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第二個做Taoshit的人
劉牧樵給沈芸做了一個頸椎推拿,趙一霖在一旁虎視眈眈,做了10分鍾,走了。
劉牧樵吃了午飯,郝教授的車就到了。
和往常一樣,沒有午休,吃完飯,郝教授司機就把劉牧樵接走。
一個下午10台手術很不容易,再快,也需要幾個小時。
郝教授的車很普通,也就是一輛2.4排量的本田雅閣。到了醫院,按照慣例,他要看一個小時的核磁共振片子,這一個小時,誰也不能去打擾他,他的手機也會關閉。
雖然都是搗毀蒼白球,或者在丘腦底核放置起搏器,但是,每一個人,嚴格意義來說,都是不相同的。
進針的方向,進針的深度,這是劉牧樵要嚴格計算和計劃的。
他看片子的地點就在郝教授辦公室裏,護士小妹送茶進去都是躡手躡腳,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
看了12個病人的片子,剔除了一個。
有個癲癇患者,不適合做手術,因為這個患者的疤痕太大,有半個雞蛋大小,隻適合開顱手術。
看完片子,劉牧樵和吳迪,郝教授等人去了手術室。
又是楊曦做巡回護士。
“哈羅!劉!牧!樵!時間過得真快呀,又是一個星期了。”楊曦雖然是帶著口罩,但是,這燦爛的笑容依然十分的迷人。
確實是迷人的,楊曦高挑的個子,穿著護士服顯得身材非常的好,高高的額頭光潔飽滿,兩條不粗不細的眉毛似乎有靈氣,看人時,隨著眼睛不住地跳動,而,這對眼睛,更是光芒流動。
每次見到楊曦,劉牧樵難免心跳加快,甜滋滋的,一下午都十分的精神。
“你覺得時間過得快,可我不同,我覺得時間過得好慢好慢啊。”劉牧樵忍不住撩上了。
“你是……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楊曦笑著,你撩我,我怕你?
她也撩他。
“哈哈,楊曦,你說得對,你說得太對了,我很想見你,真是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劉牧樵笑著說。
“這樣好,楊曦,記著,今後啊,每周星期五下午,都歸你值班。”郝教授說,“這樣,劉牧樵就不會爽約了。”
“主任,你別相信他,我這人啊不中久看,多看幾次以後,他就會看厭的。我呢,我是有自知之明的。我還是和巫溪換著上班,這樣,還有點新鮮感。”說完,咯咯笑著,一點也不自知之明。
劉牧樵朝她做了一個鬼臉。
第一個病人進來了。
這是一個81歲的老頭。
這個老頭退休前官還做得不小,參加過真正的戰爭,他手裏,殺死了9個高鼻子的洋人,得到過一級戰鬥英雄稱號,有幾年國慶,他還做過觀禮嘉賓。到現在,他還有護理人員。
他是戰鬥英雄,今天獲得特殊的安排,第一個做。
“大爺,別緊張嗬,劉博士做手術,一點也沒有風險。”楊曦安撫這老幹部。
“風險?不怕。本大爺怕過風險?”
他確實不怕。
很多年前,他在鴨綠江那邊,作為炮位觀察員,有次觀察結束,他拿起步槍做起了狙擊手,一連擊斃9名敵人,其中還有一個是少校軍官。
當時,因為擅自改變任務,受到了批評,回國後,才給他平反,給了他一個一級戰鬥英雄的軍功勳章。
準備工作由吳迪做,他做到給顱骨鑽孔這個步驟,後麵的就交給劉牧樵。
現在,劉牧樵使用的起搏器是懷特?安德森提供的,是夏洛特大學綜合醫院研究的新型起搏器,體積更小,可以持續使用25年。
這是這種起搏器最大的優勢,時間足夠長。
即便是60歲發病,也可以用到85歲,比國內現在普遍使用的起搏器多了近10年。
劉牧樵用了一分鍾時間就把起搏器放好了,前後總時間,也隻用了8、9分鍾。
郝教授基本上沒什麽事可做,站在一旁觀看。
吳迪很想試著做,但是,有一道難關他始終沒有克服,那就是信心不足。
前些天,他試著做過兩次,最後都是中途而廢。
今天,劉牧樵選擇了一個病人,一定要吳迪試一試。
第7個患者。
因為這個病人的丘腦底核的位子是最標準的。
“你要自信一些。”劉牧樵鼓勵他說,“其實,你前兩次也是能夠做成功的,關鍵是要有信心!”
“嗯,這次,我感覺可以了。”吳迪拿著穿刺針,在顱骨附近猶豫。
“對,你就按照這個角度,穿刺!”
吳迪穿進去了。
往前推進。
推到接近目的地前,他又猶豫了。
“我……不行了。”
“你行的!加油!再進去0.5厘米就成功了!”劉牧樵大聲說。
“不……行,我的手開始抖了。”
“沒關係,往前推!”
吳迪遇到了相當大的困難,劉牧樵這麽一吼,他咬緊牙關,往前推了0.5厘米。
“成了!丟起搏器!”
“喀喳!”
“喔,麥購!成了!你竟然成功了!”郝教授驚喜地報告。
吳迪努力保持鎮定,把穿刺中抽了出來,然後問:“成了?成了嗎?”
“成了,成了,老弟!”
“啊,成了?就這樣簡單?”
“是的,吳迪,就這麽簡單!”
“是嗎?我現在是國內Taoshift法的第二人?”他摸著腦袋,看著劉牧樵,“我今後真的能做了?”
“可以的,你還在模型上多練習,我每個星期給你做一到兩個病人,一年之後,我估計,你就能夠獨立放置起搏器了。”
誰知,這個書呆子突然一轉身,抱住楊曦,一個三百六十度,轉了一圈,最後,由於力氣不夠,手一鬆,楊曦倒是穩穩地站在地上,吳迪卻是一個狗吃屎,重重地摔在地上。
“活該!”
楊曦微微有些怒氣,罵了一句,眼睛卻看著劉牧樵,一臉的歉意,似乎在說,劉牧樵,你別生氣,不是我,我才不願意讓他抱呢。
劉牧樵轉過臉,裝作什麽也沒看見。
第8台手術進來了。
這一台是癲癇病人。
劉牧樵又重新看片子,這才是真正的技術活,必須精準到毫米以內,並且還要準確判斷癲癇的誘發部位。
這一技術,吳迪用十年時間也很難學會,劉牧樵也沒有打算教他,誰耐得煩用10年時間教別人學會一門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