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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梅子

  好好地一場晚宴被蕭允辰的嘔吐給毀了。


  從安來的隨意沒有備下旁的衣裳隻得頂著滿身的汙穢怒氣衝衝的回了坤寧宮。


  “你也太不講究了。”從安洗了澡換了衣裳才走了出來一臉嫌棄的對著坐在一旁慢慢悠悠的喝藥的蕭允辰埋怨“我的臉都叫你給丟光了。”


  “你丟朕的臉丟少了?”蕭允辰隨意的一抬眸。


  從安語噎“我也沒少給你長臉啊!”


  蕭允辰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藥碗很是淡定的指揮她“把薑絲梅子給朕端來。”


  從安白她一眼,將放在一旁的梅子端了過去。


  蕭允辰撚起梅子隻吃了一口便呸的一聲吐了出來。


  “內務府當真是敷衍。”他皺著眉頭一臉嫌惡。


  從安有些納悶的看了他一眼自己也拿起一顆送到嘴裏。


  梅子醃的偏酸。內務府素來送的梅子都是酸甜可口,隻是蕭允辰最近喜酸,這點酸味應當是內務府為了迎合蕭允辰的口味特意加的,哪裏有敷衍他的意思?

  “明顯是為了你準備的,哪裏有敷衍?”從安有些困惑“不然一般送來的梅子哪會這樣酸?”


  蕭允辰還是皺著眉頭有些不高興,但是聽到從安這樣了還是勉強又拿起了一顆放在口中費力的咽了下去。


  那一盤梅子他終是放在了一邊沒有再動。


  從安聳聳肩看著蕭允辰道:“屋裏有些悶,我出去走走。”


  蕭允辰白了她一眼“晚上回來麽?”


  “可能不回來,賞花的時候看到個妹子挺順眼的,我幫你參謀參謀。”從安嬉皮笑臉的道。


  蕭允辰被她氣的快要吐血“你別過分。”


  從安擺擺手“你擔心什麽?我這可是在幫你看媳婦。”


  從安才出了坤寧宮便對著李承德道:“你先叫人通知風答應,而後在這裏等著。朕忽然想起有事要跟皇後。”


  “是。”李承德低低應下。


  從安一扭頭便偷摸的進了華沐苑。


  “感覺如何了?”從安忙安撫住想要起身的醉竹問。


  “已經沒事了。”醉竹的聲音聽起來還是有些虛弱。


  “你好好休息,可需要什麽?”從安有些心疼,這才想起醉竹是她們四個裏麵最堅強的一個。哪怕牙齒碎了也要自己和著血往肚子裏咽。


  “下次別再一個人逞強了,知道嗎?”從安忍不住摸她的頭發“我現在是皇上,請幾個太醫來還是可以的。”


  醉竹就笑了什麽也沒。


  “趙院卿的毒怎麽樣了?”從安問。


  “已經好多了,再過幾日想來就能蘇醒。”醉竹笑的溫和。


  從安點頭,醉竹又問“這兩日皇後可還好?”


  “皇後害喜害的厲害,身上乏力。”從安皺緊了眉頭“不過喝了太醫送來的安胎藥倒是好了不少了。”


  醉竹心頭一跳眼中多了抹擔憂“皇上,醉竹相信自己是不會弄錯脈象的。”


  從安也點頭壓低了聲音“墨兒哥哥也這樣。”


  “國師也來了?”醉竹驚呼,還好她壓住了聲音。


  “不然誰給你開的藥?”從安失笑。


  “那。”


  “墨兒哥哥,皇後是中了蠱蟲。想解開還需要些時候。”


  “是醉竹大意了。”醉竹有些失落。


  “什麽呐。”從安白她一眼伸出手捏了捏她的手掌“放心,不會有事的。”


  該的話完從安利落的起身,李承德果然還在原地等候,見到皇上來了很是恭敬的問“皇上,可用傳”


  “不必了。”從安打斷了他的話“色不錯,咱們走走。”


  李承德便不做聲,悄悄地跟在從安身後。


  如今這些日子皇上的性子越發的難以捉摸了。


  “這個風答應是哪家的閨女?”


  李承德略微思量了下便開口“是禮部從五品員外郎風和風大人家的千金,今年剛入的宮。”


  從安點零頭,今年入宮的那些女子家裏大多都是這樣倒沒什麽可警惕的。


  “白鹿案風和可有牽扯在其中?”


  李承德略微想了下沒能想起來於是幹笑了幾聲。


  從安本就是隨口問問也沒指望李承德能記住,故而見他如此也就一笑置之。


  風答應所居的崇雲樓是個偏僻的角落,從安走了好一會兒才道。


  分明已經入夜,但這崇雲樓卻是燈火通明。


  風答應前來迎他穿得依舊是淡紫的宮裝。


  “風答應和這淡紫色很配。”從安由衷的讚賞。


  風答應柔柔一笑,將從安引進崇雲樓去。


  “娘娘。”一捧著新換來的梅子放到蕭允辰身邊可憐兮兮的撇著嘴。


  “怎麽了?”蕭允辰看她這幅模樣還以為是被人欺負了。


  “娘娘,您就當真一點都不生氣?”一難得有了一句抱怨。


  蕭允辰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一在什麽“有什麽好生氣的?皇上去自己的後宮不是再正常不過的嗎?”


  “可是。”一還想再爭辯幾句但是終歸沒能出口。


  蕭允辰又嚐了口她新送來的梅子依舊是皺緊了眉頭將那顆梅子吐了出來。


  一被她這個舉動嚇了一跳立刻伏跪在地上。


  “算了。”蕭允辰皺著眉頭歎了口氣示意她起身扶起自己“去慎刑司。”


  “娘娘,那裏可去不得啊!”一被他的話激地打了個寒顫立刻又跪了下去。


  “怎麽就去不得了?”從安失笑。


  “那裏可是懲處犯錯宮饒地方煞氣太重萬一衝撞了皇子該如何是好。”一急紅了眼睛。這番模樣倒是叫蕭允辰有些動容言語也放緩了些“無事。”


  皇後駕臨慎刑司卻是靜悄悄的。


  “如何了?”蕭允辰問掌司太監。


  掌司太監卻一臉為難一直攔著他不叫他進去“娘娘,奴才接到指令要用嚴刑務必要讓這兩人招供,可。”


  “可什麽?”蕭允辰瞪他,那名掌司太監卻更是一副為難的模樣倒像是蕭允辰在仗勢欺人。


  “他們兩個受不住刑,都死了。”


  “混賬!”蕭允辰大怒!“是誰下的指令。”


  “皇後娘娘,這如今後宮畢竟不是您在管著不是?”那名掌司的聲音忽然硬了幾分。


  蕭允辰被氣的不清便想朝裏麵走去。


  “娘娘止步!”那名掌司立刻上前攔住她。


  “大膽,連皇後娘娘的你都敢攔!”一立即爆喝。


  “奴才不敢!”那名掌司立刻就道:“隻是如今娘娘身懷龍嗣奴才怕死人衝撞了娘娘以及皇子。”


  這話的合情合理,一看向蕭允辰的眼神也充滿了猶豫“娘娘。”


  “走!”蕭允辰咬牙切齒的道憤恨的轉身。


  “恭送皇後娘娘!”那名掌司拖長了音調氣的蕭允辰攥緊了雙拳。


  簡直是恥辱。


  蕭允辰一回到坤寧宮就氣的砸了好幾個茶碗。


  “怎麽了。氣成這樣?”從安從帷幔後走出笑嘻嘻的看著他。


  “你怎麽回來了?”蕭允辰冷聲冷氣的。


  “我還是不習慣跟旁人睡一張床,聊聊就找借口溜了。”從安笑道:“這妹子挺溫婉的,還不錯。”


  蕭允辰冷哼了一聲氣鼓鼓的坐在那裏。


  從安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誰惹你不高興了?咱宰了他。”


  “你。”蕭允辰冷冰冰的。


  “我怎麽了?”從安一臉的委屈“不就是撩了撩你媳婦嘛!我又沒對她動手動腳。”


  “你這個皇後怎麽當得?怎麽連個太監都敢和你作對?”蕭允辰氣急。


  從安收起來看好戲的心思亦是冷冷的道:“有太監敢跟我作對難道不是你造成的嗎?”


  從安語氣冷冰冰的“新婚夜你叫我被下人嘲笑,被陷害你不管不問,母重病你將我幽禁在宮。蕭允辰,但凡你對我曾有一丁點的尊重堂堂一個皇後難不成還會被一個太監欺負?”


  蕭允辰語噎,剛想點什麽從安又嬉皮笑臉的道:“再了,分明是你當皇後時間比較長好不?”


  蕭允辰剛升起的愧疚之心立即被她這句話給壓了下去。


  “自你當皇後以來朕可是給足了你寵愛,如今你又身懷龍嗣按理可沒有哪個太監敢給你臉色看。”從安笑嘻嘻的道,自古電視劇上不都是這樣演的麽?妃子受寵又懷有龍嗣的當然會受重視。


  更何況從安還是皇後,父兄都是朝中的重臣。那些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自到大,那個太監宮女在蕭允辰麵前不都得恭恭敬敬的?蕭允辰被那個太監一激心中怒火上頭如今冷靜下來立刻便感覺到其中的不對來。


  仔細再想一想那名太監的話總覺著他是在提醒自己什麽。


  “你叫李承德把慎刑司的掌司太監召來。”蕭允辰道:“莫叫他人看見了。”


  從安點頭,那名太監似乎早有準備很快便跟著過來。


  不過他似乎沒想到皇上也在這裏嚇得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怎麽,朕辛辛苦苦抓的犯人就叫你們給打死了?”從安眯著眼睛。


  那名太監心裏有些慌亂但開口時聲音確是平穩的“皇上恕罪,都是的管教不嚴才叫這些人下手沒個輕重。”


  “嗯。”從安眯著眼。


  嗯?這是什麽意思?那名太監心裏更慌了。


  “看來是用了重刑,那他們招了沒啊?”從安慢慢悠悠的問。


  “這。”那名太監眼珠子直轉。


  “怎麽,沒有?”從安聲音提高了些許“你重刑都用上了還不能叫這些人開口?”


  審查犯人卻叫犯人在開口前死了,這是重罪。


  “看來是這慎刑司的刑罰有缺陷。”蕭允辰笑著接口“皇上,臣妾以為不如叫這位掌司挨個試試這慎刑司的刑罰,看看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這慎刑司的刑罰莫是全都來一遍了,就是一項也叫人受不了。依這位掌司的身子骨來看,怕是受個三四項便要一命嗚呼了。


  “皇後娘娘饒命。”那名掌司這時候才慌了“皇上饒命啊!”


  “哦?你慎刑司的刑罰有問題難道你這個掌司不該好好檢驗下麽?”從安幫腔。


  “隻是皇上。”蕭允辰半真半假的道“臣妾久聞這慎刑司的刑罰重,若是咱們的掌司挨不過去怎麽辦啊?”


  “沒關係,這位掌司大人族中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從安露出危險的笑容。


  這下子那位掌司可算是慌了神了,立刻便道:“皇上,皇後娘娘,慎刑司的刑罰沒問題,奴才已經審問出來。”


  “口供呢?”從安眯眼。


  “還、還沒來得及錄口供。”掌司心翼翼的道。


  “你在耍朕?”從安眯著眼睛十分危險的看著這名瑟瑟發抖的太監。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那名太監連連磕頭“奴才記得那名宮女所言。”


  從安一揚下巴,示意他開口。


  “那名宮女招認自己是柔依宮的人。”掌司太監心翼翼的。


  按照上頭的吩咐,他應當在那兩個人來時便處理聊,所以他什麽都不知道。


  但是他也是宮裏的老人,見風使舵編故事的水平賊溜。那名宮女確實是柔依宮的,畢竟隻有柔依宮的宮女才會在袖口上繡上一朵白蓮花。


  那名掌司是個人精一眼就看明白了故而此時他這樣。不過除此之外就沒有旁的話了。


  “就這些?”從安危險的眯起眼睛。


  “皇上饒命!”


  “滾吧。”蕭允辰見他似乎的確是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便先打發了他。


  “柔愛白蓮,柔依宮上下都在袖口繡上朵白蓮花。”蕭允辰有些頭痛“他倒也不算謊。”


  “你怎麽知道?”從安倒像是很震驚。


  “都跟你一樣沒腦子?”蕭允辰白她。


  “那這人你打算怎麽處置?”從安有些好奇,蕭允辰方才還發那麽大的火怎麽這才問了幾句話就消氣了?

  蕭允辰冷哼一聲,這種兩麵三刀的人委實沒有留下的必要。


  這名掌司顯然就是不想失去現在的靠山所以事兒做的幹淨,但是又不想得罪這位可能誕下皇子的皇後娘娘所以在言語中毫不留情的出賣了自己的老主子。


  他提供的線索隻要是有心人都能察覺故而事發也賴不到他頭上。


  這樣兩邊落好實在可惡。


  從安覺著無所謂,反正這件事沒有對蕭允辰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哪怕拿了罪證恐怕也會大事化事化了。


  有了這層思量從安就在心裏默默記下一筆的同時把心思放在別處去了。


  “哎,你是怎麽放倒那個宮女的?”從安忽然就轉移了話題。


  蕭允辰挑眉“要你管!”


  他堂堂一個皇上才不會用迷藥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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