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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門診爆滿

  做結腸癌手術,一般的結腸癌可以做微創,腹腔鏡下就可以完成。


  這種手術,劉牧樵自然不會感興趣。


  腹腔鏡,或者一般的腸癌手術,他丟給杜小平,或者某個副主任醫生去主刀,他連看的興趣都沒有。


  他隻玩高難度的。


  今天這個是第四期的病人,晚期了。


  但是,晚期不代表沒希望,把局部轉移清除了,再把肝轉移清除,治愈的希望有,甚至還不小。


  劉牧樵還有一個法寶,那就是中醫古方。


  幾萬個古方中,一檢索,治療結腸癌的還不少。


  今天的手術,前半部由劉牧樵主刀,他做示範,杜小平做一助。


  他每做一步,都會講解。


  這就是手把手教,隻要有一般天資,就可以成為好手,何況,杜小平的接受能力還不錯,畢業學校,也是出身名門,華西畢業。


  “左半結腸癌的預後比較好。我們盡量保護好直腸,最新的技術,隻要直腸剩下5厘米,就可以保肛,而一般的醫生,則需要9厘米的直腸才能保肛。你的目的就是要向最先進技術靠齊。”


  杜小平的悟性還真不錯,這是劉牧樵帶他做第3台結腸癌手術了,他感覺進步很快,很想自己主刀試試。


  不過,剛才劉牧樵說,5厘米直腸保肛,還是覺得不可思議,5厘米,都已經和肛連在一起了。


  但是,這話是劉牧樵說的,他說的用不著懷疑,既然有人5厘米保肛,那麽,我杜小平就朝這方麵努力,即使達不到5厘米保肛,6厘米、7厘米總會可以的。


  手術有一定難度。


  在過去,這種患者,屬於放棄手術的。


  劉牧樵切除了兩節腸子,又把相應的大網膜切除了,還把附近的淋巴徹底清掃了,特別是沿著腹主動脈分布的附近淋巴,清掃得很幹淨。


  這個地方的淋巴清除很有講究。


  從下肢上來的淋巴管不能動它。


  淋巴管很小,分辨起來很難,如果血液清理不幹淨,很難看清淋巴管,有的醫生就可能清掃過度,影響下肢的淋巴回流。


  劉牧樵要求很嚴格,盡量不動下肢淋巴管。


  杜小平不得不肅然起敬。


  這才是醫德仁心啊。


  另外,劉牧樵在腸道吻合時,很少用金屬吻合器,雖然金屬吻合器有很多的優點,但缺點是比較貴,一個就是6000多塊。


  為病人節約幾千塊錢,在農村,種糧食,勞作半年還不一定能夠賺到6000元。


  作為癌症病人,費用是很昂貴的,手術隻是一個方麵,術後還要化療,有時候用上靶向藥,經濟負擔就更重了。


  劉牧樵本著能節約就節約的原則,何況6000元也不算是小錢。


  當然,劉牧樵是基於對自己技術的信賴。


  腸道手術最可怕的並發症是腸瘺,死亡率高,治療起來難度很大,所以,一般的醫生喜歡用吻合器,減少腸瘺。


  雖然難度大,但劉牧樵很輕鬆就把手術做完了,下一步,就是杜小平做肝髒轉移瘤了。


  “我想看你做肝髒手術,剛才看你做結腸癌根治術,是一種享受,做得太順手了,有種酣暢淋漓的感覺。幹脆,肝髒這一塊,也由你做吧。”


  杜小平是真心想學。


  學,首先就是看。


  可劉牧樵肝癌這一塊卻是一片空白。


  他不想說自己不會。


  倒不是因為怕丟醜,他擔心現在說了實話,哪天又突然會做肝癌手術了,這種事多了,敗人品的。


  “你做。”劉牧樵說。


  “呃,我做得很勉強。”杜小平說。


  “很勉強就不錯了。你的專攻,是結腸癌這一塊,今後,胰腺、肝膽這一塊,主要是胡伯龍他們做。”


  劉牧樵說的口吻,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劉牧樵很幹脆,下了手術台就把手術衣、洗手衣脫了,丟在塑料桶裏,頭也沒回走了。


  他惦記著錢昊。


  好幾天沒時間去錢昊的門診了。


  來到門診。吃了一驚。


  這麽多人?


  導診護士長見劉牧樵過來了,趕緊過來,說:“哎呀,你來了好,我真的受不了了,錢昊的門診人數太多。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限號。你知道嗎,他一天看差不多100號子,哪有這樣看病的?並且,他看病,很仔細,看一個病,弄老半天,這樣下去,門診的秩序都打亂了。”


  現在,錢昊的門診量特別大,要不是有很多病人主動放棄,他一天要接診200人。


  這家夥幹勁很足,每天早上7點就來上班,晚上10點還不下班。


  劉牧樵站在門口看了一會。


  果然,他對每一個病人都是按規則進行診療的,不急不緩,問診、體格檢查、開出化驗單,或者檢查單,最後再開處方。


  這樣下來,一個病人要10分鍾左右,他哪裏有時間休息?

  不行,得給他定個規矩,人可以拚命一時,但不能每天拚命,年紀輕輕就掛了,太可惜。


  醫生有不少勞累死的。


  太執著的醫生,太敬業的醫生,或多或少會有些職業病,暈倒的,猝死的,時常有報道。


  “呀,師父你來了?”


  終於,被錢昊發現了。


  所有的病人都驚訝地看著劉牧樵。


  他是師父?


  是不是聽錯了?


  最近,社會上都在說,安泰出了一個少年名醫,難道就是他?

  “你忙,我隻是看看。”劉牧樵說。


  “師父,我有個想法,你可不可以派個人幫我寫門診病曆和抄處方?”錢昊說。


  “還有什麽要求?你一並說吧。”劉牧樵說。


  “我想食堂能夠送飯到我診室來。”錢昊說。


  “嗯,還有嗎?”劉牧樵皺了皺眉頭。


  “沒有了。”


  “嗯,第一個要求我答應你。你自己挑一個人吧,帶他做徒弟。第二個要求,我不答應,你想早死啊?我跟你說,你再這樣下去,你會先掛掉。我給你說,你一天最多看60個病人。”


  “60個?不過癮啊。”


  “60個,你也要看10個小時。你還得抽出時間鍛煉身體,這樣,我教你一套五禽戲,你每天必須鍛煉身體。”


  “五禽戲,我會。”


  “你那個五禽戲狗屁,你跟我學,我掌握的才是真的五禽戲。”


  “好吧,我跟你學。哦,對了,有個叫錢肆力的要和我切磋,還請了你,我去還是不去?聽說他是國醫大師,可是,他的病人沒有治好的,到我這裏治好了,他不服氣。”


  “他約你什麽時候見麵?”


  “越快越好。他說,一定要請你一起去。”


  “好的,你告訴,今晚吧。”


  “今晚?我這麽多病人,不到晚上11點鍾看不完的。”


  “那你定時間吧。”


  “明天,明天晚上,我到時候喊你。哦,對了,我估計他可能不懷好意,我們要不要做些準備?”


  “什麽不懷好意,他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隻是正常切磋而已,錢肆力,和我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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