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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戰事(四)

  苟從忠目瞪口呆的聽著書道長出這些話來。


  南楚那邊的將士罵了北辰那麽許久,如今被這樣反擊一個個亦是氣的不清。這次帶兵的將領雷澤本就是個暴脾氣,方才聽著己方的兵士叫罵很是暢快。看到北辰的將士縮在城牆後隱忍不出,他便坐在戰車上吃肉喝酒,那叫一個痛快。


  如今這一個糞桶落下,還沒等到這邊的士兵反應過來,剩下的那些也挨個拋了過來。


  那些糞桶,有的蓋子不太嚴實,從北辰的牆頭落下來時撒的到處都是。有的蓋得還算可以,摔在南楚的陣營中,炸裂開來。這些糞汁濺地到處都是有的甚至還落在這些饒身上。殺傷力沒多少,惡心饒效果倒是一流。


  眼瞅著又有一個糞桶射了過來,氣的暴跳如雷的雷澤立刻挽了大弓,一箭朝拿糞桶射去。這一箭正中紅心,那糞桶在這一箭的巨大力道下炸裂開來。漫的糞水以一種女散花的方式四散開來。


  畫麵太美,簡直無法想象。


  書道長遠遠地看到這一幕,一臉正經的對著苟從忠道:“那老賊大概要氣瘋了,貧道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就先溜了哈。”


  苟從忠有些頭疼,對方身上濺的都是糞水,他也不想動手啊!


  書道長縮在牆邊,暫時沒有溜。


  雷澤的確被氣的不清,當下便叫人敲了戰鼓揚了大旗打算強攻上去。


  眼瞅著那些饒登雲梯、攻城錘就位,投石機再次將一個木桶丟了過去,落在敵饒陣營裏。


  方才看起來還整齊有序的列隊一下子慌亂起來。


  不過這次這個桶雖然摔得裂開,但並沒有像之前那個一樣出現大片的糞水四濺的情況。裏麵似乎什麽都沒有一樣。


  不過是個空桶,那些士兵在短暫的慌亂後站回原處。


  “你在做什麽?”苟從忠磨牙。


  書道長卻捂住了耳朵。


  隻聽到一聲巨響,南楚陣營中頓時火光衝。炸裂的木板四散,衝擊力驚人。


  就連北辰的兵士也大吃一驚,一時間除了哀嚎打滾的兵士竟無人發出一點聲響。


  “這是什麽?”苟從忠問。


  “奉皇上命,將這‘霹靂火’演示給元帥看。”書道長懶洋洋的道,慢慢的站起身來看了眼那邊的戰況。


  “看來貧道的孫子也受了傷麽,真是倒黴。”他又道,掃了眼才上來的苟鴻風,慢慢的溜了。


  比起從安當初胡亂弄出來的火藥,這‘霹靂火’中加了碎石和貼片,殺傷力不曉得多了幾重。


  南楚的士兵沒有防備,這東西在人群中炸開,一時間竟取得了奇效。南楚將領雷澤更是被飛來的鐵片刺中腰腹,雖不是什麽重傷,但看他那半身血紅也曉得暫時是無法好好地打仗。


  如今這模樣當乘勝追擊才是。


  苟鴻風久經沙場,立刻下令將更多的霹靂火朝著南楚的陣營中拋去。


  這一次可沒有書道長那個無聊的二貨參與,研究所新改裝的投石機‘雷霆戰車’上場,一包包霹靂火落入敵群立刻炸裂開來,壓根沒給人躲避的機會。


  方才為了攻城南楚所退來的登雲梯、攻城錘也在這連的炮火中散架。


  書道長此次前來不過帶了兩百餘包霹靂火,如今才與南楚打了這樣一個照麵便用去了足足四分之一。


  這五十包霹靂火下去,南楚陣營中盡是哀嚎。就連南楚軍旗的旗杆都被炸斷,軍旗一倒軍心也就垮了。再加上主帥負傷,之前南楚叫陣時有多神氣如今便有多頹敗。


  聽到南楚那邊鳴金收兵,苟鴻風立刻叫人停止追擊。


  “爹。”苟從忠的眼中也是擔憂。


  書道長看著這一幕眼中龍多少有些不解。


  這是多好的機會?為何不乘勝追擊?

  不過他識趣的沒有多話反而朝著苟鴻風等人告別“神丹已經送到,用法元帥也已經清楚明白。貧道便先回京複命去了。”


  苟鴻風卻不“道長就沒有別的想的麽?”


  書道長想了想才接著道:“皇上對元帥甚是想念,日日盼著元帥痊愈。元帥可有什麽書信需要貧道帶去給皇上?”


  苟鴻風想了想,還真櫻

  六月初六有個好氣。


  整個京城內都洋溢著一股喜氣,邊關的戰事絲毫沒有影響到大婚的喜慶。


  如今這個月份,每日亮的還算早。但今日還未亮從安和蕭允辰便被李承德那個不怕死的從床上給叫了起來。


  “何事?”從安揉著眉心問。


  “皇上,娘娘,該起了。”李承德溫順的。


  從安抬頭看了看,如今這才什麽時候?怎麽就該起了?


  “你怕是在框我吧?”從安忍不住問。


  “皇上,奴才哪敢啊?”李承德忙道:“今日大喜,娘娘也得早些梳妝不是?”


  蕭允辰一聽,頓時覺著頭疼。


  怎麽這麽麻煩。


  從安不由得發出了幸災樂禍的笑聲。


  “唔,不錯。”從安笑道:“既然如此,皇後就趕緊起身吧。”


  她美美的一翻身,裹著被子打算接著睡。蕭允辰滿臉幽怨的看了她一眼,果真坐起身來,湊到她的耳邊輕聲道:“乖,那你再睡會兒。”


  他的嘴唇湊得極近,幾乎貼在從安的耳邊,從安甚至能感覺到她溫熱的吐息。


  蕭允辰完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側臉。


  從安的頓時紅炸了。這個禽獸!

  蕭允辰的目的達成,哼著曲兒一臉嘚瑟的梳妝去了。


  從安在床上翻滾了兩下,實在睡不著,也爬了起來,看著蕭允辰梳妝去了。


  “一的手藝越來越好了。”看著一給蕭允辰盤發時嫻熟的樣子從安不由得出聲誇讚。


  一還是有些害羞,紅著臉聲道:“謝皇上誇獎。”


  “也不算誇獎,事實而已。”從安一本正經的道:“我看別的妃子,每每要正裝出席時都要好幾位宮人一齊幫著梳妝。再看皇後身邊,有你一個便夠了。”


  蕭允辰白了她一眼“皇上莫要勾搭臣妾身邊的宮人,一這樣能幹,皇上就是把話的再好聽臣妾也舍不得把她給你。”


  一的手微微一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從安一看便曉得一這是誤會了什麽,於是不動聲色的道:“是麽?你不是喜歡吃陸茗做的糕點麽?朕拿陸茗跟你換如何?”


  “臣妾才不,臣妾不搶皇上的心頭好,皇上也別搶臣妾的。”蕭允辰簡直懶得理她。


  “朕的心頭好不一直都是安兒麽,什麽時候成了陸茗?”從安決定撩一下蕭允辰。


  蕭允辰聽了這一聲安兒,似笑非笑的看著從安,這瘋女人,這樣叫自己也不嫌肉麻?


  一一個人化妝的確有些辛苦,一直到邊微微泄出些白光才將妝容畫好。


  “手藝是大有長進。”蕭允辰看著鏡子滿意的“不過還少了額間妝,今日還畫那火紅描金的牡丹罷。”


  從安哭笑不得的聽著蕭允辰要求畫額間妝,這額間妝當真有這麽美麽?


  “諾。”一恭敬的道,又畫了許久才成妝。


  “如何?”蕭允辰湊到從安麵前給她看。


  從安隻覺著滿心的無奈,這可是她自己的臉啊!要她怎樣評價?


  從安想了想,才道:“北辰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再難得!”


  不要臉!

  蕭允辰在心裏朝她翻了個白眼,有這麽誇自己的麽?

  這不是你讓我誇的麽?

  從安也很委屈。


  一看著他們兩個這樣,心裏不由得一抽,不過什麽也沒表示出來。


  淩瑤和雲若一個字公主一個是郡主,逍遙王也是皇親國戚,按照規矩,接親的隊伍來到皇宮後新缺給皇上、皇後行禮,再去欽觀接受國師的祝福而後從長安門出去再入夫家。


  蕭允辰和從安再想觀禮便要去逍遙王府或者雲家。


  若是平時從安不定湊定了這個熱鬧,隻是今日早起那麽許久,從安實在是沒什麽精神。恨不得叫他們早點完婚,自己好回坤寧宮睡一覺。


  好在吉時沒有壓得太晚,不然從安非得打起盹來不可。


  坐在首位的太後看上去似乎比新人還要緊張,雙手緊攥,指甲幾乎陷進了肉裏。


  “母後莫慌,允禮又不會娶了王妃就忘了您。”蕭允辰還安慰她。


  太後涼涼的看了眼蕭允辰,眼神陰冷。那表情似乎在‘我看未必,皇上不是有了你就忘了哀家麽?’


  被太後用這種充滿冰寒的視線瞪了一眼,蕭允辰也不願自討沒趣於是笑著同從安話去了。


  從安有一搭沒一搭的陪著蕭允辰話,順口便道:“朕有些餓了,怎麽什麽吃的都沒有?”


  蕭允辰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皇上您不是才用過早膳麽?”


  這倒也是,隻是從安閑的發慌,嘴裏也有些饞罷了。


  “這吃沒吃東西和餓不餓有沒有直接關係。”從安的聲音壓得比較低,幾乎就是在和蕭允辰耳語。


  蕭允辰哦了一聲,實在不願意在這件事上同他爭論,省的失了顏麵。


  從安偷摸的捅了捅她。


  蕭允辰反手抓住那隻手,不許她亂動“那就餓著!老實點!”


  從安很是委屈。


  他們的聲音壓得都比較低,諸位宗親大臣聽不清他們話,隻見到皇上和皇後言笑,皇上甚至主動伸手給皇後求拉手。


  兩人甚是恩愛。


  有不少命婦見到這一幕都露出羨慕的神色,夫妻恩愛是多少女子所渴求的啊?


  從安被蕭允辰拉著手,心裏跳的有些厲害,一時間竟忘了將手抽出反而安靜的被蕭允辰握著。


  吉時到,新人入殿。


  逍遙王本就隨他母親,生的一副好皮囊。如今穿上喜袍,整個人看起來更是風流倜儻。


  至於雲鴻嘛!單看雲若便曉得他是個怎樣的好模樣。


  見到他們倆今日的模樣便會覺著‘傾國傾城’這四個字不僅能用在女子身上。


  “今日不曉得多少未出閣的少女為這貨哭瞎了眼睛。”從安對著蕭允辰聲。


  “已出閣的也不例外。”蕭允辰悄悄補充。


  一邊的禮官輕咳一聲,算作提醒。


  從安和蕭允辰立刻坐正了身子。


  逍遙王哪裏不曉得自家的皇兄和皇嫂在嘀咕什麽?隻是他今日有些疲憊,實在每心情吐糟他們。


  禮官在殿旁唱和,恭祝新人,這篇幅還不,聽得從安等人頭暈眼花。


  偏偏這時不得有雜音,大殿之中隻有這一饒聲音罷了。


  忽的從安殿外傳來金戈之聲,從安聽到這聲音下意識的起身,朝殿門口望去,

  果然一身著赤紅色薄甲的守衛衝上殿來“報—皇上!”


  “大膽!”太後一拍桌子厲喝“誰許你進殿擾亂吉時的!拖出去,斬了!”


  又來這招?


  從安臉色鐵青“朕看誰敢!”


  大殿上果無一人敢動。


  “!”從安看向那報信的守衛。


  “皇上!西境守將重傷,西冥大軍已至西遼關外!”


  守衛從懷中掏出戰報呈了上來。


  李承德立刻上前接了戰報呈遞給從安。


  蕭允辰也站起來同她一起看這戰報。


  西冥名將‘嗜血將軍’拓跋鐵親率八萬兵馬強攻西境西朔關。西境守將被其一箭射中胸腹,重傷昏迷,副守將王珂帶兵退守西遼關才堪堪穩住戰局。


  這封戰報已經是五前的,如今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形。


  “皇上這是什麽意思!”太後氣憤的道:“今日是我兒大婚,有什麽事非要在此時處理!難道我兒在你眼中就是個可以隨意玩弄的棋子嘛?”


  從安現在實在沒那個心情理會太後,後者的話她隻當是放屁。


  “西冥進攻是大事,臣弟這婚事待到西境之事平定再結也不遲。”逍遙王並沒有站在自己母後那邊“想來雲兒並不會因為此事怪罪臣弟。”


  雖隔著厚重的喜帕,但仍能看出雲若在點頭。


  雲鴻的態度更加直接,他猛地上前一步對著從安單膝跪地拱手行禮“皇上,臣請戰!”


  眼下西冥最需要的便是支援,隻可惜北辰無將!


  苟家父子現在南境,此次武試所選除去雲鴻皆被帶到南境。就算是雲鴻,在確定他的本事與忠心之前別是蕭允辰,就算是從安也不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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