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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中毒

  封霆嶽想了想,覺得護士說得有理,就掏出了電話。


  躲在暗處的區麗芳一見封霆嶽要報警,趕緊走了出來。


  “封先生······”


  封霆嶽眯了眯眼,“是你?”


  區麗芳看了一眼封夫人,對封霆嶽道:“我是想跟您說,還是不要報警的好。”


  封霆嶽冷哼一聲,“我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插手!”


  區麗芳知道會被無情斥責,索性理直氣壯道:“我也是為了夫人好,畢竟,要是警察問起來,夫人她可脫不了幹係。”


  “你什麽意思?這事情與我夫人何幹?”封霆嶽震怒。


  “這就要問封夫人她自己了。”區麗芳眼神也冷了下來。


  聞言,封霆嶽看向一旁的夫人,“秋兒,她說······”


  “的確,婉兒她是喝了我煲的湯後忽然腹痛的。”


  封夫人坦然迎著封霆嶽的目光,“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明明,我和昨天一樣的煲湯,昨天都沒有事情······”


  說到這,她神情疲憊地捏捏眉心,心也是累的很。


  封霆嶽拍拍她的肩膀,回頭瞪向區麗芳,“你不要在這裏妖言惑眾,我夫人是什麽樣的人品,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何況,婉兒是她女兒,試問,一個母親怎麽會去毒害自己的女兒?”


  區麗芳撇撇嘴,很是不服氣,欲要張口,忽然接收到封霆嶽朝她投來的一道警告的目光,悻悻然地住了口。


  一個小時後,封婉被推出了手術室。


  醫生說,好在食用的不多,已經脫離了危險,現在可以送回到病房裏去了。


  封霆嶽再三感謝醫生,幫忙推著滑輪擔架往病房走去。


  封清秋自然也是鬆了一口氣,但是想起醫生方才說的話,一抹疑惑襲上心頭。


  封婉明明喝了將近兩碗,為什麽醫生會說她食用的並不多?


  但是想多了,她的頭又是一陣疼痛,也不知道為什麽,多年未犯的頭痛病,最近卻是頻頻犯病。


  最後她索性也就不想了,隻要女兒沒事就好······


  病房裏,冷落雪有些無語地望著坐在床沿上的男人。


  整整一下午,堂堂森宸集團的總裁大人,就是坐在這裏,擺弄著一部電腦,掌控著整個森宸財團的命脈。


  更要命的是,這位總裁大人時不時地抬眸朝她微笑,笑容裏充滿蜜汁,都快從眼底溢了出來。


  感覺到冷落雪在看著自己,赫連暮森又抬起頭,朝對方勾起一個魅力四射的淺笑,聲音前所未有的溫柔。


  “是不是覺得我辦公的樣子,很帥氣?”


  冷落雪捂著胸口,已是無力承受對方莫名其妙的態度轉變,有氣無力道:“赫連暮森,你這樣辦公不累嗎?”


  “我這怎麽會累,倒是你,腳上石膏沒有拆,不能隨意動彈,受苦了。”赫連暮森心疼地道。


  冷落雪仰天長歎一口氣,“我還是習慣從前的你,他什麽時候能回來?”


  聞言,赫連暮森神情有點小緊張,一把攥住冷落雪的手,“落落,你是嫌棄我哪裏不好麽?我可以改的,真的!”


  冷落雪打算攤屍,不想再說話了。


  誰來告訴她真相,這廝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忽然,冷落雪坐直身體,一瞬不瞬地盯著赫連暮森,眼底帶著驚疑和好奇。


  “赫連暮森,你,其實已經不是你······不對,你還是你······也不對!

  我是想說,你的靈魂,是不是被人穿越附體了?所以,你依然是赫連暮森,但是,其實你的靈魂是被另一個時空的人給占據了,也所以,以前的那個赫連暮森,回不來了,是嗎?”


  冷落雪很認真地分析著,也很細致地一直觀察對方的神情。


  可是對方聽完她的一番話後,沒有任何震驚之色,反而,伸出一隻有著熱度的手掌,覆在了她的額頭上。


  “不燒啊······落落,我還是讓醫生給你看看,別不是有了其他並發症!”


  赫連暮森正要按鈴,被冷落雪一把截住。


  冷落雪幽幽地看著對方,算是徹底服了!

  縱然赫連暮森再聰明,也猜不透冷落雪此時心中的哀怨所謂何來,他隻知道,冷落雪似乎對他很不滿意。


  這對於他來說,可是人生很重大的問題。


  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好不容易失而複得,他是珍惜倍珍惜,生怕出一點錯漏,她又一個不告而別,離開他的生活。


  “落落,其實······”赫連暮森覺得,幹脆,還是告訴她那段往事吧。


  “我不想和你說話!”


  冷落雪沒好氣地瞪著眼前的男人,她決定,不再問,不再生氣,就當這個男人是是個間歇性神經病,沒準哪天,他又變回去了呢!

  男人摸摸她的臉頰,見對方板著一張臉,似乎真的不想聽他說話,話到嘴邊隻得咽下。


  “落落,我要是有不對的對方,你可以說出來,無論是什麽,我都接受,隻是不要悶在心裏。”


  聽到男人的話,冷落雪頭偏到一邊,心裏哼哼——我已經說出來了,又有什麽用,答非所問,兩人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赫連暮森心裏也開始了擔憂,自己沒有談戀愛的經驗,也不懂怎麽哄女孩子高興——


  不過麽,他可以學。


  偷偷打開手機,點開群聊,指尖飛速打出一排字:怎樣才能讓女孩子開心?速回!


  穆尚書是第一個回的,先打了一個驚疑的表情,然後回道:“給她買買買!”


  赫連暮森回了他一個榔頭敲腦的表情,“膚淺!”


  厲秣言隔了幾秒後,也發來信息,“去旅遊,來一場浪漫的旅行!”


  赫連暮森氣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打著石膏,是去旅行,還是遭罪!”


  穆尚書發來六個小點點。


  隨即,厲秣言又發了一行字,“跪下認錯!”


  穆尚書:“······”


  赫連暮森:“······”


  “我哥沒做什麽對不起嫂子的事吧,幹嘛要他下跪?”


  穆尚書立刻反對,但是緊接著,他又道:“哥,你不會因為嫂子不能伺候你,一時沒憋住,找了別的女人瀉火,被嫂子抓了個現行吧?”


  “肯定是這樣!你見過哪個開了葷的和尚繼續吃素的!”厲秣言胸有成竹地道。


  “那就得跪了,而且還要跪榴蓮那種!”穆尚書立馬倒戈。


  赫連暮森心頭鬱卒,這都是一幫什麽損友,關鍵時刻沒一個能幫上忙的。


  冷落雪以為赫連暮森又在忙公事,也就無聊地靠在枕頭上玩起了手機。


  如果她稍加注意,便會看到赫連暮森的臉色黑沉冷厲,與跟她在一起時的神情完全兩樣,這才是赫連暮森真實的模樣。


  赫連暮森心裏磨刀霍霍,咬牙切齒,繼續打著字。


  “老子的小蝌蚪矜貴著,隻認一個地方鑽,以為跟你們一樣,什麽破窩都上?老子是比冰清酒還要純潔的男人!”


  赫連暮森想想都氣憤,他為了冷落雪花去了一個男人最美好的年華,夜夜獨善其身,這些貨居然敢質疑他對冷落雪的忠貞!


  是可忍孰不可忍!

  “準備好十壇冰清酒,等老子回去,咱們比賽喝,誰先倒下,誰就是慫貨!”


  兩兄弟同時回了一個趕緊跑路的圖片,隻留下一溜煙塵······


  “切,沒喝就慫了!”赫連暮森這才舒了一口悶氣。


  “什麽慫了?”冷落雪抬起頭,提出疑問。


  赫連暮森立刻放下手機,原本肅殺的臉頓時明媚的跟朵花兒似的,溫情脈脈地對冷落雪道:“我是說,我在你麵前,永遠都會是認慫的那一個。”


  他抓起冷落雪的手,“落落,我愛你,這顆心,這個人,這副身體,包括——這裏,都隻是你一個人的······”


  “你?下流,鬆手!”被按在了某處,冷落雪羞臊地把對方手甩開。


  赫連暮森臉也有些紅,他急於表明心跡,卻一不小心把心底最深處的想法給暴露了出來。這下可好,怕是冷落雪更生氣了。


  “落落,我不是故意的······”男人可憐巴巴地立刻認著錯。


  冷落雪一手指向門外,眼裏飛著寒刀,“出、去!”


  她總算是真相了,原來這男人不是什麽靈魂被附體轉了性,而是根本就在扮豬吃老虎,要對她耍流氓!

  赫連暮森知道這回是徹底惹怒了冷落雪,他是真的想表現好一些的,怎麽事情結果卻總是與他背道而馳?


  他站起身,慢慢往門口那走著,幾乎一步三回頭,可惜,對方除了朝他飛著利刃外,毫無挽留之意。


  赫連暮森隻好離開房間,打算等冷落雪氣消了再回來。


  正走到門口,卻與封霆嶽打了個照麵。


  “暮森!”封霆嶽明顯臉色不佳,看情形,像是興師問罪。


  赫連暮森臉上早就沒了方才對冷落雪的神情,自然地恢複了一貫的冷酷,“封先生找我?”


  聲音也一如既往的低沉。


  封霆嶽冷哼了一聲,朝裏頭望了望,發現冷落雪也看向這邊,沉著臉道:“原本,冷小姐是受害者,我封家自然會負擔起應有的責任。但是,冷小姐要置我女兒於死地,作為父親,我一定會替她討個公道!”


  他又看向赫連暮森,“今天,我必須要冷落雪付出代價,即便是赫連家插手,我封家也會對抗到底!”


  赫連暮森除了眉頭微蹙,幾乎麵無波瀾,他回頭與冷落雪互相看了一眼。


  冷落雪不屑地乜著他,“瞧我做什麽?”


  她都沒聽明白封霆嶽說什麽,滿肚子都還是對赫連暮森的怒氣。


  見冷落雪很是囂張的模樣,封霆嶽心頭火起,欲要進去。


  一條胳膊橫在了他麵前。


  “封先生,裏麵是我的女朋友,你一個老男人與她非親非故,就這樣闖進去,不好吧!”赫連暮森眼眸危險地眯起。


  似乎知道赫連暮森會護著冷落雪,封霆嶽冷笑道:“好啊,你不怕事情鬧得人盡皆知,那我就更沒什麽好顧忌的。”


  他指著裏頭的冷落雪,“你所謂的女朋友,是個心如蛇蠍的女人!我夫人好意送湯給她喝,她也明知道我夫人那湯是要送給婉兒喝的,她竟然趁我夫人不注意時,在湯裏下毒藥!

  暮森,我勸你,不要為了這樣一個壞女人與我封家作對。我封家好歹在龍城的地位數一數二,堂堂封家千金竟被一個無錢無勢的野丫頭欺負,你真當我封霆嶽是死的嗎?”


  聽完封霆嶽的話,冷落雪倒是頗為震驚。


  “你說,我給封婉下毒?”


  封霆嶽嫌厭地瞪著她道:“婉兒上午喝了湯後,就被推進了手術室洗胃,現在還躺在病房裏進行觀察,這能有假嗎?”


  冷落雪皺眉,“我對她洗不洗胃不感興趣,我想知道的是,她洗胃,為什麽就認定是我害的?”


  封霆嶽看了一眼麵色不鬱的赫連暮森,又對冷落雪道:“多說無益,你敢當麵去跟我女兒對質嗎?”


  “她腿上有傷,不宜移動。這傷,還是你女兒害的,封先生,不要倚老賣老,得寸進尺!”


  赫連暮森筆挺地站在那,強大的淩厲氣息在四周擴散,“何況,你女兒本就該死!”


  一句話,讓封霆嶽張著嘴,氣得竟說不出話來。


  他素來知道赫連暮森行事乖張,不受約束,卻沒想到他如此張狂。


  “好,好得很······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跟我封家作對到底了!”


  封霆嶽後退幾步,一揮手,“給我把人拖出來!”


  過道上,頓時多了七八個人影,個個高大威猛。


  赫連暮森的保鏢們迅速地護在赫連暮森前麵,手都暗自放在腰間,與對方的保鏢對峙著。


  赫連暮森拂開身前的保鏢,頎長的身影站在那,隻一道寒涼的目光瞥過去,不怒自威,很有震懾力,讓對方一時望而卻步。


  “封先生,這是要明搶?”赫連暮森聲音透著涼薄和壓迫。


  封霆嶽也威嚴地看著他,“絕不姑息!”


  封婉醒後,他就問了她。


  封婉與區麗芳都很堅定地認為,是被冷落雪下了毒。


  他雖然有幾分質疑,不認為冷落雪那樣看上去單純善良的女孩會報複人。但是封婉說,如果不是冷落雪,那就是她的母親,因為隻有這兩個人碰過那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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