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我的師父是誰
來到了賓館,青雲子像猴子一樣蹦上來和龍教授握手,雙手緊握龍教授的手。“老朋友哇老朋友,你還是這樣忙,就不怕累壞身子嗎?救死扶傷,你也太投入了吧。來來來,我幫你做下腰頸椎的推拿,輕鬆輕鬆。”
龍教授說:“今天啊,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對手,我想讓他幫我做推拿按摩。”
“誰?”青雲子警覺地問。
“劉牧樵。”
“他?哈哈,我以為是誰呢?他呀,站一邊去!”
“你就不怕長江後浪推前浪?”
“他,今天在飛機上,我和他坐一排,他會什麽中醫?他對中醫根本就不認可,正好,你也說說他,別狹隘了,中醫有中醫的專長和優勢。”
“他說他的推拿按摩很厲害。”龍教授說。
“不可能,你知道嗎,他竟然說火療是偽科學,你說說,他是多麽的偏見與傲慢。來,不管他了,他會做手術,我會做推拿。”青雲子雙手扶著龍教授的肩膀,準備做推拿。
“真的,我想試試劉牧樵做得怎麽樣,剛才,他在路上吹噓得很厲害,我體念一下,有調查才有發言權。來,劉牧樵,幫我做。”龍教授大聲說。
劉牧樵也沒有畏縮,全國第七,雖不能說天下無敵,但進入了第一陣容,還會怕一個非學院派的民間高手嗎?
劉牧樵包裏有酒精棉球,消了毒,一把就握住了龍教授細長的頸椎,揉、按、推、捏、拿、滾、扣……
一口氣用了十幾種手法,把龍教授驚駭得幾分鍾說不出話來。
你這廝,果然厲害呀!
這,怎麽可能呢?
你才22歲,就算是從出生開始學藝,也才22年啊,你……不對,別想了,胰腺手術,他何嚐又不是不可理喻呢?
青雲子站在一邊,更是睜大了眼睛。
行家呀,他一看,就知道劉牧樵絕非生手,他所使用的手法,完全就是一個推拿高手。
“你師父是誰?”
劉牧樵回頭一笑,什麽話也沒說。
“來來來,你幫我做一下,我就知道你師父是誰了。”青雲子急切地說。
在江湖上,知道師門傳承是很重要的,有時候是敵人,有時候是同門,搞錯了,那就會釀成悲劇,甚至會出現幾代人的恩仇。
劉牧樵當然想知道一下自己的師門,說:“你等著,我幫龍教授做完,再幫你做。不過,我有些懷疑,你真的能夠判斷出我的師門?”
“嘿嘿,別的我不敢吹牛,師門,我還是能夠判斷一二的。現今,活在世界上的推拿高手,至少他們的傳承,我是知道的。”
不一會,劉牧樵重新消毒,吸了一口氣,把手搭在青雲子的脖子上。
這是一個八十多歲的頸椎,力氣不能太大,更不能太激烈,免得把老人家脆弱的骨質損壞了。
可是,才起意,劉牧樵就知道錯了。
這根頸椎真不像是一根八十多歲的老人的頸椎,而像是一個壯年的,結實得很。
很多四五十的人的頸椎,還比不了。
看來,這個青雲子真的不簡單。
劉牧樵認真做起來,他不再擔心,全力以赴,痛痛快快捏、拿、滾……
劉牧樵做得投入,青雲子很享受,他不像龍教授那樣哼哼哈哈,一聲不響。
他在找劉牧樵做的不對的地方。
他在判斷劉牧樵的師承。
哼,不錯,手法很難找到錯誤的地方。
他要在手法中判別師承。
越做越驚心。
越做越不敢相信,怎麽可能呢?
“你是我的師兄弟!”青雲子大聲驚叫。
劉牧樵也猛然一驚。
怎麽可能?
“你是我的師弟!”青雲子非常肯定地說,“你的手法,有很多是我們師門的特有手法,這些手法,別的門派是不可能學到的。你說,劉牧樵,你是不是師父的關門弟子?”
劉牧樵一片茫然。
你師父是男是女,姓甚名誰,是高是矮,我都不知道。
劉牧樵搖頭。
“什麽?你搖頭是什麽意思?”
劉牧樵說:“我不認識你師父。”
青雲子突然激動起來,但是隨即又穩住了。
對呀,師父20年前,106歲時死了,劉牧樵哪裏有可能見到他?
這就奇怪了。
師父雖然有過多個徒弟,但是,練成了,又活在世界上的,除了自己,沒有其他人了。
按理,劉牧樵唯一可能的師父就是我青雲子。
我怎麽會有這麽一個徒弟呢?
有沒有可能是其他師兄的再傳弟子呢?
青雲子很快就排除了這種可能。
“你是我的徒弟?”
劉牧樵哈哈一笑,“你說呢!”
青雲子想不透,越想越是糊塗,從劉牧樵的手法,熟練程度,他應該是自己的師弟,或者是自己徒弟,但這種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你到底是誰的徒弟?”
劉牧樵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是的,我確實不知道,我是自學成才。”劉牧樵隻好無限地說得接近事實,他不想說假話,又不能說真話。
“說說,你是怎樣自學成才的?”
“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有個老頭教的。”劉牧樵隻能這麽說。
“嗯,嗯,這就對了,這麽說,你就是我的師弟,真的,沒錯,你是我師父新收的徒弟,他成仙了!哈哈,沒有猜錯,真的,他早就認定他沒有死,他真的成仙了!”青雲子一個人自言自語。
劉牧樵也奇怪。
難道,我這門絕技,是傳承了青雲子他們門派的?
“師弟,告訴我,師父還教了你什麽?”青雲子急切地問。
“我……你確定,我一定是你的師弟?”劉牧樵有些茫然。
“當然,百分之一百,你的手法,和我完全是一派,你不比我差,有些地方,還超過我。快說,我師父還教了你什麽?”
劉牧樵想了想,說:“還有……針灸。”
“還有呢?天籟針教了嗎?”
劉牧樵搖頭,“沒有。”
“五禽戲?”
劉牧樵搖頭,隨即又點頭,“嗯,教了我五禽戲。”
“你演練一下!”
“不過,不全,我隻會虎戲和鹿戲。”
“啊?怎麽可能隻教你虎戲和鹿戲呢?”
“確實是。”
“好,我不管你學了多少,你演練一下給我看看!”
劉牧樵試著演練了虎戲和鹿戲。
“哈哈,千真萬確!你就是我的師弟!不同的門派,對五禽戲的理解是不同的,這正是我們門派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