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9章 一點也不尊重
各路神仙陸陸續續趕到,24位神經學和重症醫學專家,先到的,都去病房查看一下病人,心中有數,等會病例討論就會比較有把握。
劉海也到了。
他檢查了病人,心裏非常的樂觀。
他是見過劉牧樵做腦幹穿刺的,劉牧樵救活了植物人,當時,劉海一直在他身邊。
他問江副院長,劉牧樵在哪裏。
“哦,他連續做了十幾個小時的手術,趕回賓館休息了。等會,他會來參加會診的。你們熟悉?”
“熟悉啊,老朋友了。”
“劉教授,你剛才看了病人,有醒過來的希望嗎?”
“有啊,劉博士都做了穿刺了,那就表示希望很大啊。”
“劉博士真的有傳說中那樣神奇嗎?”
“有的,你放心,我親眼見過劉牧樵博士救活過植物人,神經學界的泰山北鬥,他要是出手了還救不活,那就沒辦法了,神仙也救不活。”
江副院長聽了之後,喜憂參半。
有希望,劉海這樣的大佬都認為有希望,那就是真的有希望。
劉海走了出來。
他要到病房看看資料,等會是要發言的。
劉牧樵做了穿刺,治療上走了第一步了,也是最關鍵的一步,但是,後麵,還有蘇醒的問題,還有康複的問題。每一個問題都需要技術,需要好的建議。
劉海在卒中這一塊,在湘雅醫院是絕對權威,腦血管的介入治療就是在他的主持下開展的。
在康複治療上,他們有一套與眾不同的康複方式,引進劉牧樵的華佗再生丸也比較早,現在,在治療卒中方麵,除了安泰醫院,就數湘雅醫院了,他們的微創穿刺也開展得不錯。
同際醫院的薛教授也到了。
同際醫院在江城,也是全國性的名院,他們自認為比湘雅更有優勢,今天派出的也是卒中方麵最厲害的角色。
他們喜歡和湘雅較勁,這是有曆史淵源的。
過去,南湘雅北協和沒得問題,這種流傳的尊崇,同際的同行也認可,隻是,他們偷偷加上了這麽一句話,中同際。
南湘雅、北協和、東齊魯、西華西,中同際。這種稱謂流傳不廣而已。
同際與湘雅結怨是在上世紀八十年代。當時,東南西北都有教委的重點醫學院,就考慮中部也設立一個。
這樣,就有了湘雅和同際之爭。
那時候,剛恢複高考,醫學院臨床專業畢業生是全國統考的,其實就含有競賽的意思,而湘雅的學生連續三屆都是全國第一,按理,重點大學當然是湘雅醫學院,可是同際不同意,說湘雅的學生是高分低能。
於是就有了後麵的兩校技能大比武。
技能比武的結果是一邊倒,湘雅大勝、完勝。
湘雅的教學能力那是相當厲害的。
當然,還有一個協和更厲害,但是,協和沒有本科層次的學生,所以,湘雅在教學上遙遙領先一點也不奇怪。
現在隔了幾十年了,同際還耿耿於懷,處處要和湘雅比個高低。
薛教授就是衝著劉海來的。
薛教授和劉海,一個是同際畢業,一個是湘雅畢業,恰好,他們就是當年技能大比武的參與者。
當時的技能比賽是全部畢業生都參加,劉海抽到的是腰椎穿刺,恰好,薛教授也是腰椎穿刺。
最後,總成績,平均,湘雅高了20分。
100分總成績,湘雅高了20分,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劉海那次的成績是98分,而薛教授是85分。
薛教授見劉海先一步看了病人,行李箱一丟,就去了病房。他是要發言的,他還帶來了最新的卒中治療方法。
薛教授看了病人,得知劉牧樵已經做了腦幹穿刺,心裏不免有幾分忐忑。
劉牧樵的大名,薛教授是熟悉的,隻是,劉牧樵還沒有到過同際醫院而已。
他要爭取劉牧樵的支持。
看了病人,也看了病曆資料,最後,他直接找劉牧樵去了。
他要向劉牧樵推介他的治療方法。
劉牧樵並不希望別人來打擾,他也確實辛苦了十幾個小時,做了三台胰腺外科手術,本該好好休息一會,誰知,被薛教授打擾了。
薛教授並不是一個很有情商的人,一見劉牧樵才二十多歲,敬畏之心早就沒了。
我以為是大神啊,原來,就是個小屁孩!
薛教授第一眼見過之後就犯下了一個嚴重錯誤。他以貌取人。
劉牧樵英俊,這與醫學毫無關係。
一個20多歲的人,在薛教授眼睛裏,不存在學識淵博。
你也就是穿刺厲害一些而已。
“劉博士,聽說你給蕭院長做了腦幹穿刺?”
“是的。”
“你的膽子真夠大啊。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哼,這句話怎麽有點刺耳?
劉牧樵抬頭看了一眼同際醫院的薛教授。
心裏反問,我在你眼裏,怎麽就成了初生牛犢了?
“劉博士,你在神經學方麵,還擅長那些疾病?”
劉牧樵想,擅長哪些?
帕金森、癲癇是我最擅長的,其他的,也就是大師級水平。
不過,他知道,大師級水平,在國內,他還沒有遇到真正的對手,所以,大師級已經是相當高明了。
他隨口就說:“神經學所有的病,都比較擅長吧。”
這一句話,聽起來,是非常的不謙虛的。
越是在大醫院從業的醫生,技能就越專,即便是神經學,醫生還有細分專業,有專治卒中的,有專治癲癇的。
你劉牧樵怎麽可以說各種神經病都擅長呢?
牛,不是這樣吹的。這樣吹,顯得你無知。
也確實是這樣的,如果你連醫生一輩子隻能掌握一兩種疾病治療的道理都不懂,那你還是醫生嗎?
薛教授很快就瞧不起劉牧樵了。
原來徒有虛名啊!
又聊了一會,薛教授也沒有打算把自己帶來的新方法告訴劉牧樵了。
劉牧樵徒有虛名,沒必要得到他的支持。
薛教授知道,今天來會診的專家,都是神經學和重症醫學的大佬,有沒有水平,隻要你一發言就知道了。
薛教授走了。
劉牧樵在問自己。
這廝來這裏是什麽意思?
他根本沒有表達某種意思,更不知道他的目的。
僅僅為了見個麵?
也不對啊,他根本就沒有表露對劉牧樵的尊重。
這也算是拜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