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提陰親
躺在炕上,我拿過平板,用裏麵的詞典搜索這句話。
解釋:隻知道是這樣,卻不知道為什麽這樣。和我理解的一樣。
可後麵還有一句話:形容隻知道表麵現象,而不知道事物的本質或事情的根底。
我猛地驚醒過來。
我隻記得前半部分,而忘記了這句話後半部分的解釋。
燕無極的分析完全有道理,也剛好可以說明了當初英子為什麽要那麽看著李民海,因為他知道了她的秘密。
那不是愛意的眼神,很有可能是警告,或者是其他的含義。
“怎麽了?”燕無極透過屏幕的亮光,發現我的神色不大對勁。
“燕無極你說的對,這句話也可以按照你說的那麽翻譯。李民海或許想表達的意思真的是他們看到的隻是英子的表麵,而沒有看到她的內在。”
隻是這句話真的可以用來形容一個人嗎?
燕無極按下我手上的平板,“先睡覺,有什麽事明天再說,想多了容易失眠。”
我拉好被子,強行讓自己睡下。
第二天早上,因為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的緣故,我沒有按時起床,而是被外麵的喧鬧聲給吵醒了。
我揉了揉臉,“怎麽了?”
“好像是隔壁村的人過來了,具體怎麽回事我也不清楚。”燕無極將一盆冒著熱氣的水放到旁邊的凳子上,“快洗臉收拾一下,我們也去看看。”
洗漱完,我稍微整理了一下頭發,換了身運動服,跟著燕無極出門。
村子裏的喧鬧聲是從村長家那邊傳過來的,我們快步趕過去。
村民幾乎都聚集在村長家門口,王嬸也在。
我趕緊湊過去:“王嬸,怎麽了?”
“聽說隔壁村的人過來提親。”
提親?
“村長家還有孩子?”
王嬸使勁搖頭:“哪有娃,村長家就他一個嘞。”
“難不成是跟村長提親?”一問出來,我就覺得自己非常好笑。村長是個男人,要娶妻也應該是他去提親才對。
“怎麽可能嘞,我聽說好像是給英子提陰,要搞什麽陰婚。”
陰婚?
我雖然沒有親身經曆過,但關於陰婚也算是知道一點,這樣大張旗鼓的來提陰親,似乎有些不太好吧?難道不是應該私下進行嗎?而且英子都死去這麽多年了,這個時候才來配陰婚,有些太遲了吧?
我前麵隔著很多的村民,通過交談聲個,知道了不少。
原來村長沒有大張旗鼓,本來約定好讓隔壁村的人淩晨三四點鍾左右過來,可不知道這幫人路上為什麽耽擱了,結果一直到六點,村長才看見他們的人影。
小喬村的村民這個時候早就睡醒了,剛好在村口碰到。
隔壁村來人不少,有三個,其中一個還是道士打扮,村民必定是要問個清楚。
剛開始那群人還吞吞吐吐,隻說過來找村長,可村民怎麽會罷休,硬是叫來別人攔著他們不讓進。
其中一個人說漏了嘴,說是來跟村長家提陰親的。
而以為他們不會到的村長直到這個時候才聽到了消息,趕忙過來。
村子就這麽大,消息瞬間就傳遍了,村長家要給英子提陰婚的事情也四散開來。
現在村民們都堵在村長家門口,想看看所謂的提陰親,娶陰婚又是怎麽回事。
我前麵隔著很多的村民,也看不到前麵的情形,不過倒是能聽到村長氣急敗壞的聲音,“你們都散開,別在這看熱鬧了。”
說來說去,村民就是不挪步,就算他是村長,這個時候也沒多大用了。
燕無極拉著我擠到人群前麵,終於看見了村民口中的那三個人。
其中兩個都長得很普通,皮膚黝黑,大約二十歲上下的年紀,沒什麽可以讓人記住的特征。
唯獨中間那一個,穿一身道袍,長發束在頭頂,一雙眼熠熠生輝,還真有一副高人的模樣,令人側目。
燕無極嗤笑一聲,充滿著不屑。
我剛想側頭看他,就聽燕無極低沉的聲音從耳朵飄進來。
“他根本就不是道士,而且不僅如此,他還是個邪道。”
我看了眼四周,拉著燕無極往旁邊擠了擠。
我們剛一讓位置,後麵的村民就立刻將空位堵上。
旁邊這裏靠著牆,沒有什麽人,大家都聚集在門口那一塊。
確定周圍沒什麽人能聽到我們的談話,我這才問道:“你說那個道士是個邪道?”
“當然,他也就能騙騙這些村民。你看他腰間別的黑色葫蘆沒有?”
我回想了一下,搖搖頭。剛才光注意看那人臉了,身上倒沒怎麽多看。
“一會我們再過去看,我先告訴你,那個葫蘆看著像是一個普通的物件,其實是養小鬼用的。”
“這個葫蘆乍一看是黑色的,其實仔細看上麵刻有小鬼麵容的紋路,這是他供奉的小鬼,也是他力量的源泉。”
燕無極臉上的不屑完全表現了出來:“一個靠小鬼的人,就算是邪道中人,也完全不入流。”
他接著道:“而且我覺得他這次來應該不是來配陰婚的,他身上掛的東西全部都是和小鬼有關的,也許他也有其他的物件,不過不在他身上就是了。”
我蹙著眉,腦子裏反複都是剛才他說的這句話。
他應該不是為了配陰婚來的,那他就是為了小鬼來的?
難不成……
我猛地抬起頭:“燕無極,你說這個人是不是要把英子收成自己的小鬼?”
燕無極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很有可能!”
我們相視一眼,心有靈犀般的一起抬腳,重新擠回了人群。
村長家的大門緊緊閉著,裏麵是什麽情形完全看不到。
“王嬸,村長家怎麽關門了?”
“說是不讓咱們湊熱鬧,免得打擾到高人。”
不關門還好,至少我們能看到裏麵到底是在幹什麽,那個高人是要把英子變成自己的小鬼,還是真的給她配陰婚。可現在門關上了,我們又不可能以任何理由進去……
我轉頭看王嬸:“那兩個人是鄰村的?”
“是啊,咱們那邊的村子,據說這倆是配陰婚男方家的家長,過來是參加冥婚來的。”
家長?
那兩個小子充其量也就二十多歲,而且還都是男生,怎麽充當男方的父母?這應該就是個騙局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