將失去疼愛的孫兒。


  鬱景:“是。餘鷹,就是嘯天。可他……”


  “砰!!”


  黑滾的海麵,忽然掀起巨大的浪花,不大的凡特西島被遁地一聲響震到驚天!


  七星鬥柄隨著遁地一聲巨響,朝指北的方向轉了轉,

  入定的元真,忽然抬起手,沉穩著動作,懷抱身前的紅光,逐漸擴大著紅光的範圍,


  紅光每增大一寸,七星鬥柄便回歸正南一分,

  直到鬥柄再次穩穩的指向正南,元真才再次回到巋然不動的入定中,懷抱著更大的紅光。


  而元真的麵龐,也隨著增大的紅光,漸漸慘白下來。


  像鬱景說的,元真,在用他最精華的氣血支撐著七星鬥柄,劍指正南。


  江景琛:“媽咪,鬥柄為什麽一定要劍指正南?姝姨留下的宣紙上也有這樣的圖案。”


  鬱景,朝元真的身後貼近了些,望著天邊掛著的七星鬥柄,娓娓道來,


  鬱景:“鬥柄指南,天下皆夏。鬥柄指北,天下皆冬。琛兒,還記得你認識依依的那一天嗎?”


  江景琛:“記得,那天,天氣巨熱無比。”


  鬱景:“那一天是夏至。如果你沒有在那一天和依依相遇,你們應該此生都沒有再相遇的機會,而你生命的另一半,也會另有她人。”


  江景琛:“誰?”


  鬱景:“小楓。”


  江景琛:“為什麽會是她?還有,媽咪您當初勸她做的事為什麽不告訴我?我要是早點知道,或許不會有今天所有的一切。”


  鬱景,漠然搖頭,當初的一切,並不是江景琛知道的那樣,

  鬱景:“琛兒,媽咪什麽時候欺瞞過你?那件事,從發生到終結,早已不在媽咪的掌控之中。選擇不告訴你和林風,隻是媽咪不想讓你們受更多的傷害。你們知道的越少,才越安全。”


  江景琛:“難道是姝姨讓你這樣做的?”


  鬱景,輕歎一聲,無奈的搖搖頭,


  鬱景:“阿姝和我,都是身不由己。從嘯天出生開始,一切的冤孽就此開始。”


  江景琛:“所以,嘯天真的是林叔的兒子?也是我的……我的哥哥?”


  鬱景微微點頭,血脈相連,是無可爭辯的事實,當年的兩個少女,一心為了愛,才選擇掩蓋這個秘密,可秘密,終究有藏不住的一天。


  鬱景:“是。嘯天的確是啟震的親生兒子。嘯天出生那天是冬至,我還記得那天漫天飛舞的雪花,我陪著阿姝一步步爬上尼姑庵的台階,那天的台階上,一路滴滿了羊水、鮮血。”


  江景琛:“你們怎麽不去醫院?”


  鬱景:“阿姝那一年17歲,我16歲。為了麵子,為了生下嘯天以後還能回去上學,還能入得了家門。我們怎麽會去醫院?阿姝,堅持回到尼姑庵,說尼姑們一定不會見死不救,也一定會收下嘯天。


  結果,阿姝生下嘯天後,得了產後紫癜,差點丟了性命。當時的醫療條件太有限,嘯天也患上了新生兒哮喘。我跑回家,挨了打,你外公才悄悄派人把阿姝接到一家私人診所,休養了好久,才能下床。


  出院前,私人診所的醫生告訴阿姝,她以後再不能生養了。因為生產那天的極度寒冷,加上高燒、紫癜、大量出血,她能保住子宮都是萬幸。”


  江景琛:“可你們後來還是去找了嘯天?把他送到了俄羅斯?”


  鬱景:“是。說來,那真是一段孽緣。啟震當年,是個風流公子,隻因為看上了阿姝的美貌,在學校的新年舞會後就發生了關係。可那一夜之後,阿姝再沒見過啟震,直到,及笄出嫁,四目相對,阿姝一眼認出了啟震,可啟震,完全不記得當年的事。


  後來啟震發現阿姝不能生養的事實,便從此不再寵愛她。這才有了方姨登堂入室的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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