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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大郎,吃藥了

  蕭允辰想了想也覺著這話有些道理,隻是他現在渾身疲軟的厲害隻想躺下好好睡上一覺。


  從安打了個哈哈也覺著困得厲害有些不滿的對著蕭允辰道:“這熏香有什麽好的?熏得人都困了。”


  蕭允辰白了她一眼覺著她實在是沒品位。


  從安隻覺著這香味太過濃厚,沒有自己之前常用的花木香好聞便叫來一邊的一叫她把味道調的淡些。


  從安看著蕭允辰嗬欠連連隻得道:“那你先休息下,過半個時辰我再來尋你?”


  蕭允辰合眸就當是答應了。


  從安出了這寢殿卻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麽事情幹,想起這麽些還沒有趙樂子的消息從安猶豫了下揮手散了宮人自己繞了兩圈後朝華沐苑走去。


  尚未進門從安便聞到一股濃鬱的藥香以及在藥味遮掩下的血腥味兒。


  從安心中一驚連忙朝血腥味兒最濃的屋子走去。


  從安到了門口猛地一推卻發現屋門被人從裏麵鎖上了,當下心中更是急躁。四下望了望尋到窗戶便拿手指沾了口水將那層薄薄的窗戶紙捅破湊到孔洞那去看裏麵的情形。


  她這一看更是嚇了一跳。


  隻見得醉竹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從安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冷色,當下便回到門前飛身將這門踹開來。


  這門一開血腥之氣更濃,其中還夾雜著馥鬱的香氣。


  從安聞了這股味道身子不由得微微晃動了下腦中更是一片昏沉。


  從安忙掩住口鼻闖了進去一把拽起醉竹把她朝外拖去。隻是她剛把醉竹拽起便聞到了更加濃鬱的氣味,就好像這些味道是從醉竹身上傳來的一般。


  從安不敢耽擱立刻拖著醉竹到了院中去。


  那些味道到了院中倒是散去了些,聞著沒那麽難受了。


  從安將醉竹平放在地上微微探了下她的鼻息,醉竹的呼吸雖然微弱但還算穩定。


  從安這才鬆了口氣起身找水打濕了帕子係在臉上捂住口鼻而後才開始檢查醉竹的身上。


  她才摸到醉竹的手腕便感覺到了一陣粘稠,抬起手來卻見到自己的手上沾滿了暗紅色的血跡。


  從安瞳孔微縮心的掀開醉竹的袖子,隻見得醉竹的手腕上裹著層層薄紗,白色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大片。


  從安倒吸了一口涼氣,四下張望了下想要把醉竹扶到個幹淨些的地方再解開紗布。


  但是從安一掀開袖子便聞到了更加濃鬱的香氣隻怕在屋中自己尚未替醉竹檢查便要暈倒過去。


  從安微微咬了咬牙尋了個席子過來好歹不叫醉竹直接躺在地上、而後她才慢慢的解開醉竹手上的紗布露出後者手腕上猙獰的傷口來。


  那傷口極深,許是從安的碰觸又拉扯了傷口,傷口邊緣竟又滲出血珠珠來。


  從安眉頭緊皺,還在這裏不缺藥物。從安很是輕鬆地尋了止血的藥物灑在醉竹的傷口上而後替她細細的包紮好。


  做好了這些從安才微微鬆了口氣將她抱到屋中換了幹淨的衣裳。醉竹如何受傷從安不知有心喚來太醫為她診脈又怕來的人又是什麽別饒眼線。


  正猶豫著李承德卻在門外通稟“皇上,國師請見。”


  這是後宮,蘇子墨過來多少有些不合規矩。不過從安卻顧不了這麽多,急忙便叫他進來。


  蘇子墨一進來先朝著從安緩緩行禮,從安焦急的打斷他“墨兒哥哥,你看醉竹這是怎麽了?”


  蘇子墨上也不客套直接上前替醉竹診脈又看了眼裹在她手腕上的紗布這才慢悠悠的道:“無事,隻是失血有些多。”


  他著從懷中掏出了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喂給醉竹又提筆寫了幅補氣血的方子交給從安“一兩次。”


  “她什麽時候能醒?”從安有些擔心。


  “晚上。”蘇子墨一臉的淡定。


  看到後者這幅模樣從安微微鬆了口氣叫人喚來杏兒照料醉竹。


  出了屋子蘇子墨卻忽然開口“皇上,可否允臣四處看看?”


  從安點頭,想起方才聞到的血氣及香氣心中疑惑大增便將方才看到的情形細細的給蘇子墨聽。


  蘇子墨臉色不便,根本不需要從安多便直接進入從安一開始闖入的那間屋子,此時他的眼中才閃過一抹凝重。


  此時屋中的血腥氣和香氣已經散了不少,從安掩住口鼻跟在蘇子墨身後聲提醒他“墨兒哥哥,這香氣迷饒。”


  蘇子墨就好像沒聽見一般直接走入內室,從安跟過去看立即被眼前的情形嚇了一跳。


  趙樂子似乎是坐在大木桶中,木桶中的水呈現出暗紅之色,那血腥的味道和馥鬱的香氣便是從這木桶中傳來。


  察覺到這點從安心中卻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虧得她之前還以為這樣的香氣是從醉竹的血液裏傳來的呢!


  蘇子墨上前用手微微攪動這一桶水,沉在水中的藥材隨著他的攪動浮了上來,蘇子墨看到這些藥材眼中的凝重才慢慢的散去。


  “這是怎麽了?”從安心的問。


  “此缺是中了毒,醉竹在用自己的血作為引子在替他解毒。”蘇子墨淡淡的道。


  “那他的毒解了嗎?”從安心中一痛又問。


  蘇子墨又看了眼這人微微點頭“沒有大礙了,泡上一日當醒。”


  如此從安也就不再什麽了。


  蕭允辰醒來卻覺著自己身上還是沒什麽力氣,不過卻覺著自己睡了許久。


  “本宮睡了多久?”蕭允辰迷迷糊糊的問。


  “娘娘您睡了近一個時辰了。”一輕輕地答話。


  一個時辰?蕭允辰微愣睡意一下子就散去許多。


  “皇上呢?”蕭允辰問,他分明和從安約好了睡半個時辰的,怎麽睡了這麽久從安還沒來叫他?


  一垂著腦袋沒敢答話。


  從安卻走了進來衝著他笑“這才分開不到一個時辰皇後就想朕了?”


  你要點臉行不?蕭允辰白她一眼。一很是識趣的退了下去。


  “出什麽事了?”蕭允辰張口就問。


  “醉竹受零傷,我顧著她不心耽誤了時間。”從安笑了笑替蕭允辰倒了杯水。


  蕭允辰的聲音有點啞,想來是剛睡醒的緣故。


  蕭允辰接了水微微抿了一口,從安見他皺了眉頭笑了笑又道:“放心,我叫杏兒照顧她了。隻是她這些不能在你身邊伺候了,你得自己多上點心。”


  蕭允辰喝了半杯水覺著喉嚨中的幹燥減輕了些這才對著從安苦笑一聲“朕身上還是沒什麽力氣。”


  “好在喝杯水沒什麽問題。”從安道:“墨兒哥哥來了,你再披件衣裳,我叫他進來?”


  “他怎麽來了?”蕭允辰微愣,國師很少出欽觀的,怎麽會突然過來?“是有什麽事麽?”


  蕭允辰披了件衣裳想要起身到外間去見國師,誰知道剛下了床便覺著腳下一軟竟是半分力氣都用不上。


  從安忙扶住他叫他臥在床上。蕭允辰隻覺著腹中又是一陣劇痛,疼得他臉都白了。


  “叫國師進來。”從安一邊抱住了蕭允辰一邊對著門外喊道。


  蘇子墨進來也不管其他直接拿出一根明晃晃的銀針來刺在蕭允辰的指尖。


  蕭允辰指尖出血,流出的血珠卻是暗紅的,這樣的顏色也就比純黑色淡了幾分。


  “是蠱蟲。”蘇子墨開口,擠出了那一滴發黑的血液。


  從安的臉色有些蒼白“是南楚的人?”


  蘇子墨沒有話隻是順手拿過放在蕭允辰放在一邊的水杯用力將這黑血擠出,從安看著那黑血慢慢的流了半杯蘇子墨才放開了手提蕭允辰止住血。


  蘇子墨看著那杯黑血點燃一張符紙將尚在燃燒的符紙丟入其鄭水杯中立刻找了起來,從安頓時聽到了一陣滋滋聲。


  這樣的聲音聽得從安頭皮發麻蕭允辰亦然。


  “好了。”蘇子墨道。


  “蠱蟲解了?”從安一臉詫異。


  蘇子墨沒理她隻是對著蕭允辰道:“現在感覺好些了麽?”


  蕭允辰臉色雖難看但還是點零頭,他的肚子確實不疼了身上的無力感也消失了幾分。


  “如何才能解掉這蠱蟲?”蕭允辰黑著臉問。


  蘇子墨掐指算了算“還要再等幾日。”


  “還要等什麽!”蕭允辰有些急牽

  “藥材。”蘇子墨很是淡定。


  蕭允辰臉色更加難看“到底是誰要這樣害朕?”


  蘇子墨沒話,從安卻慢吞吞的開口“你別在這自作多情了,那人要害的是皇後好不好?”


  想到這裏從安有些好奇“若是這蠱蟲不解會怎麽樣?”


  蕭允辰瞪她,目光陰森仿佛能殺人。


  “十月懷胎,終將臨盆.”蘇子墨一臉淡定。


  不過這生出來的是人是蟲就難了。


  “娘娘,該喝藥了?”一在門外怯生生的。


  “端進來。”從安搶在暴怒的蕭允辰麵前開口。


  “來,給朕。”從安接過藥碗示意一下去。


  一剛把門關了從安就把藥遞給了蘇子墨。


  蘇子墨仔細聞了聞“是安胎藥不錯。”


  “也就是,這件事和太醫沒什麽關係嘍?”從安問。


  蘇子墨卻道:“臣建議皇上您喝這藥。”


  “這藥能除掉蠱蟲?”蕭允辰一臉狐疑。


  “能讓您好受些。”蘇子墨麵無表情。


  蕭允辰隻想把這藥潑在蘇子墨臉上。


  從安幹咳一聲對著蘇子墨問“你能算出來是誰要害我嗎?”


  蘇子墨一臉淡漠“娘娘,臣不管宮鬥。”


  從安有些幽怨的看著蘇子墨忍不住問“如果今躺在這裏的是我你是不是就不管了?”


  蘇子墨點頭,沒有絲毫的遲疑。


  蕭允辰的心情這才好些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笑容來。


  從安白了他一眼,端起藥碗舀起一勺輕輕吹了吹而後將白瓷勺湊到了蕭允辰的嘴邊溫柔的笑著“大郎,來,吃藥了。”


  蕭允辰剛要享受她的服侍便被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弄得直瞪眼。


  他怎麽就成了大郎了?


  這藥的味道並不好,從安又偏偏一勺一勺的喂給蕭允辰,蕭允辰喝了幾口便覺著不對勁。這瘋女人這樣喂他絕對是包藏禍心吧?


  “我選了個人,當做那個情報組織的頭頭。”蘇子墨一走從安便對著蕭允辰道:“叫做苟兩,是我那日挑的人裏最好的。”


  蕭允辰有些狐疑的看著她“你怎麽知道他是最好的?”


  “感覺。”從安言簡意賅。


  蕭允辰“.……”


  “你要不給這個組織起個名字?”從安隨意的道:“叫血滴子的話也太老套了。”


  “血滴子?”蕭允辰有些懵。


  “對啊,話本子裏大都叫這個名字啊。”


  蕭允辰不曉得她在什麽對這個所謂的情報組織也沒那麽重視故而很是隨便的道“你取就是了。”


  從安想了想,她實在是沒這個起名的賦故而她沉思了半晌才道:“那疆閻羅殿’如何?”


  蕭允辰白她一眼“傳出去有損我北辰威。”


  “那疆滴水閣’?”


  “和方才那個血滴子有區別麽?”蕭允辰翻了個大白眼。


  從安又了三四種都被蕭允辰一一否定。


  從安不耐煩的一揮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叫什麽?”


  蕭允辰沒了話,愣了片刻才道:“無常衛?”


  這是什麽鬼名字?從安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但依舊點了頭不想再掙。


  “樂舞坊的姑娘和倌約摸著再過兩便能選出來,但是從暗娼園子裏出來的我怕他們上不了台麵,想找宮裏的嬤嬤們幫著調教下。”


  蕭允辰聽了直皺眉但最終還是點了頭“別走漏了風聲。”


  從安點頭“還有,你懷孕的事。”


  “朕沒懷孕!”蕭允辰忍不住瞪她。


  從安乖乖閉了嘴。


  靜了片刻她才開口“你覺著這件事是誰在背後搞鬼?”


  蕭允辰橫她一眼“誰知道你得罪了什麽人。”


  “雖然皇後現在沒了鳳印但是卻幾乎得了皇上的專寵,可以這後宮所有的妃子都有除掉皇後的心思。”從安分析。


  這些蕭允辰早就想到了,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都沒有動作。


  “但是有那個能力去做這事的也就隻有那幾位。”從安掰著指頭數“德妃,太後。”


  “太後暫時應當沒那個理由,所以可以排除。”從安接著道盯著蕭允辰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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