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1章 我是不是在夢中
薑薇的話題戛然而止。
她必須停止了,時間隻夠吃飯,還沒有回家的時間。
章靈芝不理解,她當然理解不了,你講到最重要的地方,怎麽突然就不講了呢?
再說,你淑女,吃飯怎麽可以這麽猛?
文雅一點不行嗎?
薑薇已經注意了,她必須趕在睡覺前吃完飯,漱口,洗臉,然後選擇一個地方躺下。
所以,吃飯的速度必須快一點,不能太注重形象。
章靈芝真的不理解,這麽漂亮,又特有氣質的女子,在吃飯的時候怎麽不注意一些呢?
正想著,“哐啷”,薑薇手中的碗掉在桌上,人往一側傾倒,幸虧王藝動作及時,一把就把薑薇抱住了。
“她這是……”章靈芝驚訝地問。
“她的睡眠病犯了。”王藝說。
章靈芝這才意識到,薑薇的病有多重。
“叫救護車!”
“不用,沒事的,她明天上午9點鍾會準時醒來。”
“那,現在……”
“我會安排好的。你放心。”
王藝撥通了手機,那邊說,馬上就來。
不到10分,一個英姿颯爽的漂亮女生進來,她身後還有兩個女子。
她們是彭珊、夕羽和鍾靈。
彭珊一個人,就抱起了薑薇。
外麵,有一輛埃爾法等著,已經改裝了,有一張高級的床,這是專門為薑薇準備的。
章靈芝看著這群人,心裏羨慕不已。
不行,還要了解多一點,這個薑薇,太神秘了,她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成就。
剛才,她講的護理學的新進展,這堂課非同一般,對比自己,自己的差距不是一點點。
她是怎麽知道這麽多的知識?
護理學的新進展,無非就是從學術會議,期刊,專著,人員交流等幾個方麵獲得。
但是,薑薇剛才,兩個小時不到就疾病發作,她怎麽參加學術會議的?她怎麽和別人交流的?
這太難以理解了。
章靈芝找到了劉牧樵。
“我想問您幾個問題。”
“好的。”
“薑薇,睡眠病發作得頻繁嗎?”
“頻繁。每天都會發作。一般,她隻有4個小時的清醒時間。”
“啊!這麽頻繁?那,她是怎麽工作的?”
“她最近一年,沒有工作。”
“那……”
“你是說她訓練參賽隊員是怎麽訓練的嗎?她每天僅僅訓練3小時。”
“3小時?”
章靈芝真的不淡定了。
這次比賽,幾乎所有的隊都進行了強化訓練,即便是湘雅隊,每天訓練也不止10個小時,很多時候都在12小時以上。
“你們訓練隻有3個小時?”
“我還訓練她們3小時。”
“加起來,也就6小時啊!”
“是的,我們大部分時間也就訓練6小時,另外時間讓她們自己去消化。”
“即使是這樣,你們也獲得了第一名!”
章靈芝心裏一陣後怕。
這是一支多麽強大的隊伍!
“劉牧樵教授,我想和你談談。”
“行,剛才,你和薑薇談到哪兒了?我們可以繼續談下去。”
在理論方麵,劉牧樵比薑薇還厲害,特別是,他在心理學上有一套完整的體係。
重新在一個中式茶吧裏坐下。
章靈芝的品茶水平,非同一般,她平常,咖啡和茶是少不了的。
一般來說,她上午要喝兩杯咖啡,其他時候就是喝茶。
每年,她的學生都會送茶給她,她的學生,幾乎全部都在護士長崗位上,有的做到了護理部主任,還有的做到了副院長。
每年,她有喝不完的茶葉,還有紅酒,以及咖啡豆。
這三種東西,章靈芝很有心得,什麽樣的茶葉好喝,什麽樣的紅酒最好,哪裏的咖啡豆最好,她很內行。
今天,她要了一壺狗腦貢。
劉牧樵更喜歡龍井。
除了茶,沒有別的東西了。
“你對護理學研究得很深?”章靈芝直截了當。
“嗯,有點兒心得吧。”
劉牧樵也不能太謙虛,在章靈芝這種大佬麵前,真的不能太謙虛了,否則是對別人的不尊敬。
“我不理解,你在臨床醫學上造詣這麽深,怎麽會有興趣研究護理學呢?”真的難以理解。
“不是說,三分治療七分護理嗎?所以,我研究護理學很符合邏輯啊。”劉牧樵確實找不到更好的詞語了。
“扯蛋!”章靈芝輕罵了一句。
“扯蛋?”劉牧樵驚問。
“這句話隻是一種說辭而已,你也認真?真是的,你想糊弄我?三分治療七分護理,僅僅是想強調一下護理的重要性而已。”
章靈芝不是糊塗蛋,她怎麽不知道醫療與護理的權重?
護理重要,但是怎麽可能占7分呢?
“不過,我研究護理之後,真的覺得護理的重要性。在服務這一塊,護理占有的比例真的有7分。”劉牧樵說。
“別扯了。劉牧樵,你告訴我,薑薇是不是有什麽奇遇?”章靈芝問。
“奇遇?什麽意思?”
劉牧樵認真地問,他覺得,章靈芝這一問是有特別含義的。
“薑薇擁有這麽多的護理學知識,我到現在還覺得不真實。很假。”
章靈芝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嗯,是很難理解。對於薑薇,我可以告訴您的,是她的天賦,真的很強。”劉牧樵也隻能強調薑薇的天賦,要不,沒辦法解釋清楚。
“我不是問這個。薑薇,你說她有睡眠病,那麽,她參加學術會議是怎麽參加的?她出去開會,又是怎麽參加會議的?至於交流,我很難想象,她能夠交流嗎?”
章靈芝提出了一係列問題,其實就一個,她犯有這麽嚴重的睡眠病,怎麽解釋薑薇的學術知識會有這樣廣泛。
劉牧樵也不好解釋。
最後,她隻能說:“她的記憶能力超過常人很多。她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章靈芝搖頭說:“這種解釋,很蒼白。”
“你要我怎麽解釋?”
“按理,沒辦法解釋。天賦再好的人,也不可能這樣博聞強記,她,能解釋的,隻有一種解釋。”
“哪種解釋。”
“現在,我在夢中。”
劉牧樵笑了,他也不能繼續解釋,連敷衍都盡可能的不要多說話。
確實,他怎麽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
“劉牧樵,你說,我是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