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苟兩
苟鴻風看著自己的這些屬下、自己的這些老兄弟眼眶有些紅。
皇上猜忌苟家猜疑於他,不冤。
苟鴻風深吸一口氣“你們兩三人一組,帶上些人手到街上去。看到可疑的人一律抓回來。”
“是。”那些人立刻領命,也不需再吩咐些什麽立刻便各自組了隊出了去。
“你留下。”苟鴻風叫住了想要帶人跟出去的苟奉“得審審這些人。”
“老爺,私設刑堂是犯法的。”苟奉聲提醒,轉身便指了幾個信得過的家丁“把這些人送到蘭苑去。”
苟鴻風“.……”
他這是找了個什麽管家啊!
蘭苑曾經傳聞鬧鬼,早就已經荒在那裏了。苟奉叫人把那串‘葡萄’提溜到那去是最合適不過的。
私設刑堂自然是犯法的,但是但凡是稍微大戶點的人家裏難免有個審訊手腳不幹淨的丫頭奴才的地方。
苟夫人持家有方,苟家自然是沒有這些地方的。但是苟元帥出身軍營,身邊若是沒個精通審訊之道的人也不過去。
現在這人就在那串葡萄麵前蹲著,嘴角上揚,一臉興奮。
“大帥,開始嗎?”那人似乎感受到了站在他身後的苟鴻風逐漸陰沉的眼神乖乖站了起來對著苟鴻風一拱手問。
他是叫苟兩的,被苟鴻風從死人堆裏帶出來的時候整個人瘦的跟個骨頭架子般,全身上下加起來也不過二兩肉。
那段時間他整個人都癡癡傻傻的,不管旁人問什麽都不答話但卻異常的勇猛,拎著把不知道從哪撿來的破刀跟著士兵便向前衝。
在那些粗狂的士兵心裏,能提刀打仗的就是好漢,能上陣殺敵的就是英雄。
不知道究竟是誰先的‘沒想到你看起來還沒二兩肉殺起敵人來卻這麽勇猛。’
自那以後原本沒有名字的苟兩就被叫做阿兩,上了戰場的阿兩越來越勇猛,下了戰場的阿兩也開始會些簡單的句子。
那場大戰後,苟鴻風破格把他提入了苟家軍,如今已經四年。
在苟家軍中苟兩除了殺敵似乎找到了更喜歡的事,那便是審訊。
他的方式並不凶殘但往往都格外的有效。
不過,他還是不長肉。旁的軍的士兵看到苟兩總會忍不住問一句‘哎,兄弟。你們苟家軍是不是克扣夥食了?’
每當這時曾經沉默少言的苟兩便會憂鬱的低頭做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他身形瘦,現在看起來也不過是十五六歲的樣子。再加上在戰場上著實勇猛,那些漢子也不敢輕看他。每每當他做出這般可憐的模樣總能引起一大波父愛泛濫者的投喂。
看起來瘦的苟兩總能抱著一大波食物回歸,苟家軍的部分人口便依此來改善夥食。
不過這也是旁話了,不提也罷。
苟鴻風點頭“別弄得過火。”
苟兩幹脆利落的答應,指揮者幾個家丁把這些人各自綁在一處,把連同苟鴻風在內的人都趕了出去,拿著盆涼水便隨意的朝其中一個看起來最為瘦的人潑了上去。
這人猛地被涼水驚醒,張眼便四處看去。
“別看了,再看也看不出花來。”苟兩叼著跟不知從哪裏拔出來的雜草懶洋洋的靠著牆道。
“這位兄弟,這是哪裏?”這人心翼翼的問,此時的苟兩衣衫破爛,整個人身上髒兮兮的還時不時的傳出一股怪味,看上去比街頭乞討的乞丐還要不堪。
“問話前不該先報個家門麽?”苟兩懶洋洋的道。
這,那兩人對視一眼,然後才道:“我叫五,是京城富貴人家的家奴。”
五話的心,他自己來自富貴人家的家奴卻不明,擺明著就是在自己的主人家不好惹,但是自己卻什麽都不知道。
苟兩留著他沒什麽用而且會被主人家報複。
“哪家富貴人家?京城裏的富貴人家可還是季家?”
季家?季家早在二十年前便被滅門了!
五也不過是聽長輩們提過,季家能人無數尤其是以計謀最為出彩,在當時雖未入朝為官但卻深受皇上其中,但是後來卻因為一場變故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
這人是哪裏來的?怎麽連這件事都不知道?
五的眼神中便多了些狐疑。
苟兩見他們不答話也沒有理會,隻是自顧自的掰著手指念叨著“一二三四五,不錯,不錯。”
五的身子顫了一下,他方才隻是大致的瞅了一眼,見著其他人都在隻是並未轉性便沒有在意。可是聽了苟兩念叨才猛然驚覺,他們竟然少了一個人!
“再找什麽呢?”聲音忽然從五的頭上傳來,五心中一驚,這人什麽時候到他身邊來的?
“太瘦了。”苟兩蹲到他身邊伸手捏了捏五滿口的不滿。
苟兩這種全身上下不過二兩肉的竹竿也好意思嫌別人瘦?當真是下奇談!
五哪裏見過慈場景,當下兩腿間便流出一股溫熱的液體。
苟兩看上去更嫌棄了,口中不住地嘟囔著。
“這麽瘦吃不飽啊!”苟兩聲嘟囔從懷中摸出了個黑乎乎的人手縮到一邊啃了起來。
在外麵等著的苟鴻風在心中細細的琢磨著那一句‘皇上殺白鹿,罰要來了!大家快跑啊!’
白鹿在北辰百姓心中的低位不亞於神明,皇上怎麽可能會射殺白鹿呢?
他心裏也清楚,若是皇上當真殺了白鹿,罰一降,尚在喘息的北辰恐怕難堪負重啊!
兵災,也算是災難的一種吧?苟鴻風細想之下隻覺著極為恐怖。到底是誰竟然布了這樣的局要害北辰?
難道是的德親王?苟鴻風想,他此去南楚也是發現了些蛛絲馬跡的。但是他很快便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德親王是北辰的王爺。苟鴻風想,他再怎麽想謀權篡位也不會設計叫皇上殺了白鹿給整個北辰引來災的。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北辰都不在了,謀權篡位又是謀的哪裏的權?篡的什麽位?
苟鴻風深吸一口氣,剛想去偷摸的瞄一眼苟兩審的怎麽樣了,苟兩卻已經走出來了,手裏還抱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在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