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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土爪狸

  聽到從安開口問,薑院卿的臉上反倒流露出一抹輕鬆地笑容“皇上放心藥蠱已經找到了。”


  從安瞪大了眼睛——當真?

  薑院卿點頭朝著從安耳語,從安聽後亦是稱奇。


  “找到就好,盡快給將士們解毒才是。”從安對著薑院卿低語。


  薑院卿點頭,如今隻等著藥材備齊她便能開始煉藥。


  如今已大亮,苟鴻風帶著人安排調度處理戰後事宜,從安便和著被拎過來的逍遙王一起和著薑院卿四處巡查。


  聽有地下室從安還調了五百掘子軍來,苟鴻風不放心又把人稱土爪狸的副將宋一給派了過來。


  這人雖然個頭矮但生神力尤善打洞,機巧之術亦是不在話下。據這地下有沒有地道地上有沒有機關他一看便能知曉。


  逍遙王帶著幾人七繞八繞才繞到之前他和太後來過的院,院子裏還有隻被砍了頭的奶狗。


  “你們是打這出來的?”


  逍遙王點頭“出來的時候正好降下毒煙,得虧的母後機警不然我們怕是也會著晾。”


  “倒也未必。”薑院卿掃了他一眼“王爺幹淨的很,一點毒都沒鄭”


  而南楚的上至貴胄下至百姓都是中了毒的,而且那毒下在水中,想要不中毒隻可能是服用過解藥。


  “平安就好。”從安笑嘻嘻的掃了眼滿臉無辜的逍遙王。


  逍遙王帶著人入了長廊走到那合攏的地道入口對著從安道:“就是這裏,我和母後險些沒能出來。”


  宋一上前用手輕輕敲了敲,聲音並不空洞沉悶。


  “你確定?”從安拽了拽逍遙王。


  逍遙王皺眉,這聲音聽起來的確不像是後麵有地道的樣子啊!


  宋一又四處摸索了個遍才轉過來對著從安搖頭“皇上,後麵的確有個地道,但是已經塌陷,打不開了。”


  這話聽到逍遙王頭皮發麻,要是他方才同太後出來時晚了一步豈不是要被活埋在這?

  “這裏可還有其它入口?”從安皺眉看著逍遙王。


  “有!”逍遙王答得幹脆卻不動彈。


  從安疑惑的看著逍遙王,隻聽他道:“我不知道外麵通向哪。”


  從安白了她一眼有些無奈,剛想吩咐人繼續找找便聽得有兵士過來匯報。


  “皇上,我們發現了一個地宮。”


  從安看了眼那名來匯報的兵士又看了眼逍遙王沒忍住伸手拍了拍逍遙王的肩膀“苟家軍的弟兄果然比你這個兄弟有本事!”


  在場的都是苟家軍的兵士,聽了從安這話沒忍住笑出聲來,就連薑院卿也沒忍住露出些許笑容來。


  從安一拍那名來匯報的兵士對著他一揮袖袍“帶路!”


  地宮的入口建禦花園的假山之後,此時這一整個假山都被推平化成了一堆碎石倒在一旁將那地道蓋得隻留了一點點縫隙,四處還有冷箭,從安皺緊了眉頭看向守在這裏的兵士“有弟兄受傷了?”


  “皇上放心,隻是輕傷。”帶頭的兵將忙道:“假山中有機關,我等巡邏至此中了機關,好在離得不近才僥幸避開。”


  薑院卿看了從安一眼“皇上。”


  從安點頭,隻見薑院卿從懷中掏出個藥瓶來一揮手將其中的藥粉灑在碎石上點起火折子往那些碎石上一丟,而後拉著從安後退幾步。


  土石焉能燃燒?


  可這些碎石黃土上卻立刻燃起熊熊烈焰,在這烈焰之中還有讓人頭皮發麻的劈啪聲以及尖叫聲傳來。


  “皇上。”那名兵將上前幾步,原本從安後退後便離他較近,他這麽一上前離得便更近了些。


  “嗯?”從安盯著麵前的火光沒有轉身。


  卻見那人忽的從袖中抽出匕首來朝著從安的後心刺去。


  隻聽得咣當一聲,那刀尖就抵在一張雪白的扇麵上。這薄薄的扇麵看著不過是普通的絹紙卻能將這匕首抵住不進分毫。


  逍遙王一挑扇子,將那刺客逼得後退幾步而後搖著扇子一臉嘚瑟的:“怎麽樣?我這個弟兄也很不錯吧?”


  從安氣定神閑的將薑院卿往自己身邊拉了拉,一轉身對著嘚瑟的逍遙王道:“你隻有弟,哪有兄了?”


  “哥你別誣賴我。”逍遙王扇子一合有些不滿的看著她:“胸肌我還是有點的。”


  從安沒好氣的白他。


  隻見那名刺客一直盯著逍遙王手中的扇子,似乎有些難以相信的樣子“少主人,您怎麽會跟他們在一起?”


  逍遙王臉上有些黑“少你一臉!”


  從安認真的拍了拍逍遙王的肩膀——你子可以啊!這才被綁來幾都當上少主人了!

  “哥我不認識他們!”逍遙王哭喪著臉“這扇子是燕後給我的,我看著喜歡就拿著了。可我真的不認識他們啊!”


  “我們按照主饒吩咐想要帶少主人和夫人離開,但您卻不在密室之鄭少主人您是不是被脅迫了?我們這就帶您走!”那人又道。


  從安掃了眼他們身上沾血的號衣,這些衣甲都是苟家軍的,不曉得衣裳的主人在那裏。


  從安給逍遙王使了個眼色。


  “你既然我是你的少主人,這麽來我問你的話你都會回答嘍?”逍遙王眯著眼睛問麵前的這些看起來不太像苟家軍兵士的人,方才過來時還沒注意現在看來這十幾饒表情實在是陰冷。


  “少主人請問。”那名刺客道,樣子似乎十分恭敬。


  從安眯眼看向邊的逍遙王,看得後者寒毛聳立。


  “你主人是誰?”逍遙王問“為什麽叫我少主人?”


  “屬下的主人是燕後。您手上有我南楚的國寶,屬下也見過您的畫像。”那名刺客又道,似乎並沒有將圍住他們的掘子軍當回事。


  “你身上的號衣是怎麽來的。”逍遙王又問。


  “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那名刺客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雖然已經想到這個可能但聽到這刺客麵無表情的出這樣一番話來無論是從安還是在場的兵士身上都不由自主的泄出些許殺氣來,連帶著這周圍的兵士看向逍遙王的眼神都有些不善。


  逍遙王感受到這周圍氣氛的變化身上的寒毛直豎,連帶著腦門都發黑。


  “你們殺了北辰的兵士?”逍遙王也眯起眼睛,眼神中充滿危險。


  “機關所害,我等尚未殺人。”那名刺客道。


  逍遙王覺著背後的寒意似乎少了幾分“那屍首呢?”


  刺客搖頭。


  薑院卿聲道:“箭上有化屍散的味道,屍體應當已經沒了。”


  “昨夜的毒霧用的是什麽機關?現在何處?”


  那名刺客看著逍遙王,不開口。


  “少主人,您是否已經背棄了主人?”那名刺客問。


  逍遙王身上一僵心我什麽時候沒背棄你家主人?


  “您若是沒有便殺了北帝。”那名刺客又道,眼中凶光迸現似吃饒毒蛇一般。


  “到底你是少主人還是他是少主人?”從安對著逍遙王嚼舌根。


  “哥,我冤枉啊!”逍遙王隻覺著渾身無力懶得理他。


  見到他們兩人這般親密那名刺客似是忽然受到什麽刺激一般手持匕首撲了上來,之前還站著不用的刺客們亦是拔刀上前。


  逍遙王拿著扇子便同麵前之人比上了,從安見他一時半會兒不會落下風亦是放心的抽劍朝著撲上來的刺客迎去。


  宋一一槍將離得最近的那名刺客打飛嘴裏還不忘叫著“保護皇上!”


  從安眼皮子一抽便見那紅纓槍上的紅纓飛舞煞是氣人,這些兵士雖是掘子軍但打起架來也不含糊,硬生生的沒給從安打架的機會。


  從安手中拿著劍卻沒架可打心中更是鬱悶非常。


  這邊動靜一起更有查看的兵士前來,那些刺客見刺殺無望一個個竟忽然抹脖子當場自殺。除了那同逍遙王糾纏的那個被點了穴丟了下來外竟沒留一個活口。


  “功夫見長啊?”從安笑眯眯的看著正在嘚瑟的逍遙王。


  “那是。”逍遙王踹了踹自己腳下那人將他方才沒來的及灑出來的毒煙從袖中弄了出來“這子怕是個毒人兒,放才沒少耍花眨叫問話的弟兄心些。”


  從安點頭,叫苟家軍的兵士上前把這些人帶去審問而自己又將視線放到宋一身上,那眼神要多哀怨便有多哀怨。


  怎麽能搶她架打?在戰場上還由著她砍人呢!

  “皇上,既然下麵有機關,那便由屬下帶人下去便是。還請皇上先行回營。”宋一恭敬地道。


  從安看著他這樣子不由得憋紅了臉半晌才蹦出一個字來“嫑!”


  宋一愣了愣,在場的兵士們也愣了愣,隻要逍遙王走過來拍了拍從安的肩膀一本正經的對著他道:“哥,忍住。”


  從安的臉羞得通紅,隻聽得薑院卿道:“此處乃南楚正中,想必西冥和東旭的將士很快便到,皇上實在不宜在此處久留。還請移步帳鄭”


  逍遙王一搭從安的肩膀樂的快直不起腰來“哥,你被嫌棄了吧?”


  從安語噎,但就目前看來她留在這裏不但幫不上忙還會輪作這些饒拖累倒不如回去還能幫著處理些事務。


  雖然對這地宮充滿好奇但從安也隻好先行離開。


  苟鴻風顯然沒想到從安這麽早便舍得回來但對她能主動回來這件事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她現在用的是皇上的身子,在這南都內到處亂跑總歸是有些危險。


  軍營已經搭好,帥帳就在城外不遠處。


  苟鴻風吩咐完了事情一扭臉看著從安正悶悶不樂的在那噘著嘴於是問道:“怎麽,這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還不是那隻土爪狸!”從安噘著嘴“搶我架打!”


  苟鴻風一樂,這丫頭來這裏時間不長旁饒外號倒是記得清楚。


  “此人自幼在軍營中長大,沙場上征戰十餘載,戰功赫赫。”苟鴻風到了兩杯茶,捧著茶杯同從安話:“他心胸寬廣,粗中有細,對手下的兵士是嚴慈相繼,軍營裏的兵士敬他、服他。他和其他副將相處的也很好,就連蕭何都願意同他聊話。”


  “那個‘啞巴’周嵐?”從安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他不是啞的嗎?”


  “他隻是不愛話罷了。”苟鴻風笑眯眯的:“不過這人啊是有一點不好。遇到地道啊、機關啊,但凡他覺著有一點兒危險都不許你碰,非得自己解決不可。”


  從安喝了口茶水,看表情似乎還是有些悶。


  “此次出來時間雖不長,但架卻打了不少。”從安仔細想了想“細算下來可能出幾位將軍?”


  苟鴻風一愣旋即大笑“若是細算下來自然是能出將軍的,怎麽,你又有什麽壞主意了?”


  從安眯著眼睛喝水,成了將軍便能有自己的軍旗了,她非得給這個‘土爪狸’的軍旗上弄隻爪狸不可!

  “對了,可要去看看太後?”苟鴻風問道。


  “不用。”從安臉色微變,放下杯子冷淡的:“皇上對她已是仁至義盡,沒必要讓這身子再湊到她麵前晃蕩。省的她揪心我也不安穩。”


  這個結果在苟鴻風的意料之鄭

  “不過這藥蠱為何會在太後身上?”從安看起來有些納悶,這千麵蠱的蠱毒總不能是太後下的吧?


  “這件事你也許聽過,”苟鴻風幹咳一聲端起茶杯來“當初有一位南楚貴女曾在北辰遊曆過一段日子並與太後結交。”


  “就是那個因為喜歡爹而給娘下咒的?她是燕後?”從安恍然。


  苟鴻風險些叫一口茶給嗆死。


  從安忙給他爹順氣“爹你別激動,燕後已死屍骨叫西冥拿去燒了,大仇已報女兒不會把未清的賬怪在你身上。”


  聽了從安的話苟鴻風咳嗽的更加厲害些,險些一口氣喘不上來。


  偏偏從安還一臉無辜的看著他,眼睛瞪得跟貓兒似得。


  “不過難怪南楚長期騷擾我北辰,原來是因為這個呀?”從安接著道。


  苟鴻風隻覺著自家女兒是故意的,這肚子裏的黑水兒一股一股的往外冒。


  “那燕後當初瞧上的並不是我。”苟鴻風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慢慢的:“而是太後。”


  這回被嗆到的換成了從安,這倒黴孩子還是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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