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膨脹的欲望1
“肯定是人加上去的,那兩隻眼睛我看著分明是人眼。”劉弋目光責備的看著連允,說:“我早就說過這裏麵有問題,在山腳下時我就勸你先退回去,看看情況在上山,可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這才不到三個小時,死了三個人。”
確定暫時沒有危險,連允收回槍,臉色很不好看。“我知道有危險,可我不得不上。現在已經有十多人遇害,這件事耽擱不得。身為警務人員,我不能退縮。”
說著他看向我,苦笑說:“我承認,我確實是故意跟你分到一組的。可之所以點名要你協助,並不是因為我的私心。而是因為杜偉和趙曉光現在已經出現了心理問題,已經在停止治療了,你現在是上次上山後唯一正常的人。”
“杜偉和趙曉光停止治療?為什麽?我上周見他們還是好好的呢?”我詫異極了,上周趙曉光還約我下周周末去吃飯,怎麽這麽幾天就停止治療呢。
他歎氣說:“具體原因還沒有查出來,現在他們的情況很糟糕,連人都不大認得了。若不是事情緊急,局裏也不會成立專案組。我也不想把你們兩個拖下水,可實在是沒有辦法。”
劉弋看著他,抿唇不語。
我消化了許久,原來讓我參加專案組竟然是這個原因,之前我一直都誤會連允了。
“不好,起霧了。”劉弋看著四周,說:“現在已經上來了,也就不再說那些沒用的了。還是先去集合點,平安度過今夜才是重要的。”
順著劉弋的目光往四周一看,果然遠處的樹木已經有些模糊了。在我們剛剛說話的功夫,竟然起了霧。可我們不是處在幻像裏麽?
“劉弋,幻像裏麵可以起霧麽?”我心情愈加沉重,這次的情況絕對要比上次還要凶險。
他目光微沉,觀察著周圍的情況,語氣凝重說:“可以,看來咱們今天碰見的這個絕對不簡單。先是被煉化的樹藤現在又可以幻像起霧,你們要小心些。”
連允跟我點頭。
在往回走時,他們兩個把我護在中間,三個人如臨大敵一般,一刻都不敢鬆懈。我們安全的走到了匯合地點,而且其他的組員都已經平安的回來了。
幸運的是他們並沒有遇見樹藤,隻是見起了霧,怕走丟了,這才回來了。
我看著他們,總覺得他們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到底是什麽不對。
簡單的交流過後,連允說:“今晚就暫時在這裏過夜吧,一切等明天天亮了再說。”
聽了之前連允那番話,劉弋也不再跟他對著幹了。為了防止再有人被悄無聲息的拖走,這次大家手上都綁著一條尼龍繩,隻要一個人有動作,其他人都會知道。
隻是,繩子剛剛綁好,意外就發生了。
一個長得十分高壯組員突然狠狠地掐住了旁邊人的脖子,發出像是貓受驚後那種低吼,脊背弓著。
我離他很近,這邊變故一生,繩子一緊。我直接被抻的往前,差點直接撞到他身上。
站定抬頭,我心髒驟停,隻見他大張著嘴,五指成抓,原本方方正正的國字臉,現在看著卻平添一種尖耳猴腮的感覺。
反應快的組員直接抽出軍工刀砍斷繩子,然後兩個人上去要他拉開。可他竟然紋絲不動,雙手緊緊地掐著那個人,嘴裏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劉弋暗罵一聲,從背包中拿出一把桃木劍,咬破手指在劍上劃了幾道,然後大喝一聲,一劍打在他身上。
先前看起來力大無窮的那人竟然白眼一翻,直接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一直被掐著的那人竟然陰冷的笑了,臉上還有未退去的漲紅。五指成抓,弓著背,眼珠亂轉,最後目光定在劉弋身上,邁著碎步慢慢的向後退。
隻聽劉弋冷笑一聲,說:“想走?連允,起。”
他話音剛落,連允就憑空出現在那人身後,雙手各拿著一張符,貼在兩邊的樹上。
劉弋雙腳畫了個簡單八卦圖的樣子,然後又往桃木劍上寫了幾道,“滅!”隨著他的話,那人四周突然燃起火來。
這火卻跟做飯的火不一樣,火光是紅的。可我卻感受不到一點熱度,甚至還有絲絲的涼意。
那人被火光圍著,起先還能站住,雙手合在一起似在抵抗。到了後來,隻剩下滿地打滾的份兒。火裏麵傳來陣陣的焦味,那人卻毫發無傷,就連衣服都沒有被燒的痕跡。
漸漸地,火勢變小,那人也不動彈了。
劉弋輕舒一口氣,收起桃木劍,上前檢查了那兩個人,說:“我給你們的符都要好好的帶著。”
他這麽一說,我明白了。原來是這兩個人把符扔了,所以這才被那東西上了身。
把那兩個暈倒的人放到空地上安置好,劉弋又放了兩張符紙在他們衣服裏。
“他們兩個有什麽後遺症沒有?”我小聲問他。經過今晚的這兩場打鬥,我也確信了劉弋確實是有真本事。
“陽火弱了,估計回去後就會大病一場。”他歎氣說。
原來真的有陽火這種東西,我本來還以為是燕無極在騙連允呢。不過看著劉弋要用血畫符才能收拾了那東西,再想到上次燕無極隻是隨手一揮就製住了林美的鬼魂。我默默地想著,要是燕無極在這裏可多好。
經過這麽一鬧,大家都又驚又怕的,無形間對身邊的人都有些防備。
“隻要帶著我給你們的符,包你們沒事。”劉弋看著他們,目光堅定地說。
現在的劉弋,絕對是氣場兩米八!
連允也開始安撫軍心,“劉弋的能力你們剛剛也看到了,可以說鬼怪那些東西完全可以交給他。你們的任務就是保持體力,明天定要找出這山上的秘密來。”
大家應了聲,有經驗豐富的組員說:“夜裏要不要安排個人值班?”
“當然要,這樣吧,前半夜我,後半夜劉弋。”連允看了看表,說。
我也看了一下,快十點了,夜才剛剛開始!
“靠,憑啥我要值班?”劉弋憤憤然。
連允看著地上的暈倒的組員,說:“你有本事啊。”這是在報複之前劉弋懟他了。
我偷笑,先前緊張的心情平複了不少。
雙手不由自主的摸著脖子上的平安扣,既來之則安之,我倒要看看這山裏到底有什麽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