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一輩子都不許離開我
隻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楚影兒的一角,腕子上一陣痛傳來,梁明呼痛跪倒在地,手腕上還插著一把飛刀。
“交給你們處理!”厲秣言淡淡出聲。
“是,老板!”兩名保鏢恭敬地頷首,其中一名,將自己手裏的另一隻飛刀放回了腰間。
總統套房裏,厲秣言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在大床上正欲火焚燒的女孩,唇角不禁彎起了一個若有若無的弧度——
長得還不錯,尤其這身材麽······
楚影兒難受地掀開眼皮,看著站在麵前巋然不動的男人,伸出小手,抓著男人的衣角,似嗔似怒。
“你怎麽是個木頭人啊,沒看到我很不舒服,樂於助人知不知道······”
她手上再一使勁,男人便如她所願,欺身而下。
“確定要我幫,而不是剛才那個男人?”厲秣言麵無表情地問。
楚影兒一怔,想不起來誰是“剛才的男人”,下一秒,小嘴一撇,“你是壞人,大壞人,為什麽不肯幫我······”
厲秣言眼底劃過一絲危險,捏起楚影兒的下巴,冷酷地道:“要我幫你可以,隻是以後,你要是敢再找別的男人,我,決不輕饒你!”
楚影兒眼睛眨巴一下,不明白對方為什麽要對自己這麽凶,不由得委屈巴巴地握起對方的一隻手掌。
“嗚嗚,不找別人,隻找你······求你了,你是大好人好不好,我真的很難受·····又不知道到底哪裏難受,我一定是快死了······”
聞言,厲秣言再不廢話,三兩下便化身為狼。
那一晚,他酣暢淋漓,比任何時候都要熱情似火。
他搞不懂,明明中了藥的是身下的女孩,他卻更像中了春、藥的那一個,簡直是——永無止境······
等次日楚影兒醒來,看見了身旁躺著的男人,才斷斷續續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她掀開被子,身上的青紫和可疑的紅點點,讓她難堪又是震驚。
她以為自己會大哭一場,哭失去的青春,哭家人對她的殘忍。
可是她沒有哭,而是滿腦子都是昨晚與男人融為一體的畫麵,臉上已經是紅的能滴血。
她再也呆不下去,跳床逃離。
結果,她高估了自己的身體,成功地雙腿一軟,倒在了地毯上。
一雙大手將她撈回到了床上,男人情欲未退的眸子夾著一絲戲謔,“用完了就要拋棄我?”
楚影兒羞愧難當,推了推男人堅如硬鐵的胸膛,“我給你錢,我們,就當兩不相欠。”
聽到這句話,厲秣言原本覆著一抹溫情的眸子頓時變得冷厲,“兩不相欠?莫非,昨晚你對我承諾的話,你都忘了?”
“什,什麽話?”楚影兒眼神飄忽,有些心虛。
“沒關係,我可以讓你記起來。”
厲秣言一個翻身,便將楚影兒壓在了身下。
感受到男人的霸道,楚影兒嚇得驚叫一聲,“放開我,變態!”
“我還有更變態的,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果然,楚影兒徹底算是知道了,什麽叫真正的變態,變化著各種姿勢折磨著她的身與心。
最後,一向隻管自己泄欲的男人,終是心疼對方的稚嫩,鬆開了對方的束縛。
他抱著她,在她耳際幽幽地說:“做我的女人,一輩子都不許離開我!”
楚影兒隻當是厲秣言一時動情的話,太過疲勞的她,隻嗯了一聲,就昏睡了過去,沒有看到男人得到回應後,滿足地笑意。
直到厲秣言幫她懲戒了梁家,解除了婚約,還幫她從叔叔嬸嬸那裏奪回了父母的公司,楚影兒才後知後覺——這男人,竟然是當真的!
次年,高中畢業後,楚影兒徹底斬斷了她與楚家的關係,她將公司留給了哥哥打理,自己則憑借良好的外貌和氣質,進入了喜歡的演藝圈。
她的第一部影片便是主演,她知道,這背後,厲秣言功不可沒。
就這樣,楚影兒成了厲秣言的小女朋友。
兩人雖然各忙各的事業,但是一直恩愛有加,同居兩年期間,楚影兒就像個小妻子,隻要有空,就在他們的愛巢裏為厲秣言做晚餐。
那天,楚影兒年滿十八歲,厲秣言約她去海邊用晚餐。
楚影兒去到海邊,看到星空下,海灘上,無數的紅色蠟燭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心形,而他,就站在那顆心中間,英俊不羈的身姿是她眼中最美的風景。
她走進去,他緩緩單膝跪下,手裏托起一隻黑絲絨錦盒,打開來,一顆璀璨耀眼的鑽戒出現在楚影兒的眼前。
“影兒,嫁給我!”厲秣言無比真誠地凝視著深愛的女孩。
沒有認識她之前,他對愛情沒有任何憧憬,甚至以為,這一輩子,他都不會有動情的時刻,更不可能為了某一個人而停下桀驁不馴的腳步。
可是她偏偏就這樣出現在了他的生命裏,讓他對生活滿足又愜意,每天心髒都被她填的滿滿的,夫複無求。
楚影兒沒想到厲秣言會向她求婚,當場感動到哭,點點頭,將手放在了男人的掌心中,讓男人為她套上了那枚心形鑽戒。
第二天,兩人就辦理了結婚證,成為了正式的夫妻。
楚影兒幸福的就像做夢一樣,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然而好景不長,一個月後,一個不速之客的登門造訪,徹底打破了她幸福美滿的生活。
厲秣言的父親早年去世,母親後來一直在國外隱居,當收到自己兒子已經結婚的消息,厲夫人立刻飛到了玉城。
厲夫人一見楚影兒,就開門見山地對她道:“跟我兒子離婚,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
楚影兒訝異又震驚,“為什麽讓我們離婚,我們,很相愛。”
厲夫人冷笑,“這樣的說辭,曾經我不知道聽過多少回,都是女孩子們厚顏無恥地想攀扯我家兒子的話。
可是怎麽辦呢,我厲家的兒子,隻會娶一個女人,但是絕對不會是你!”
楚影兒心中很受傷,卻還是婉轉地道:“我們相愛兩年,我很清楚阿秣的為人,他沒有其他的女人,更不可能愛上其他人。”
“那你要失望了,因為,阿秣並沒有跟你說實話,他要是真如你所說,那麽愛你,就會告訴你真相!”
聞言,楚影兒愣怔,“什麽真相?”
厲夫人目光深沉地看著她道:“十年前,阿秣還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我們厲家也在玉城安居樂業地做著生意。
由於在生意上,無意中得罪了一個黑幫,我們厲家,遭到了黑幫的暗害。
那一晚,我們被邀請去參加豪門婚禮,哪裏知道是鴻門宴。
婚禮是在遊船上舉行,我們被困在大船上,身邊的保鏢,全都被鉗製住,死傷慘重。
而我的丈夫,為了保護我和阿秣,將我們推下船,自己後背卻不幸中了槍。
我們母子拚命在海水裏遊,正好碰到另一艘大船,船上的人看見我們,將我們撈了上船。
船上的主人複姓端木,家主叫端木黎,他是帶著家人和親戚出來遊玩的。
看到我們母子渾身狼狽,他好心地讓家人給我們拿來浴巾和喝的水。
可就在這時,黑幫人追來,逼迫船上的人交出我們母子。
端木黎也算是個血性的男人,與對方談判,希望對方能放過我們母子。
接下來,黑幫那夥人惱羞成怒,將船團團圍住,並往船上扔火藥彈。
好在這個端木黎實力雄厚,不多久他的屬下開了直升飛機過來,我們才得以逃脫死劫。
隻是令人惋惜的是,船上親戚家帶來的一個小女孩,不幸被流彈擊中,雙腿被炸的血肉模糊。
也正是因為這個變故,阿秣安葬完他父親後,就去了黑煞堂,目的就是鍛煉自己,讓自己變得無比強大,為他父親報仇······”
聽完厲夫人講的這段往事,楚影兒心頭已經隱隱不安,似乎,已經猜到了後麵的事情。
果然,厲夫人斂起回憶的目光,威嚴地看向楚影兒,“那個小女孩,隻比阿秣大一歲,是端木家的表親生下的女兒,叫袁小柔,雖然身份不算太高,但卻是因為我們遭受這場無妄之災。
她才十三歲,當時,我拉著小柔的手,對著端木家和袁家人鄭重承諾過:她是為我們厲家遭的災,就該我們厲家承擔後果。
我們厲袁兩家當場定下了婚約,端木家是見證人,而當時,阿秣也在。
後來,阿秣去了神秘島,我就陪小柔在m國積極地配合治療。醫生說,小柔雙腿想要站起來,有些困難。
阿秣從神秘島畢業後,我是想過要把兩人的婚事辦了。隻是當時小柔的腿還在康複中,不便離開醫院,所以兩人的婚事也就擱下了。
今年,醫生說,不出意外,小柔安裝假肢就可以站起來,也能試著過正常人的生活。
可是沒想到,阿秣居然被你勾引了去,還跟你打了結婚證,這是要委屈小柔,要我們厲家做背信棄義的事嗎?”
楚影兒手指攥緊,聲音低呐,“我不知道,他,和別的女人有婚約······”
“現在你知道了,你就該知道怎麽做吧!”厲夫人雙眼緊盯著楚影兒。
楚影兒身體僵直,盡管已經猜到了結局,心還是在不斷地抽搐。
見楚影兒不說話,厲夫人輕蔑地道:“我兒子是很優秀,也的確有很多女人愛她,可是我知道,他都隻是玩玩,始終明白自己還有個未婚妻在那。
我就不知道楚小姐用了什麽狐媚手段,讓我兒子跟你結了婚。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
首先,袁家背後有個端木家,端木家的勢力可是在本國數一數二的,端木家要是因為這件事怪罪我們,我們厲家就等於多了一個敵人。
再其次,因為當年的承諾,小柔才有活下去的信念。如今你掐斷了她的退路,讓她失去活下去的信心,後果會怎樣?
楚小姐,我勸你,你若是真心愛阿秣,就不要害他成為眾矢之的,更不要做破壞別人姻緣的小三!”
厲夫人的話,好比幾個巴掌,猛地扇在楚影兒臉上,尤其是“小三”兩個字,震的她鮮肉模糊,痛到窒息。
厲夫人繼續道:“阿秣他自從從黑煞堂出來後,就回到玉城,幫他父親報了仇,繼承了厲家的一切,還吞並了仇家所有的產業。
也正因為如此,樹大招風,他的每一個舉動,都會被人盯的死死的。
何況黑幫仇家有個漏網之魚的兒子逃亡在外,要是仇家借由此事與端木家聯手,阿秣最終會有性命之憂。
我想,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楚小姐想見到的吧!”
楚影兒沉默,的確,她深愛厲秣言,絕對不想他受到一點兒傷害。
可是······正因為深愛,她才不想和他分開。
厲夫人站起身,臨行前,扔給了楚影兒一張支票和一張地址。
“我知道你喜歡做演員,我在m國認識一家最大的經紀公司,我已經幫你聯係好了他們。
在那裏,房子,車子,傭人,包括拍戲的資源,甚至是男人,一切,你都可擁有。
唯獨,我的兒子,我請你放過!”
厲夫人走後,楚影兒一直坐在原處,久久沒有動彈。
接下來的幾天裏,她變得沉默,厲秣言雖然察覺到,卻被她找了理由掩飾過去。
又是一周後,厲秣言的車忽然遭到不明身份人士的追殺,厲秣言還受了傷。
楚影兒大驚失色,問他是誰要殺他,厲秣言說,是仇人的兒子。
楚影兒卻再也說不出話來,糾結的一顆心,在看到厲秣言纏著繃帶滲血的胳膊,忽然變得堅定。
她不要厲秣言為了她受到傷害,她害怕他失去生命,那樣,她會生不如死。
等厲秣言胳膊上的傷好的差不多後,臥房裏,楚影兒對厲秣言提出了分手。
厲秣言隻當她一時鬧脾氣,還過來哄她,說不該這段時間冷落她。
楚影兒一聽越發心裏難受和罪過,更加堅定地對他道:“我要出國,和m國那邊已經簽訂了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