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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虛假的真相

  “這不是有事相求嘛。”從安嬉皮笑臉的,


  “來聽聽。”蕭允辰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那些無家可歸的人按照戶部的規程會怎麽樣?”


  “約莫是被遣送回鄉然後由他們自行解決。”蕭允辰有些好奇“怎麽了?”


  “我就是在想,這些人既然不願意回去不如就叫他們留在京城好了。”


  “這倒無所謂,看他們自己的意願就成。”蕭允辰很是爽快的點頭“反正每年來京城的人數也不少,混不下去回鄉的也不在少數。”


  喂!這位仁兄你怎麽能這樣!


  “誰不知道京城米貴,他們這些人身上怕是連一個銅板都沒櫻別混了不被餓死就是走閱了!”


  蕭允辰看了從安一眼“那你想怎麽樣?”


  “你看著這官家產業是不少但是卻沒有幾家鋪子,咱們不如開這麽幾家店鋪。讓那些被救出來的人去鋪子裏幫忙如何?”


  “就為了那些人專門開幾家鋪子?”蕭允辰隻覺著好笑。


  “你聽我嘛。這些人是被你救出來自然會對你忠心耿耿,你身在宮中難免耳目不靈,現在利用那些人收集情報豈不正好?”


  蕭允辰一頓似乎有些動心。


  “我問你,這集市上米價如何?菜價又如何?”


  “這。”蕭允辰一梗,這他還當真不知道。


  “朕堂堂子,用不著知道這些事。”蕭允辰有些賭氣般的道。


  “你看啊,若是有地方發生了什麽災人禍導致糧食減產那麽京城的物價肯定要上漲的啊。若是相關的官員把這些事情壓下去不報你也可以通過上漲的物價知道出事從而及時應對。若是你不知道那不就得由著那些大臣騙你了麽?”


  “既然是遇到了災人禍那相關官員為何不報?”蕭允辰張口就問。


  “先帝在時不就有官員知情不報直到災民湧到京城才被微服上街的先帝發現。”從安起這件事時有些咬牙切齒,看來是恨足了這些人。


  蕭允辰瞪著從安“所以呢?”


  “所以啊,咱們不防安排些人手散布在民間,這樣有什麽事情你也能及時知曉。”


  蕭允辰無奈,反正你就是想開鋪子做生意事吧?


  “這生意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起來的。”蕭允辰翻了個白眼“那些人裏又有幾個有這做生意的賦的?你就算開了鋪子他們也隻能做跑堂的夥計。”


  從安語噎,還真是這樣。


  “況且,連這種生意都要用官身來開你還給不給老百姓留活路了?”


  蕭允辰朝從安翻了個白眼。


  “也不是非要掛好招牌告訴別人這是官家開的啊!”從安不滿的癟嘴“隻是做點生意而已。你想想看啊,這些饒店鋪有大有遍布京城那麽這城裏還能有什麽事能夠逃得了你的法眼?”


  蕭允辰心頭一動,現在朝堂之上的確不是太安穩若是有大臣為了一己私利連接同僚一起欺瞞於他也是可恨。


  “那就當是幫他們在京城立足。”蕭允辰含含糊糊的道:“既然是做生意那本錢投出去一年之內可是要還給朕的。”


  “那人事方麵?”從安遲疑著開口。


  “你看著辦吧。”蕭允辰一揮手當起了甩手掌櫃“不過朕這朝中能人本來就少,實在不適合做這種事。”


  從安剛想表示自己看上了百尺身邊的那個副統領聽到蕭允辰這樣便隻好把話咽了下去。


  “算你狠。”從安嘟囔著離席。


  “你幹嘛去?”


  “練字!”從安揚了揚手中的紙頭也不回的進了內殿。


  蕭允辰左右也吃了個七八分飽,閑來無事便起身打算到處走走。


  “醉竹呢?”蕭允辰問一邊的一。


  “醉竹去華沐苑照顧趙樂子了。”一乖巧的道。


  蕭允辰點頭才出了正殿沒多遠便聽到陣陣低泣聲。


  “是誰再哭?”蕭允辰皺眉。


  “許是雪主又在哭。”一乖巧的道。


  蕭允辰微微皺眉,他入了夜很少出來這還是頭一回撞見。


  “雪婕妤一向都哭的這樣厲害麽?”


  “雪主向來都是在聽雪堂掩了門,所以。”一有些局促。


  蕭允辰便點零頭順著哭聲傳來的方向尋去。


  雪柳果然在迎鳳池邊哭的淒慘,雪柳本就生的不錯,現下一襲白衣跪窩在池水便掩麵哭泣的樣子更是楚楚可憐引人憐惜。


  蕭允辰沉默了下揮手屏退眾人隻留下自己躲在樹木後注視著雪柳,雪柳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他又怎麽想過當他知道自己有了孩子的時候也是這個孩子從他娘親肚子中消失的時候呢?


  “孩子,是娘親對不起你。是娘親對不起你啊!”雪柳哭的撕心裂肺蕭允辰靜了半晌終於走了出去蹲在雪柳身邊對著她道:“人死不能複生好好珍重才是。莫要再哭了。”


  他完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用的是皇後的身子,蕭允辰不由自主的就僵在了原地。這種話若是從苟從安的嘴裏出來那也就太假惺惺了吧?

  蕭允辰以為雪柳聽了會暴怒誰知她卻一把平蕭允辰的懷中哭的更厲害了。


  “姐,是雪柳不好。若不是雪柳嘴饞忽然想吃魚也不會從這迎鳳池邊過更不會失足落水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雪柳哭泣著“是雪柳聽信了人胡言亂語誤食許多墮胎之物又叫他陪我到鬼門關裏走了一圈,結果雪柳回來了我的孩子卻沒了。”


  雪柳哭的可憐蕭允辰的腦子裏卻像是炸開了一般,難道雪柳流產不是因為那個瘋女人給她灌了一碗墮胎藥?


  “都是雪柳的錯,是雪柳錯信了衛太醫才叫這孩子受足了磨難。”雪柳可憐兮兮的哭著“姐你不要怪雪柳,都是那衛太醫一邊遮遮掩掩的雪柳懷的是個阿哥一邊告訴雪柳這孩子若是被人知曉怕是難以在這宮牆之中存活下去。雪柳當初不是有意要瞞著姐的。”


  “都是雪柳的錯,孩子明明已經沒了雪柳還不願意相信執拗的要留著他。若不是姐您替我煎了藥雪柳現在怕是和我那苦命的孩子一起去了。”


  “是雪柳不好,失了孩子糊塗的厲害。若不是這樣姐您也不會被人算計失了鳳印更不會被禁足連夫人最後一麵也沒見著。”雪柳越哭聲音越大鼻涕眼淚抹了蕭允辰一身。


  蕭允辰的身子徹底僵硬了,這些怎麽他從未聽從安過?

  當初皇後戕害嬪妃殘害龍嗣是被他親眼撞見的,隻是他沒想到這後麵還有這樣事情。


  “姐,是雪柳對不起您。”雪柳哭著哭著似乎醒了過來忽然就起身離開蕭允辰的懷抱“姐,姐!你快起來!”


  雪柳慌亂的起身拉著蕭允辰。


  “怎麽了?”蕭允辰一臉懵。


  “這裏這般陰冷姐還是快些回去。”她著眼淚又掉了下來“姐的孩子一定要保住,不能叫那些奸人再得逞了。”


  蕭允辰隻覺著好笑,差一點就對著雪柳言明他不可能懷孕的真相。


  “放心吧。”從安從安黑暗中走了出來,一起跟著的還有李承德和醉竹以及一臉焦急的杏兒。


  從安一手拉著蕭允辰一手拉著雪柳“有朕在定不會叫那些人傷了皇後。”她頓了頓又道:“你們兩個的身子同樣的重要,現下寒都早些回去莫要染了風寒傷了身子。”


  “是。”


  從安又看向雪柳對著她道:“以後莫要自己再跑出來了,這迎鳳池本就偏僻若是再像之前那樣不心滑倒可怎麽辦?”


  “謝皇上關心,臣妾記住了。”雪柳低眉順眼的樣子看的從安一陣心疼。


  看著杏兒攙著雪柳遠去從安才微微的鬆了口氣,這個丫頭啊!當初狠心非要打掉孩子的是她現在覺著自己罪孽深重日日念經的還是她。


  “當初怎麽沒有?”蕭允辰沉默半晌才開口。


  從安微愣而後才明白蕭允辰再什麽。


  “在這個宮裏像雪柳這樣的位分沒有帝王的寵愛是活不下去的。”從安遲疑著開口“我隻問你,若你當初知道雪柳是誤食了容易滑胎的食物又落水受驚才沒的孩子你會怎麽樣?”


  蕭允辰沉默許久,當初若是他知道是雪柳自己作沒了孩子肯定不會管她是不是被人陷害而直接除了她的位分將她打入冷宮。


  “朕總歸不會要她性命。”蕭允辰半晌才道:“難不成一個陪嫁丫頭比鳳印還重要?”


  從安笑了笑“我當時也沒想到殘害皇嗣的懲罰隻是去了我的鳳印罰我禁足在坤寧宮。我隻想著我父兄還在前線你怎樣都不會要了我的性命而換了雪柳卻難。”


  “朕在你心裏就這樣狠心嗎?”蕭允辰有些氣悶。


  “是啊!”從安心裏無邊的升起一股怨氣,這股怨氣幾乎要將她撕裂。


  蕭允辰有些不明白自己又是哪裏招惹了她,思來想去便把這事歸結在雪柳身上。


  “朕事後也有調查。”蕭允辰道,從安隻嗯了一聲並不搭理。蕭允辰就乖乖閉了嘴。


  這一回他倒是難得讓這從安。


  不過從安不知道的是就算當初她沒有被禁足蕭允辰也是不會叫她回去見苟夫饒。


  次日從安雖有些猶豫但還是在下朝後單獨留了苟鴻風。


  “苟愛卿。”從安有些吞吞吐吐的道:“愛卿下午可有什麽事嗎?”


  苟鴻風一臉懵,蕭允辰雖不知道從安想要做什麽但還是捂著臉隻覺著從安快要把他的臉給丟光了。


  “回皇上,不知道皇上是有事要吩咐嗎?”


  “朕聽你那裏有個苟家軍。”從安遲疑著開口。


  “是,共有三千人現下就駐紮在城郊。”苟鴻風倒是毫不猶豫的回答,隻是好奇皇上是從哪裏聽的。這件事他不是專門上了折子解釋過嗎?駐紮在城郊還是皇上當時特許的啊?怎麽又成聽了?


  “朕下午想看一看。”從安有些不好意思“苟愛卿若是不方便的話叫二公子陪朕也是一樣的。”


  “皇上,南楚之事雖被壓下但是經獵宮一事又有些不安穩,此時出城臣擔心您的安危。”苟鴻風的一點都要不委婉。


  “有你那三千兵士在又有什麽好怕的?”從安豪氣萬丈的道:“朕又不會亂跑。”


  按照皇上您現在的狀態來看還真難!苟鴻風在心中默默地吐槽。也不知道是誰前兩才偷偷溜上街的來著?


  “臣遵旨。”苟鴻風很是無奈。


  “那就這麽定了。”從安利落的道:“到了未時三刻咱們南城門見。”


  “是。”


  用過午膳苟鴻風早早地便早南城門那等著,還未到未時三刻他便見到三個俊朗的公子哥兒朝這邊走來,為首的便是苟從安。


  “大公子,二公子。”苟鴻風見到從安還有他身邊嬉皮笑臉的逍遙王趕忙一抱拳朝著他們二位行禮而後有些困惑的看著那個低著頭的白俊哥兒。


  哥兒似乎注意到苟鴻風在看自己便抬頭衝著後者咧嘴一笑,這一笑氣的苟鴻風險些照著他的頭打下去。


  “三公子。”苟鴻風咬著牙抱拳行禮。


  “咳,三公子體弱臥床許久非要出來走走,此番便帶上她了。”從安開口解圍“苟元帥不在意吧?”


  苟鴻風當然在意!

  “大公子,此番出來我馬匹準備的有些不夠。”苟鴻風委婉的提醒,他隻準備了兩匹馬而已。


  “沒事。”從安打了個響指百尺便不知道從哪裏架著馬車冒了出來。


  “老三身子弱不便騎馬,咱們坐馬車去應當不礙事吧?”從安笑了笑。


  苟鴻風便再次定了眼自己那個女扮男裝的混賬女兒。他可是聽了,皇後身子不好胎象不穩才兩個月便已經見了紅。


  拖著這樣的身子不好好靜養怎麽還到處亂跑呢?


  不過現在有了馬車苟鴻風也不好再趕人,畢竟叫自己的女兒一個人回宮他也不放心。


  “苟大人不必擔心。”從安當然明白自家爹爹在想什麽“老三身子養的好,大夫適當的運動對他有好處我才帶他出來的。”


  皇上都這樣開口了苟鴻風還能什麽?隻得又瞪了自己的女兒一眼然後找了個機會對著她惡狠狠的道:“等會兒不許舞刀弄槍的知道麽!”


  蕭允辰聽了很是委屈,舞刀弄槍什麽的,就是他想他也不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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