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似虎女似真龍
就算她再不情願,也不得不在一大早便被婆子丫頭們弄醒,早早地換上了衣裳,不得不娘親的繡工還是不錯的,雪兔子繡的精巧絕倫,就連柳葉耳上的紋路都清晰可見,紅眼睛更是以寶石為墜,多加了幾分靈巧。
能穿上好看的衣服確實是令人十分高心,不過現在會不會太早了些?雖現在是冬太陽公公出來的晚,但也不能還未亮便將她抱起來啊!她可還是個孩子,對於孩子來沒有什麽比保持充足的睡眠更重要了。
從安迷迷糊糊的被這些人又是梳洗又是打扮的折騰了近一個時辰。
雖然知道女孩子化妝比較麻煩,但她是在想不出他們是怎麽對著她這個一歲的孩子折騰這麽久的。
“終於好了,姐您睜開眼睛看看嘛。”聽到身邊的婢女這樣從安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默默地呆了呆,啊!鏡子裏的這個可人兒真的是她麽?
“姐被自己的樣子驚呆了呢!”婢女輕聲笑著,從安這才回過神來不由得感歎——化妝術·真·邪術!
哥哥們還沒有來,這裏隻有她一個,身邊的婢女們也有些活躍,從安瞄了眼笑嘻嘻的同她話的婢女,她看起來也隻比哥哥略一些,卻是這一屋子婢女裏最為靈巧的,實話,對這個叫做雪柳的婢女她還是挺喜歡的,有個好名字而且看起來也是個美人胚子。
等自己再長大些去求了父親將她留在身邊做個伴就好了,有這麽個美人留在身邊看著也舒服。
從安琢磨著又打了個嗬欠閉上了眼睛。明明不是在家裏辦這抓周宴怎麽還是這麽麻煩,算了,她還是再睡會兒吧。大地大睡覺最大。還是現世方便,隻需要幾個電話就能搞定了。
從安這一睡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直到被自己咕咕叫的肚子給吵醒。
從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正躺在奶娘的懷裏。
諾,差不多該吃飯了吧?
從安迷迷糊糊的想,打了個嗬欠熟練地扯開嗓子啼哭起來。哭聲先短後長軟而無力,意思是我餓了。這是她和奶娘之間的暗語,頗為好用。不過雪柳對這套暗語也能掌握的差不多。之前奶娘不在的時候她用哭聲提醒周圍的丫頭們給自己換尿布或者陪自己玩耍也就雪柳這丫頭能及時了解她是什麽意思。
從安熟練地允吸著,直到肚子吃的八分飽才停了下來。
什麽時候自己的房間變得這麽了?從安好奇的打量著四周,即使在奶娘的懷中她也能感受到一絲顛簸,吱吱呀呀的車軲轆聲在這安靜的環境中清晰可聞。
怎麽?她這是在馬車上是麽?從安好奇的想,那為什麽沒有聽見沿街販的吆喝聲?這裏好歹是皇城,怎麽連一點熱鬧的聲音都聽不見?
從安正思考著,馬車卻忽然停下了。
怎麽了?
從安正思考著,馬車的簾子卻忽然被人掀開了。
“你在這兒等著。”苟鴻風心的從奶娘手中抱過從安對著後者輕聲囑咐。
“諾。”
從安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這是哪裏?這金磚紅牆看著似乎有些眼熟啊。
突然間從安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頓時黑不溜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這裏,不會是皇宮吧?
啊!她總不至於睡了一吧?從安眯著眼看看高高的日頭在心中默默地否定了自己睡了一這個不成熟的想法。
爹爹呀爹爹,你女兒就算再無知也知道所謂抓周宴是在晚上辦的,這太陽公公還高高的掛在上呢,您帶我入宮做什麽?
就算是覲見妃嬪也該是娘親領著她啊!最不濟也會帶上奶娘的吧?
不過不得不這北辰國的皇宮和她從電視上看到的相比差的可不止一星半點兒。好歹是個大國,在建築設計上就不能上點心嘛!
從安又打了個嗬欠,走了這麽到處都是金瓦紅磚石獅子她都快無聊死了。爹爹還偏偏讓自己坐在他的左臂上,害得她連覺都睡不成,隻能百無聊賴的數著路過了幾道宮門,遇見了幾座石獅子。
苟鴻風抱著嗬欠連連的從安徑直朝國師的欽觀走去,來也怪,偌大的欽觀門前竟連個人影都沒。
苟鴻風看著麵前緊閉的朱門猶豫了一下,正要抬手推門,緊閉的朱門卻傳來吱呀一聲慢慢的開了。
苟鴻風調整了下抱從安的姿勢將後者護在懷中心的走了進去,身後的朱門吱呀一聲又慢慢的閉合。
苟鴻風毫不停留的朝主殿的方向快步走去,卻聽得身後傳來一聲急促的呼喊“大熱等墨兒!”
苟鴻風的腳步停了一下僵硬的轉身,卻見一青衣童正匆匆跑來。
趴在苟鴻風肩頭的看著那快步跑來的童的從安不由得噗嗤一樂,這童倒是有趣的很,看起來不過七八歲,怎的就開始在宮裏當差了?連雪柳都要比他略大些呢!
苟鴻風看著這孩老臉不由得有些發紅,虧得他以為是國師在裝神弄鬼白白警惕了許久,原來是這孩兒開關的門,隻不過他身量太被門擋住了自己才沒有注意到。
“大人,請吧!”墨兒對著愣神的苟鴻風規規矩矩的做了個輯後引著他進殿。
苟鴻風見那端坐在榻上的九五之尊忙抱著從安下跪行禮。而那童隻是又笑了下躲到了國師身後。
從安轉著黑溜溜的眼珠大膽的打量著當今聖上,嗯,這個大叔雖然老了些,但還是蠻帥的嘛!
“這就是愛卿家的千金?”皇上笑著示意墨兒將孩子抱到自己身邊細細的打量著“都將門虎女,可鄭怎麽瞧著你這千金不像虎女卻像真龍呢?”
這話是什麽意思?按理真龍就是指皇上,難不成麵前這位大叔的意識是自己不像爹爹而像他?他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從安迷迷糊糊的想,這樣的話那爹爹的綠帽子戴的可就大了。
苟鴻風被這一句話嚇得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冷汗頓時冒了出來。真龍那可是皇帝的象征,皇上如此又當是何意?蒼可鑒,他苟家對皇上可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啊!
“微臣惶恐,女方才周歲,怎言龍虎?還望皇上莫要拿微臣取笑了。”
“你這般緊張做什麽,來,坐!”
“謝皇上賜座。”苟鴻風無奈的起身。
“來,去抱給國師看看,給公主起個好聽的封號。”
“皇上,這!”苟鴻風起身又欲下拜卻被皇上一記眼刀嚇得坐了回去。
“國師了,朕這皇宮與這孩子有緣,即是如此便許她同朕的兒女一般尊榮,加個封號也好聽些。”
從安默默地瞪著這個好看的分不清性別的國師,見他一頭白發可臉上卻連一絲皺紋都看不到,不由得默默吐槽,自己這是遇見了個不知道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的麵癱怪物啊!
原本安安靜靜給從安看著麵向的子墨默默地頓了一下隨手取了根長長的銀針出來。
從安見這根銀針來的恐怖,連汗毛都嚇得立了起來。
你你你你要幹嘛!君子動口不動針啊!爹爹救我嚶嚶嚶~
苟鴻風見國師突然拿出根針來對著自己的女兒也是嚇了一跳。
“大人莫慌,子墨需要取公主一滴眉間血做推算之用,絕不會害她的。
諾,這個麵癱的聲音還挺好聽的。
苟鴻風聽他如此雖然不放心但也不好再什麽,隻得憂心忡忡的看著自家女兒不哭不鬧的挨了一針。
子墨心的拿出個琉璃瓶子取了血,示意一邊的墨兒將孩子還了回去。轉而對著皇上道:“皇上,公主命中有星宿庇佑,主人間及貴,有頗具靈氣,換做鳳靈公主可好?”
好個鬼啊!帥大叔不要答應他啊!
“國師選的自然是好的。那便封為鳳靈公主”
“臣,謝主隆恩!”
謝個毛線啊,取的什麽破封號,難聽死了。
被苟鴻風抱在懷裏的從安默默地瞪著子墨,子墨不著痕跡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
笑什麽笑!從安立即炸毛,你取封號的水平有你紮饒水平一半高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