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撞邪了?
劉弋看著那人,“怎麽,當事人給你組長台階下你還不領情了?覺得偽君子侮辱了你的組長?難不成你想讓我說他是真小人?給個梯子就往下走,別在那邊矯情著。”
話說到這裏,氣氛很是僵硬。
靜默了半天,我歎口氣,說:“好了,那些事情先放下,等回去後再說,現在還是先把眼前的難關過了,不然連個算賬的機會都沒有。”
連允也示意那組員別說話,然後他開口問:“陣眼怎麽著?你有線索沒?”
“陣眼咱們早就見過,就是那兩根樹藤。其實還有一個更加容易的方法,那就是十二天日光最盛的時候,到時候我隻要稍稍用個陣法咱們就走出去。”劉弋踢了旁邊的灌木叢一腳。
我眼睛倏地睜大了,隻見他踢過的樹木竟然彎了腰,樹葉耷拉著,一副害怕的模樣。
他也發現了,對我搖搖頭,讓我別說。隻聽他接著說:“剛才那根樹藤已經元氣大傷,如今月光最盛陰氣大,所以那東西還能維持著幻像,但等到明天十二點幻像會出現裂痕,到時候就可以出去了。”
“不過,這要看你們肯不肯出去了。”他話題一轉,眯著眼睛說:“那東西察覺到咱們出去,肯定會藏起來,我想著短時間內肯定不會出手了。到時候想要找到他,就會更難。”
大家都沉默了,不約而同的看向連允。
“再留兩天,到了時間還是一無所獲,就出去。”他額頭青筋直跳,咬牙說出這句話。
劉弋冷笑一聲,說:“那就接著睡覺吧,下半夜我來值班。”
接下來一夜無話,天亮後大家簡單的吃了些東西,開始分配工作。有了昨天的教訓,這才沒有分開行動,而是絕對一起往山裏走。
走了有三個多小時,再也沒有發生什麽異常。隻是攜帶的水卻喝完了。
“我去找水吧,你們先休息一下。”我說。
上午大家都很渴,但是他們最後還是把最後一瓶水給了我。再加上我有平安扣,所以也算比他們好些。
劉弋也是累的夠嗆,他昨天鬥樹藤和驅趕附身在組員身上的東西本就好精力,後來又值夜,現在已經癱在地上,起不來了。
“我聽著左邊有水聲。”他直接“大”字型躺著,說。
我抱著三個大瓶子開始往左邊走,走了不到十分鍾真的看見一條小溪。
幾步跑到溪邊,看著清澈的水流,開心不已,忙著把那三個大瓶子灌滿。
我蹲在溪邊,沒有馬上離開,而是仔細的看著這溪水。不知為什麽,我總覺得這溪水過分的涼了。難道是山裏的氣溫低的原因?
“誰?”我蹭的站起來,一手掏出槍一手拿著符,警惕的看著身後的雜草。槍是早上劉弋特地給我的,讓我留著防身。
剛剛我好想聽見這有些聲音,像是踩在幹枯的樹葉的那種聲音。
“是我!”連允一棵樹後走出來,經過一夜的折騰,他現在也是灰頭土臉的,英俊形象一去不複返。“你的警惕性還真高。”他笑著說。
我鬆了口氣,但還是狐疑的看著那片雜草。我總覺得剛才那聲音並不是連允弄出來的,畢竟那聲音發出的距離要比連允現身的那棵樹要靠前。
“是啊,這不是被嚇住了。”我平常的說這話,對他使了個眼色,然後悄悄地往那片雜草走去。
連允心領神會,聲音如常的說:“一上午都沒發生事情,說明那東西已經怕了。”話說著,他也拿出槍,慢慢走過去。
還有三四步的時候,我撲過去,手上的符紙直接就衝著那片雜草貼過去。然後滾到一邊,舉著槍看著那邊。
滲人的一幕發生了,隻見那片雜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枯萎,然後發出滋啦滋啦的腐蝕聲,逐漸化成一灘黑水。
我不由得後退幾步,舉著槍,臉色慘白。
連允到底膽子大,挑了個樹枝緩緩走上前,然後從那灘黑水中翻出一撮黑漆漆的東西,像是頭發卻又比頭發要粗很多。
“讓劉弋來看看吧。”我喉嚨有些發幹,啞著聲音說。
“他剛睡著了,先帶回去,等他醒了再看。”連允找了兩根稍微細點的樹枝,當成筷子一樣夾著那攤東西往回走。
我定了定神,包上那幾瓶水,也跟上去。
連允邊走邊說:“本來是想跟你單獨道歉順便洗個臉的,沒想到竟然碰上了這東西。昨晚真的對不起,但我不以為恥,隻恨自己當時沒控製住自己的心。我從來掩飾過對你的渴望,我不會放棄的。”
他這麽坦蕩的提起這個話題,我也不尷尬了,明確的表達了自己拒絕:“我和燕無極已經同居了,所以……”
“梁亓,結婚了還能離呢,更何況是同居。我會向你證明我的能力,證明我並不比他差。”他笑著說,語氣中是前所未有的堅決。
我看著他,一陣無語。
回到休息的地方,連允把那攤東西扔到地方,許是被太陽曬得,那攤東西現在已經幹巴巴的,仿佛一碰就會碎掉。
我把水放到一邊,踢了劉弋一下。不是不讓他睡,隻是時間不等人。連允有一句話說的沒錯,我們在這裏耽誤一天,可能就會有一個無辜的人不明不白的死去。
“你看看這個是什麽東西。”看他醒了,我把那攤東西挪到他跟前。
他迷迷瞪瞪的看了一眼,全身倏地緊繃了。坐直身體,仔細的看了半天,“這東西你們在哪裏找到的?”
“就在小溪邊。”我說。
“我擦,這幻像真是絕了。這草竟然也是煉化的,那東西到底是個東西。”他已經有些急不擇言了。
“草也可以煉化?它也能活一百年?”我驚了一下。
劉弋以一種“你是白癡”的眼光看了我一眼,說:“當然不能,所以能把普通的小草煉化更是不易。這需要注入煉物人自己的修為,還需要集齊極陰極陽之人的處子之血。”
他說到這裏,突然身體一震,看著周圍的花花草草,捂著腦門哀嚎:“不會這裏麵的所有的植物都煉化了吧。”
我看著四周看似平常的花草樹木,感覺汗毛都豎起來了,難不成我們一直跟一群成精的植物待在一起?
就在這時,我的手突然被人抓住,轉身就看見一個組員淚流滿麵,“放我出去!”
一個大男人,說出的話竟然是尖細的女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