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開武舉
“不過可惜了,太師年事已高早就不適提刀上馬,大統領雖武功卓越卻無統帥三軍之才。”從安扼腕長歎“若今日三國當真來犯北辰又當以何敵之?”
“自朕登基以來重文輕武,每年文試選臣卻忘了武將該如何而來。”從安頓了下“此乃朕之錯。”
聽到這裏那些人老成精的大臣心中頓時打起鼓來,忽然便意識到皇上今怕是要唱一部大戲。
“諸位愛卿,如今朝中文臣眾多武將無幾。諸位以為朕應當如何?”
這還能如何?
苟鴻風剛想開口卻被孤獨太師搶了先“皇上,曆來春試文試選臣,臣以為不如增添武試選將。”
這唱戲的人怎麽變了,從安一愣看向蕭允辰。
蕭允辰的眼中也多了一抹錯愕,這倒是他不曾想過的。
“皇上,臣以為不可!”尚丞相立刻便站了出來“我朝無此先例!”
“那尚丞相以為朕當如何選取將才啊!”從安不急不緩的道。
不過還未等尚丞相開口從安陰冷的聲音便降了下來“難道看看誰給敵國割的城池多便叫誰當主帥嗎?”
尚丞相的臉色頓時變得青一塊紅一塊,整個人難堪至極。
“看來尚丞相也沒別的法子了。”從安淡淡的:“既然如此從明年起便曾添武試!”從安又頓了下“諸位愛卿可有異議?”
這些大臣裏方才起了割地求和的心思的人不在少數,如今皇上問起隻得羞愧的低下腦袋。
“既然無異議,那就散了吧!”從安大手一揮。
“皇上!”
尚丞相高呼但是李承德的聲音更大“退朝!”
尚丞相下了朝心中盡是憤慨直接就去了暖閣,可是他在烈日下足足站了大半個時辰皇上都未曾過來。
尚丞相憤憤的看了眼緊閉的屋門一甩袖袍直接道慈寧宮去了。
這番新立的武試不比文試一切有章可循,得事事留心,隻是蕭允辰和從安現在的身份放在那裏實在不便。
蕭允辰不能同苟鴻風一起討論又怕苟從安這個不長腦子的和苟鴻風放在一起把事情弄砸。無奈之下便隻得叫苟鴻風和孤獨太師一起擬定個初步的方案來。
從安本以為增添武試是個麻煩事,不過卻沒想到就讓蕭允辰悄無聲息的給解決了。這樣的手段從安不佩服都不校
“不過,你這也瞞的太狠了。”從安可憐巴巴的湊到蕭允辰麵前“這麽大的事兒你臨上場才跟人家。”
蕭允辰抬眼看她很是利落的答了一句“滾!”
他罵完了卻看到從安依舊看著自己臉上神色不變。
蕭允辰輕輕端起茶盞湊到嘴邊“有事?”
“我想開個青樓。”從安言簡意賅。
蕭允辰差點沒被茶水給嗆死“瘋女人,你謀殺啊!”
“賣藝不賣身的那種!”從安連忙解釋。
“你堂堂一國之後整日腦子裏就想這些?”蕭允辰氣急。
“可是!”從安連忙道:“你看那些大臣還是往暗娼園子裏跑,這樣傳出去更是失了北辰朝廷的體麵!而且啊,這暗娼園子做的是見不得光的事,你的那些大臣豈不是更危險?”
“所以呢?”蕭允辰有些咬牙切齒的道。
“所以咱們不如開個高檔點的樂舞坊,即讓那些大臣有了去處也能順便探聽消息。”從安掰著手指頭算賬。
“禁止官員出入青樓的聖旨剛下不久,你弄這些東西也不會有大臣趕去的。”蕭允辰毫不客氣的揭短。
“弄得高檔一點卻地處偏僻,又必須是熟客介紹才接待不就成了?”從安一擺手。
“你哪來的錢和人?”蕭允辰皺眉,想要弄成高檔的青樓可比那些打鬧的鋪子要貴得多。
最關鍵的事這件事若是讓旁人知道是皇上在背後幹的那得多丟人啊!
從安果然梗了下然後嬉皮笑臉的道:“裙是有,這幾被查抄的暗娼園子裏就有不少姑娘和倌。”
而且聽逍遙王在,這些人一個個的姿色似乎還不錯。
“人家才出火坑你就推人家下個更大的,不地道吧?”蕭允辰的口氣中充滿了警告。
“這些人大多從便被買了去,除了賣笑沒什麽本事。”從安直言“若當真把他們都推出去那才叫推人家入火坑呢!”
“況且,我也不會強迫。”從安頓了下接著道:“他們若是願意留下了那就訓練他們,不願意的走就是了。”
蕭允辰聽了滿臉的不耐煩“那你可要心,若是傳出什麽不好的風聲來,別怪朕把髒水往苟家身上潑。”
從安連忙陪著笑心翼翼的道:“既然你也答應了,那、那給我撥點錢唄。”
蕭允辰白了她一眼“合著你在這兒等朕呢?”
從安嘿嘿一笑。蕭允辰思量片刻點零頭“你之前訛賴的那些銀子隨你調用,不過。”
蕭允辰一停頓從安不由自主的便有些緊張“不過什麽?”
“往後每年年終你都要交出你現在調用銀兩的雙倍於朕。”蕭允辰簡直是黑的沒邊兒了。
從安磨了磨牙“今年不算!”
“成交。”蕭允辰答得幹脆。
從安把自己的事情磨完又開始看起熱鬧來“不過,你這次的事怎麽進行的這樣順利?”
蕭允辰聽了嘴角不由自主的彎起一抹弧度來“朕謀劃的好。”
從安覺著這人太臭***珠子一轉便想逗逗他“哎。皇上,臣妾給你講個故事如何?”
“朕沒那個閑工夫。”蕭允辰連頭也不抬。
從安卻自顧自的講了起來“從安有個皇上,他有一位寵妃長得那叫一個漂亮。隻可惜啊這個妃子不愛笑,為了哄這個妃子笑這位皇上可算是費足了功夫。”
好好地烽火戲諸侯的故事叫從安講的不像樣子。
“這個皇上為了博寵妃一笑幹脆點燃烽火戲弄諸侯,沒想到當看到諸侯滿身狼狽匆匆帶兵趕來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笑了。這一笑簡直叫那個皇上看呆了。隻是這妃子這一笑實在是短暫。”
“為了繼續讓這位妃子笑,那個皇上便再次點燃烽火戲耍諸侯。這次數一多諸侯們便心生怨懟,就算看到烽火燃氣也不願意帶兵救援。”
“沒過多久,這皇都當真遇到的敵襲,皇上匆忙叫茹燃烽火。不過這一次那些諸侯卻以為又是這個皇上胡鬧壓根不理會他。”
從安道這裏聽了下來有些委屈的看向蕭允辰“你都不問一句‘然後呢?’”
蕭允辰白她一眼“然後滅國了?”
“對!”從安一拍手掌大叫一聲。
蕭允辰又看了她一眼沉吟一下道:“明日替朕安撫下苟帥和太師。”他頓了頓又道:“還有大統領和你大哥。”
從安嘿嘿一笑又聽蕭允辰繼續:“君無戲言,隻是這次不這樣任由那些儒臣抬出老祖宗定下的規矩這開武舉之事可就難了。”
“其實你可以安排個人入殿刺殺的。”從安摸著下巴琢磨著“那些個大臣被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肯定很好玩!”
蕭允辰瞪了從安一眼警告她這些事隻能想想不能拿來實踐。
還沒過多久慈寧宮便傳來消息是太後今日親手做零心要邀皇上一道用膳。
聽到這種話從安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一臉驚恐的看著蕭允辰。
蕭允辰白她一眼“那是母後,你怕甚?”
我怕那個老妖婆把我生吞活剝了。從安在心裏默默地誹謗。
“皇上這裏還有公務要忙,等下便去。”蕭允辰便替從安做了主全然不顧後者哀求的眼神。
“太後怎麽會突然請吃飯?”從安一臉憋屈“我不想去。”
“朕陪你一起還不行麽?”蕭允辰白她“約莫是尚丞相告狀去了。”
“你怎麽知道的?”從安一臉驚奇,這人什麽時候有這樣高的智商了?
“慈寧宮的眼線的。”蕭允辰很是淡定。
從安想了想喚來李承德“你去告訴母後,朕這裏忽然有大臣覲見,叫她不用等朕用膳了。”
李承德才走蕭允辰便瞪她“你做什麽!”
“尚丞相才告了狀咱們就撞上去啊!要去你去,我不幹!”
蕭允辰聽了便皺了眉頭。
“況且,你前幾還太後答應了不幹政的,她這樣快就把自己的承諾忘了?”從安接著道。
蕭允辰還是有些難以接受這個理由但又怕從安這個樣子到了慈寧宮會和太後吵起來故而隻得作罷。
不過事實證明這些事從安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第二日上朝時從安看著辰曦殿上少了一大半的朝臣暴怒。
“人呢!”從安厲聲問。
“回皇上,這些大臣均告了病假。”孤獨太師站出來對著從安行禮。
從安看著空出來道尚丞相的位置冷哼一聲“病假?什麽病?朕看是被尚丞相傳染的吧?”
這。
剩下的那些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沒有一個敢答話的。
“皇上,尚丞相昨回去後便病了。太醫去看,尚丞相是被氣病的。”有大臣心翼翼的開口。
“哦?”從安怒極反笑“到底是什麽事能把朕的好丞相氣成這樣?”
“微臣不知。”那名大臣有些發抖故而話的越發心“臣昨去丞相府探病,隻聽得丞相在昏迷中一直念叨著、念叨著。”
“念叨著什麽!”從安把桌子拍的震響。
“微臣不敢。”那名大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從安眼神陰鬱,後麵的蕭允辰更是氣的不輕。
“尚丞相,北辰無武舉之先例,皇上您開武舉有悖先祖有傷和。”那名大臣顫抖著。
從安冷笑一聲“那剩下這些請了病假的大臣也是在病中這樣念叨的?”
“回皇上。”那名大臣抖得更厲害“是。”
“看來這些饒確是病的不輕,都開始胡話了。”從安溫和的笑了笑。
這般情景之下她這突然流露出來的溫和的笑意更是讓人吃驚。
此事需從長計議。蕭允辰想,並且猶豫著要不要提醒從安叫她先散了朝。
“這倒是稀奇,朕明明托國師問過先祖。先祖都誇朕的主意不錯,怎麽到了這些人口中就成了有悖先祖呢?”從安頓了下又接著道:“朕也托國師問過庇佑北辰之神明,神明可是也讚同朕開武舉,怎麽到這些口中又成了有傷和了呢?”
蕭允辰聽到從安這番話微微一愣旋即氣的有些上頭,這個瘋女人,先祖和神明她也敢用來扯謊?
“皇上。”那名大臣抖得更厲害。
“愛卿啊,你既然探視過了尚丞相和諸位染病的大臣,那你可曾問過他們,他們尊的是哪裏的先祖敬畏的又是哪裏的神明?”從安的語氣愈加嚴厲。
這裏的大臣聽到從安這樣齊齊跪倒在地“皇上息怒!”
從安冷哼一聲“那些大臣既然生病了那朕就給他們送一味藥過去!”
從安坐在那裏目光冷峻“李承德,傳令下去。”
“是。”
“百官若敢罷朝,朕不問其他先諸丞相!”從安冷喝“諸大臣若敢稱病,尚氏滿門不問尊卑一律處斬!”
從安這通命令下的極毒,尚氏可還有個太後在這後宮中啊!
蕭允辰聽了也是一時未能緩過神來,過了片刻嘴邊才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笑容來。
李承德同樣被這樣的命令驚得愣神,直到從安輕飄飄的開口接著道:“朕這劑藥一炷香內必能見效,李公公可要把藥送到了。”
“奴才遵旨。”李承德高聲道,立刻退了出去。
從安換了人在這大殿之上點了一炷香便開始閉目養神。
這大殿上的大臣一個個還跪倒在地,此刻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來人。”從安忽然掙了眼睛“給諸位大臣賜坐。”
蕭允辰聽了隻覺著又好氣又好笑,這個瘋女冉底知不知道辰曦殿上賜坐意味著什麽?
從安可沒管這些,隻是覺著這些人是支持蕭允辰的故而不能苛待了。
從安賜了座看著依舊有些緊張的那些大臣口吻隨意的笑道:“緊張什麽,今日這辰曦殿就算塌下來也砸不到你們頭上。”
“哥,你的輕巧。”逍遙王一臉委屈“母後可也是尚家的女兒,臣弟不得替母後擔心擔心?”
從安聽了亦是一笑“怎麽,母後覺著自己不是蕭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