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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玫瑰

  從安的手不由得一抖,險些沒拿穩手中的木劍。


  真是難為她了。


  從安以為這就是結束,不曾想第二日卻見著大部分妃嬪的嘴上都塗上了這粉嫩的顏色。


  看著這些人,從安的心裏竟然升起些許愧疚。


  蕭允辰照例去禦花園溜達了一圈,在看到這些口塗嫩粉色口脂的妃嬪後,總算是明白為什麽昨個從安看到這口脂時為什麽是那麽個表情。


  收到蕭允辰同意借兵的奏折,苟從忠的心裏卻是喜憂參半。


  喜自然不必多言,憂的卻是蕭允辰將此事授予全權與他。


  按理,苟從忠現在收到的是急件,而負責處理此事的官員應當隨後便至。但蕭允辰偏偏不按這個道理,直接將這一堆事丟給苟從忠處理。


  苟從忠猶豫再三,還是前去管著耶律雲的軍帳之鄭似乎來之前耶律雲便得了什麽囑咐,這幾日雖被關在軍帳裏卻連一句抱怨也沒有,更沒有要求在軍營中放風走動。


  見著苟從忠走進來,耶律雲放下手中正在拆解的九連環坐在床邊對著他露出笑容來“將軍來啦,今日可給本宮帶什麽有趣的玩具了?”


  “不曾。”苟從忠微微躬身朝他行了個軍禮“西太子殿下。”


  “將軍太客氣了。”耶律雲跳下床,仰臉對著苟從忠道:“可是北帝同意借兵於本宮?”


  “西太子如何知道?”苟從忠一愣。


  耶律雲卻笑“將軍這幾日前來每每都會給本宮帶些機巧玩具,今日空手來,想必是本宮托與將軍之事有了回複。”


  “至於這件事嘛。”耶律雲將手中的九連環和其他的機巧玩具放在一齊收好“雖有風險,但總的來對北辰利大於害,北帝沒有理由不答應。”


  耶律雲將這些玩具收好,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而後道“麻煩將軍替本宮將這些還給宋一將軍吧。日後本宮隻怕是碰不到了。”


  西冥內亂早就不容樂觀,既然北帝有了答複那行動也要盡快才是。


  苟從忠並不是個拖遝的性子,來這裏之前他便已經派人去對方軍營傳信,未等多久,便有兵士來報。


  苟從忠領著耶律雲至帥帳等候,不過是神情嚴肅的歐陽少征便領了兩人過來。


  達奚瓦雖年過半百兩鬢斑白,卻依舊精神抖擻,當看到端坐於桌前的耶律雲尚且平安後,他才略微鬆了口氣。


  主動將身上的佩刀丟給門後的守衛,達奚瓦大踏步走進軍帳。


  他的身後跟著一名同苟從忠差不多高的年輕人。


  隻見此人身穿綠錦長袍,臉帶半張鬼麵護具,一頭亂糟糟的頭發鬆散的披在肩上,整個人看起來怪異至極。


  “貴人。”西太子耶律雲從凳子上跳下來恭敬地朝著那人一拱手,態度溫順至極“沒想到您親自來了。”


  那人似乎早就想到會有此一問一般,從袖中掏出一張折好的紙來,隻見紙上用歪歪扭扭的字寫道“雲兒又忘了在下耳不能聞的事啦?”


  耶律雲臉一紅,竟露出些許孩子的羞澀來。


  “幾位,請。”苟從忠及時開口,打斷了這一幕。


  耶律雲讓出座位,想疆貴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但‘貴人’卻上前將耶律雲按在那個正對著苟從忠的座位上。


  而達奚瓦則坐在耶律雲的下首,‘貴人’則穩穩地站在耶律雲的身後並不入座。


  此次對談,西冥這邊主要由達奚瓦主持,這也是他們之前便商量好的。畢竟耶律雲年弱經驗有限,而‘貴人’聽力受損。


  苟從忠再次看了眼那暗青色鬼麵之後的那雙眼睛,重新穩定思緒,堅定地目光直直的落在達奚瓦的臉上。


  隻溜達這麽一圈,明白症結的蕭允辰立刻回去將昨日自己看上眼的口脂裏有關粉色係的全部挑出來丟在一邊。


  從安好不容易教這些嬌弱的妃嬪練完今日份的劍,隻覺著臉都要僵了。畢竟憋笑那麽久對身體也不太好.……

  隻是想到那些妹紙滿嘴的粉紅,從安就覺著心有些累。


  要不,她明塗點別的顏色帶帶貨?


  出乎從安的意料,蕭允辰竟也在這裏。


  看著這個男人出來,從安滿臉的莫名其妙“今不忙嗎?”


  她記得方才還見著這貨看了她們一眼後急匆匆就走了,還以為有什麽急事呢。


  “嗯。”蕭允辰的表情有些僵硬,看的從安一臉的莫名其妙。


  沒眼光帶著團團、圓圓、喜喜、樂樂、福福排成一排從前方跑過,從安立刻放棄麵前擋路的蕭允辰,朝著那六隻貓離開的方向跑去。


  這是怎麽了?貓咪火車?


  隻可惜從安才湊過去,這整齊的隊列立刻就變得散亂起來,看著四散的貓咪,從安的表情十分幽怨。


  沒眼光坐在不遠處舔毛,順帶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她。


  從安微微沉默了下,忽的上前抱起沒眼光。沒眼光倒是乖乖的由著她抱,沒跑。


  她記得沒眼光昨洗過澡了對吧?

  在沒眼光逐漸驚恐的眼神中,從安再次在它腦袋上舔了一下。


  蕭允辰捂臉,不是很想要她。


  另外原本正在玩鬧的五隻貓忽的停下動作,皆用一種震驚的目光在沒眼光和從安隻見來回掃視。


  迎著從安挑釁的目光,沒眼光漸漸露出利爪。


  從安一把將沒眼光放下,而後一溜煙跑了。


  沒眼光低頭看看自己的爪子,而後狂給自己洗腦袋。


  “安兒啊。”蕭允辰用一種心痛的表情看著她“你好歹也是一國之後啊!”


  從安眨巴眨巴眼睛,對著外麵這些正在值守的宮人吩咐“你們方才什麽都沒看見,知道了嗎?”


  “是。”宮人齊聲應道。


  從安滿意的點頭,而後看著蕭允辰,那副模樣似乎在,你看,沒事了吧?

  蕭允辰再次歎了口氣,算了,這個皇後沒救也不是一兩了。


  “今還有些事情,不陪你用午膳了。”蕭允辰摸了摸從安的腦袋“新為你挑選的口脂在桌子上,你看看喜歡哪個。”


  喜歡哪個?從安覺著蕭允辰的用詞有些奇怪。直到她回到屋中才發現原來蕭允辰沒錯話。看著這十幾種顏色各異的口脂,從安的嘴角微抽。


  這哪是挑好的?這分明是一股腦全給她叫她自己挑吧?

  從安正打算挨個試試,卻忽而聞見一股玫瑰的清香。


  這季節哪來的玫瑰?從安好奇的四處張望,果然見到書架後的桌子上的白玉花瓶中插著九枝火紅的玫瑰。


  “這玫瑰是哪來的?”


  “回娘娘,隻是花房特意送來的。”秋蘭輕聲道:“是今年新培育出來的,花期也長,到現在還能綻放出新花兒來。”


  “那倒是可惜了。”從安漫不經心的抽起一枝放在手上把玩。


  枝子上的花刺已被除去,隻剩下兩片孤零零的葉子陪著開的正豔的花朵。


  “這花兒已被剪下,隻怕也開不長久了。”從安歎了口氣,若是這花兒還開在枝椏上不準還能開得久些。


  “娘娘。”秋蘭有些擔心,皇後怎麽突然開始感傷花期來了?


  “秋蘭,你去,把這玫瑰拿到廚房做成玫瑰餅。”從安指了指桌上的花瓶,忍著口水對著秋蘭笑道。


  倒是許久不曾吃玫瑰餅了。


  這段時間正是桂花盛開的時候,禦花園中桂花樹也不少,許是因為這個,她這幾日吃的甜點裏多少都帶些桂花的香甜。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更換口味的機會,怎麽能放過呢?花期短暫,不如來祭五髒廟來的劃算。


  “娘娘?”秋蘭似乎有些不確定從安的是真是假。


  “怎麽了?”從安有些納悶的看著她。


  “是。”秋蘭看她似乎不像是笑隻得應下。


  “對了,再叫廚房做些酥酪。”從安隨口吩咐。


  等到從安洗去早上教學時出的一身臭汗,換上洗的幹幹淨淨的衣服走出來時酥酪已經端來。


  從安一邊審閱文書,一邊拿著銀勺往自己的嘴裏送吃的,好在有書架遮擋,這屋裏的宮人也看不見這些。


  出乎從安意料的是,這玫瑰餅卻是陸茗親自端來的。


  “還是大嫂疼我。”從安笑嘻嘻的合上手中的文書,將空聊金碗往旁邊一推。


  陸茗頓時羞紅了臉,她方才也是無事打算做些點心送來,不曾想這麽巧便遇見秋蘭捧著玫瑰花到廚房吩咐皇後娘娘要吃玫瑰餅。


  她來時還有些擔心從安會不會怪罪她私自接下這活計,不曾想一見麵從安就調侃她。


  陸茗送來零心,有心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問一問苟從忠的情況,卻支吾著不知該怎麽開口。


  “嫂子放心。”從安抓起一塊還帶著餘溫的玫瑰餅送入口中,果然論起做點心還是陸茗最拿手了。


  從安幸福的眼睛微眯,話時亦是吐出些許玫瑰的香氣。


  “大哥挺好的。”從安又抓起一塊“就是身為主將出征在外要以身作則,不方便寫家書於你罷了。”


  陸茗頓時羞紅了臉。


  “當初皇上出征時,也是這樣的。”從安想了想決定再多安慰兩句“日後啊,你趁著沒有戰事便逼他多些幾封家書,等到他出征的時候再一封封拆開,就當是他從前線寄來的。”


  這?這是什麽鬼主意?陸茗有些懵。


  “當初我爹就是這麽哄我娘的。”從安聳聳肩,滿臉的無奈。曾經某個老父親在出征前將寫好的家書交給管家並讓管家定期交給自家夫人一封信。


  某人還曾經沾沾自喜以為手法高超,卻不知老管家早就叛變。自家娘親隻不過是看在他一片心意的份上懶得破罷了。


  不過想叫自家大哥效仿此事,恐怕幾率不大。


  “若是大哥有什麽不妥,我定會告訴你。”從安朝著她笑了笑“放心吧。”


  陸茗雖然依舊心有不安,但從安話已至此是問不出其他的,她也隻能作罷。


  看著陸茗離去的背影,從安忽的有些新慌,手中的文書也有些看不下去。


  今中午那家夥又不一起用膳啊。從安趴在桌子上心裏竟然有些落寞,不過這樣的話,是不是代表她能吃些別的呢?

  這般想著,從安竟起身去了廚房。


  這地界從安也不是頭一回來霍霍,廚房中的禦廚和幫手的宮人先是一愣後是一陣驚慌。


  最近的一次,皇上和皇後娘娘來到廚房,下了一碗麵,霍霍了一個鍋,皇上還腹痛了許久。


  這一回,皇後娘娘又來作甚?


  快到午膳時分,廚房中準備了不少東西。


  從安四下看了看,倒是沒有親自動手的意思。


  她有幾斤幾兩自己心裏還是清楚地。


  將丁香海棠要了過來,從安打手一揮,表示其他人該幹嘛幹嘛去。


  “對了,本宮的午膳就不必備了。”從安補了句,主廚的手一抖,開口想要勸阻但想起以往的慘痛經曆還是明智的閉上嘴巴。


  從安掃了他一眼倒也沒叫他閑著“幫我擀些麵條來,要寬麵。”


  秋蘭幫著從安穿上圍裙,並將她寬大的袖口拿緞帶紮好。


  從安支使丁香海棠將土豆和蘿卜片成片,自己則在一邊摘洗黃豆芽香菇和蘑菇。


  主廚看著從安的動作不由得鬆了口氣,難不成皇後娘娘是要自己煮火鍋吃?這個倒是不難。


  從安隨手拉了個太監替自己燒水,而後將切好的香菇和蘑菇丟了進去。


  主廚看著從安將蔬菜依次放入,剛鬆了口氣,就見皇後娘娘往鍋裏添了一大勺牛乳。


  主廚滿臉驚恐的看著正在往裏麵丟些鹽辣椒和其他調料的從安,心中惶惶。


  “麵條呢?”從安朝著主廚伸手“差點忘了。”


  主廚看了眼滿滿當當的鍋心的開口“娘娘?可要添些熱水?”


  從安有些不安的瞄了眼鍋裏的菜,稍稍讓開了些“行,你來吧。”


  主廚哭笑不得的上前接手這鍋爛攤子,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沒讓麵條糊在鍋裏。


  從安眼睜睜的看著這一鍋東西乘了整整兩個海底大碗不由得咽了口吐沫。拿起一邊的勺子,心的嚐了嚐味道,從安微微鬆了口氣,好在比蕭允辰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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