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事情的異常
其他人不知道燕無極的本事,杜道長是知道的。他看現在實在是留不住燕無極,隻好說:“讓他離開吧,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為首的特警端著槍,冷笑說:“是不是對手要問過我手中的槍。”
燕無極看都不看他們,直接拿起杜道長的銅錢劍,在空氣中畫了一道詭異的符號,緊接著就看見先前杜道長用來困住他的黃符突然排成一排,直接向特警們壓過去。
特警們後退幾步,見事情不妙,一陣掃射,等到黃符落地,燕無極已經消失。
杜道長躺在地上,看著已經被掃成渣渣的黃符,嘴角直抽,心疼的說:“這可是我畫了三天的,就這麽沒了。”
為首的特警目光淩厲的掃過窗戶,懊惱的一拳打在牆上,同時拿出對講機開始布置人在市內堵截燕無極。
我這邊,等我跟著同事來到演習中用於關押人質的工廠時,心中的疑慮更深了。
這次演習扮演人質的竟然都是曾經見過活死人的同事,等我們匯合,大家目光相觸,都十分震驚。而連允失魂落魄的站在一邊,再也沒有了先前意氣風發的樣子。
我們互相目光詢問,都不解的搖頭,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這時,局長從工廠裏走出來,笑容可掬,“這次演習讓你們來扮演人質,都能接受吧?”他笑的溫和,仿佛沒有看見我們的不情願。
聽到這話,我腹誹道:“現在來問能不能接受有什麽用,我們這些扮演人質的警員,估計在原單位都被下過死命令,必須來。”
我們說著忠於組織的客套話,把臉上的不情願收了起來。看到局長這樣子,我們不僅沒有放鬆,反而更加緊張了。
局長本就是個嚴肅的人,從來沒有見他笑過幾回。而且以前的演習局長都是作為總指揮在局裏遠程遙控,親自參與這還是第一次。
局長好像十分滿意,說:“進來吧,這次演習主要是攻占現代化化工工廠。”他在前麵走著,我們趕緊跟上。
我走了兩步,看見連允站在原地不動,“連允,怎麽不走?”他這是怎麽了?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冷汗。已經是深秋,他的後背竟然濕透了。
他抬頭愣愣的看我一眼,才點點頭。十分艱難的跟著我們往工廠裏麵走。走了兩步,他小聲的說:“梁亓,我以前雖然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我時刻都是忠於組織的。”
“這種話你以後不用跟我說,你是個好同事。”我不痛不癢的說著。我以為他又要想我剖析自己,挽回他在我心中的形象。
他複雜的看著我,苦笑一聲,沒再說什麽。
進了工廠,我看著棚頂的白熾燈,四周牆上轉動的大型換氣扇,已經生鏽的簡陋儀器,心中的懷疑越來越深。
這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座現代化工廠,局長到底在搞什麽鬼?
一路走到最裏麵,就看見幾個戰士舉著槍,莊嚴的站在門口。我的心七上八下,這事情絕對不尋常。
因為我是這其中唯一的女同誌,其他男同事沒法表現出自己的害怕,但我卻有這個權利。於是一向膽大的我也矯情了一回,借著看到一個死老鼠的時機大叫一聲,“啊,老鼠。”然後直接躲到連允身後。
連允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馬上反應過來,護著我往後退,安慰我說:“別怕,已經死了。”
我在大腿內側猛地掐了一下,立即紅了眼睛,心有餘悸的說:“嚇死我了,局長,怎麽選在這個地方演習?能不能換個地方?”
按理來說以往演習中女同誌提出這樣的要求,都會象征性的照顧一下。何況我又是個法醫,本就不再演習的參戰人員之內。
可這次局長竟然無動於衷,冷硬的說:“死老鼠怕什麽怕,裏麵沒有,進來吧。”
我心裏一沉,看來這次裏麵真的有事。
連允臉色更白了,眼神竟然有些絕望。我們對視一眼,都提著十二分的小心走進去。
裏麵分著十二個小房間,正好對應著我們這次扮演臥底的人數,每個房間上都貼著名字。
局長指著那些小房間說:“你們先進去吧,聽到我們的信號彈才可以出來。”
其他組員們猶豫了一下,都聽話的走進去。隻有我跟連允,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局長,您真的決定要這麽做?”連允期待的問,眼神中滿是希冀和祈求。
我定定的看著局長,他似乎掙紮片刻,隻歎息說:“進去吧,這都是組織上的決定。”
連允眼中的驟然破滅,整個人再也沒有一絲生氣。他輕輕笑了兩聲,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都進去了,我也沒辦法再逗留,也隻能進去。剛一進去,門就直接鎖上。我仔細一看,門鎖竟然是感應鎖,十分高級的那種。
房間密不透風,牆上連個小窗戶都沒有。昏黃的燈光照下來,我心跳越來越快。有個想法漸漸浮現,可總是抓不住頭緒。
坐到床上,我拿出手機一看,竟然連信號都被屏蔽了。
門漸漸打開,局長走了進來。他坐到桌子前,神情複雜冷酷,“小梁,你當初第一次見到活死人是在哪裏?”
我心一突,想著他們不會是知道遇見燕無極的那次曾經見過活死人吧?心裏忐忑著,卻鎮定的答道:“是在長亮村墓地的那座山上,第一次上山時就曾經見過。”
他點頭,又問:“你對活死人有什麽看法?”
“我覺得應該找到他們的弱點,然後逐一擊破。他們雖然看起來與人無異,但我覺得肯定還是有區別的,咱們應該好好地研究一下。”我公事化的回答說。
“這次媒體聽聞消息後,為什麽會直接找到你的住所?”局長沉著臉,接著問。
“這我也不知道,這次的消息被爆出來,我也是莫名其妙。按理來說知道內幕的隻有我們幾個,都是千挑萬選的出來的。而且這次矛頭似乎是直接對著我的,畢竟被扒出住址來的,隻有我。”我發愁的說著,心裏緊張的組織著說辭。
“現在我也是有家歸不得,一群記者等在小區門口,之前還是接著快遞的車,這才進了小區。”
局長淡淡的點頭,“你是個好同誌,好好參加這次演習。”
看著他的背影,我的心情更加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