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詭異的別墅
新年過後,一切又恢複了原本的模樣,而我在父母的精心照顧下,體重上升了足足有十斤。
鏡子裏的我已經出現了雙下巴,但我隻感覺到開心。隨著時間的流逝,我能感受到肚子裏的小生命正在成長,他很快就會出來,陪著我,寄托所有我對於燕無極的思念。
父親與我一同在房間中,“梁亓,年假快結束了,你要不要回國安局去上班?”
懷孕的女人最容易出現各種情緒不穩定,許多精神方麵的病症也是在這個時候才出現和養成的。
父親的擔憂我知道,他寧願我帶著身孕去工作,也不願意我獨自在家,封閉自己的內心而出現問題。
我閑了這麽久,也確實該去做點事情,不然一個人呆著的時候總愛胡思亂想。
“我打算回去工作。”
聽到我的回答,父親鬆了一口氣,“如果工作的時候覺得累,身體吃不消就再請假回來,反正我和你媽也沒事幹,剛好你在還能陪著我們。”
兩天時間轉眼就過去,而我的年假也在這個時候結束了。局裏對我的照顧可以說是非常好的,在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不僅給我放假,而且工資照常發放。
按照國安局的規定,本來經曆過案子的人,精神方麵是要進行鑒定才能再次上班。不過在劉隊的堅持下,我沒有進行這個步驟就直接回到了國安局。
每個同事看見我都熱情的打著招呼,眼底的濃鬱關切我能看得到。
回到熟悉的法醫室,王婷幾人早就在等我了。
“梁姐,剛好你回來了,最近有個特別詭異的案子呢。”王婷挽著我的胳膊,上來就說工作的事情,這和以前的她完全不同。估計她也是怕自己多嘴說錯了話,或者怕我回想起曾經和燕無極在一起的時光,畢竟這間法醫室,燕無極來過很多次。
工作能夠很好的轉移一個人的注意力,這是事實。
“什麽案子?”
“還是那個別墅。”
我皺起眉:“別墅不是塌了嗎?”
王婷抖了抖身子:“這才是最恐怖的,你們親眼看到那個別墅坍塌,後來局裏的人也專門去進行了再次勘察,也確定了下來。可是沒想到昨天有人報案,說在那附近發現了屍體。等我們的人趕到的時候,那棟別墅居然恢複了原狀!”
這確實是很詭異。
王婷自己都感覺到了害怕,但還說的興致勃勃,“不光別墅外麵,就連裏麵都一模一樣,原來坍塌的那些碎石瓦片都不見了。經過檢驗,那附近的地上也沒有經過重物重擊的痕跡,也就是說明了別墅從來沒坍塌過,你說奇不奇怪?”
我跟著王婷一起坐下:“昨天報案的那個屍體是怎麽回事?”
“這個說來就更奇怪了,那具屍體表麵並沒有任何的致命傷,身體裏也沒有檢驗出毒素,所有器官都是好的,可不知道為什麽那個人就死了。”
話正說著呢,劉隊帶著人就來了,“王婷準備好沒有?”
王婷一愣,隨後賠笑著道,“劉隊呀……我忘了,這不是梁姐回來了嗎?光顧著敘舊去了。”
劉隊瞪王婷一眼,但顯然並沒有生氣,轉臉就笑著看我,“梁亓,這次的案子呢考慮到你可能還沒恢複好,就不帶你出任務了。”
我抬起頭:“不,我申請參加。”
我和燕無極的相識是因為死屍,他也和死屍有著莫大的關聯。而那棟別墅裏又發現了奇書,也和死屍有所關聯。
不管什麽方法,隻要有機會找到燕無極,我都要去試試。即便隻是有關係這麽簡單,隻要是死屍,我都會去。
我現在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給自己留點希望,總是更好的。
劉隊見我神色堅定,而我上次又參加過別墅的勘察任務,這才點頭應允下來,“行,那你就和王婷準備一下東西吧,我們先過去。”
劉隊走後,我就站起身,“王婷,你在這裏等我,我需要回去拿一樣東西。”
打車快速回到新房,從床下的抽屜中拿出了那個黑色的木匣子,紅色的油紙傘還好好的放在裏麵。
我想帶著它,它給了我前世的記憶,也許這次也會給我什麽指引。
我早就決定,隻要是去尋找燕無極,必定帶著這把傘。也許燕無極能感應到它,也許它能幫我感應到燕無極。
這一切也許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但隻要有可能,我就會去做。
當我背著黑匣子出現在法醫室的時候,王婷瞪大了眼睛,“梁姐,你這……帶的什麽?”
“我的記憶。”
不會有人懂話裏的意思,隻要我明白就可以了。
王婷見我臉色難看,不敢多問,趕緊提著收拾好的東西,“梁姐,那我們走吧。”
再來到別墅,雖然沒過去很長時間,但從年份來看,已經跨過了一年。別墅果然如王婷所說恢複了原狀,不僅如此,就連我曾經走過的院子裏,雜草還是那麽高。我不可能記住每一個地方,但光憑感覺也是可以辨認出的。
後門進去之後,蜘蛛網的位置也是原來的模樣,仿佛時光倒回。
但時間是唯一不可能往回走的東西,隻能說這個別墅有問題。
來到二樓,我們找到了劉隊他們一行人,目前正在別墅裏自帶的會議室中再次部署任務。
“連允你帶隊,把梁亓算進去,你們負責二樓。”
“我和李勇那一隊負責三樓,至於一樓就是剩下的人,你們要時刻注意外麵的動靜,一旦有什麽狀況發生,立刻聯係我們還有外麵負責看守的警員。”
“聽明白了?”
“聽明白了!”
“開始勘察!”
我和王婷跟著連允一些人留在二樓,劉隊他們則是前往了三樓。
因為別墅裏的窗戶都被各色的油漆給潑滿,除了大門基本上其他的地方都沒有光進來,隻能打著手電筒進行調查。
連允走在我旁邊,打算從左邊盡頭的第一間房開始查起,邊走邊道,“梁亓,你好些了嗎?”
“好多了。”
難受與否,隻有自己知道,即便告訴其他人,也不會有人如自己這般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