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有病
淩亦琛站在房間裏,正打算出去呢,就接到了徐永強的電話:“淩總,夫人自己去洗手間了……”
淩亦琛快步的走出了房間,看到徐永強正在不遠處的拐角向他招手。
他忙走了過去。
“洗手間裏,隻有夫人一個人。”徐永強低聲說道:“我去想法子讓那幾個人不生疑。”
淩亦琛點了點頭,對徐永強不由的高看了一眼。
夏末在衛生間裏,對著門板連津鼻子再瞪眼,心裏暗罵著淩亦琛:有病吧?也沒有人請他,他直不愣登的闖進去幹什麽?
過了一會兒,她從廁所裏出來,正站在洗手池子前洗手,忽然餘光發現身後多了個高大的黑影,嚇了她一跳。
“你想幹什麽?”夏末看清後邊的是淩亦琛,不高興的質問道:“這是女洗手間,你上這來幹什麽?想耍流氓啊?”
“你一個女人喝那麽多酒幹什麽?”淩亦琛跟她幾乎同時開口道。
兩人同時住了口,互相瞪視了幾秒,夏末才轉身接著洗手,從旁邊抽出一張紙巾擦完手,扔在了垃圾箱裏,道:“跟你有關係嗎?”
“做為女人,不知道什麽叫自愛嗎?”淩亦琛冷聲道。
“你做為男人知道什麽叫自愛嗎?”夏末對著鏡子邊整理著頭發,邊從鏡子裏看著身後的男人,“家裏有妻子孩子,出了趟國,就又勾搭上一個女人。你不光自愛,還挺招人愛。”
“你知道不知道我父母和我爺爺都生病了?”
夏末的眼睛一下子瞪的溜圓,“你說的是神經病?”
“你在說什麽呢?”淩亦琛不高興道:“有你這麽說話的嗎?”
“你母親有沒有病,我不太清楚,但你父親有精神病,是醫院鑒定過的,而你爺爺雖然醫院沒鑒定,但我看也八九不離十,至於你,”夏末轉身看著他,接著說道:“我看你也差不多要得了,沒有什麽事的話,也勤去醫院檢查一下的好。”
“陸夏末,你說話有點難聽了!”
夏末一愣,淩亦琛好象還沒這麽叫過自己呢。
“這還是頭一回聽你直呼其名呢,挺好聽的!”
夏末笑著伸手推開他,卻被淩亦琛一下子拉住了手,夏末叫道:“你想幹什麽呀?還想耍流氓啊?”
“別人都說咱倆感情極好,我怎麽就沒感覺出來呢?”淩亦琛的雙手不受控製的摟上了夏末的腰,“都說我寵妻如命,那怎麽就不見你關心關心我呢?”
“你給我鬆開!”夏末用力的掙紮著,可是她哪裏掙得過他?
掙紮了沒幾下,她就覺得剛剛好象清醒了幾分的酒勁,就又衝上了頭,腳下不穩的差點沒倒了,淩亦琛就更加光明正大的把她摟在了懷裏。
這一刻的淩亦琛竟然有種摟住了全天下的錯覺。
這熟悉而美好的感覺,讓他差點有想哭的衝動。
“末末,”淩亦琛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就這樣自然而然的叫出了“末末”這兩個字,“你說你是真心想跟我離婚嗎?”
夏末不知道是沒聽清,還是真的喝醉了,在他的懷裏,一聲也不吱。
“你如果不想離婚的話,你為什麽不說呢?”淩亦琛低頭在她的耳邊說道:“隻要你說了,咱們就不一定非得離不可呀?”
夏末的眼角隱隱有濕意。
“這些日子,你有沒有想過我?”淩亦琛不死心的再問。
“淩亦琛,放手吧!咱們已經離婚了。”夏末終於睜開了雙眼,低聲說道:“你不記得你當時說的話了嗎?”
淩亦琛低頭與她四目相對。
“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瓜葛。”夏末一字一句的說道:“現在還說這些有意義嗎?”
“怎麽沒有意義?”淩亦琛衝動的說道:“隻要你答應等我一陣子,等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搞清楚了,咱們就還可以在一起。”
夏末吃驚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的意思,“你碰到了什麽麻煩?”
“別的事情,都不用你管,你隻要好好的等著我就行了,離別的男的都遠一點兒,不要聽別人怎麽說,就乖乖的等著我就好。”淩亦琛著急地說道。
“你有什麽麻煩就可以跟我說的。”夏末晃了下腦袋說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你有什麽不能跟我說的?你把事情跟我說清楚,我自然知道該不該等你,值不值得等你。”
淩亦琛猶豫了一會兒,“這件事情關係到我的父母,還有爺爺,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你父母都已經死了,你還有什麽可處理的?你爺爺現在就是不想讓你跟我在一起,就是說出天花來,他也不希望你跟我在一起,你還能怎麽處理?”
“你說什麽?我父母死了?”淩亦琛震驚的瞪大了鳳眸,“怎麽可能?什麽時候的事情?”
夏末仔細盯著他的臉,反複看了不下四遍,才道:“你母親去世都已經有三四年,你父親去世也將近一年了,難道你不記得了?”
淩亦琛懷疑的看著她。
“你真的不記得了?”夏末緊張的拉著他的衣服,也仔細的看著他的臉。
經過她再三的確認,發現在淩亦琛的眼角偏下有一個四毫米的小疤痕。
那是美琪小時候不小心用手指甲刮的。
“到底出什麽事兒了?”夏末確認他確實是淩亦琛以後,才道:“你是失憶了,不記得我了?還是有人逼著你,讓你跟我離婚?”
淩亦琛心裏滿是震驚,金家竟然還能指鹿為馬的說陌生的人是他父母?
他發現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現在看來,他可能不光是失憶,還被人整個的蒙蔽了。
“行了,咱們先別在這兒說了,出去再說。”淩亦琛冷靜過後,才想起來,現在兩人還在廁所呢。
“嗯!”夏末猜到他是另有隱情,而並非他自願的,也就暫時沒有心思恨他怨他。
她跟在他的身後,一起離開了飯莊,上了車。
本來淩亦琛是打算跟夏末說實話的。
可是到了車上,看著跟小兔子似的慌亂的女人,他又舍不得讓她擔心了。
“你什麽都不要想。就當我今天晚上沒有找過你!”淩亦琛說道。
夏末的臉色不由的又變了,“你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