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替罪羊
我看得出來季羽封的表情是崩潰的,大概他在想明明是拜師,為啥要打雜?廢話,當然要先熟悉店裏的業務啦。我們開店做生意的誒,又不是光給你上學的,你又不交學費。
或許一切真的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著吧,原以為事情已經解決了,卻沒想到,這隻是一個煙霧彈而已,還有更大的麻煩在等著我,從我答應丁玲幫她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的事情。而被層層的時間掩埋起來的那絲真相,也在這一刻,在一步步的,揭露出他原本的樣貌。
“老板,警衛所那邊來電話,說有新的情況要跟你說。”明青接了個電話之後,扯著嗓子喊道。
“啊?”我一腦袋問號,“還有什麽事啊?”這時候還能有什麽事啊?不是都解決了?
“不知道啊。”明青聳聳肩,“是葉韻小隊長打來的電話,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哦。”隨口應了一下,想想應該是丁玲的事吧,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還是去問問吧。想著,穿好鞋子,帶著洛冥殤出了門。
一進到警衛所,就看到葉韻正麵對著一個男人。我有些好奇的走過去,“葉叔,怎麽回事啊?”
葉韻一口茶差點噴出來,緩了一下,想想也該習慣了。“有些新的情況要跟你說一下。”
“什麽新情況啊?”我不解的看了看葉韻,有看了看那個男人。
葉韻介紹到,“他就是當初自首的那個人,叫蔡東成,他說,是他用鈍器敲打丁玲的頭部,導致丁玲死去的。今天他出獄,我就找他來,順便道個歉。結果,我們知道了一件大事。”
“大事?”我不解。“什麽大事?”
“還是你自己說吧。”葉韻看了看男人。輕輕說道。
那個叫蔡東成的男人點點頭,對著我點了點頭算是問好,“真的是我殺死的丁玲,那個副區長沒有殺死丁玲,可以說,當初他捅得的那一刀,沒有要了丁玲的命。”
“這怎麽可能啊,你是怎麽知道的?”我不解的問道。
“是我親眼所見。”男人歎了口氣,“當時我也恰好偶然經過,就看到丁玲從那個男人的車裏逃了出來,胸口還插著一把刀子,當時我很驚訝,也很擔心丁玲,就趕緊追了上去,後來丁玲支持不住暈倒了,我原本想送她去醫院的,但是丁玲非要回家,我就送她回家了,本來想幫她包紮一下傷口的,但是她忽然跟我說以後不要聯係了,說她要跟她男朋友遠走高飛,我當時也是生氣,她明明都有男朋友了,還一直跟我糾纏不休,我就一時氣急,就……就動了手。等我再反映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沒有呼吸了。”
我愣在那裏,“你是說,當時林威是在車裏對丁玲動的手,那時候丁玲還沒有死?是你砸死了她?”
“是,就是這樣。”蔡東成點點頭,“我才是殺人犯。”
我搖搖頭,“不對,如果說林威那一刀沒有刺中丁玲的心髒,那之後,肯定是誰又補了一刀,法醫的驗屍報告不會有假,丁玲的心髒被刺穿了心力衰竭而亡的。”
蔡東成愣在那裏,“也就是說,我當時沒有殺死丁玲,在我之後,真正的凶手進來,丁玲又活了,然後那個人殺死了丁玲?”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你跟林威,怕就都是替罪羊了。”我頓時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這簡直就是一場殺人遊戲啊。看誰最終把人殺死的遊戲,而丁玲,在一次一次的死亡中,不斷蘇醒,不斷的被殺死,也就是說,在那短短的一天內,她在重複著不同形式的死亡,在經曆著一次又一次的死亡體驗?
那是什麽樣的感覺?我想想就覺得陰冷可怕。真正的凶手,實在是太可怕了。
“看來,這件案子還沒有完。”葉韻皺了皺眉。“隻可惜過了這麽多年了,丁玲的屍體都已經火化了,要不是這樣,應該能再重新驗一次屍找找答案。”
“屍體沒有,我們還有案發現場。”我喃喃道。
“什麽?”葉韻一愣,“你該不會是想……。”
“丁玲是死在自己出租屋內的。”我回答。
“但是都這麽多年了,怕是連住戶都換了好幾個了吧,還能留下什麽呢?”葉韻有些苦惱。
我想了想,“帶著丁玲去,或許她能想起什麽,隻要丁玲記起來,一切就好辦了。”我回答道。
葉韻有些猶豫,“但是,這會不會引起她不好的回憶啊?”畢竟是死在那裏的人,要是回到自己死亡的地點,怕是會很害怕吧。
“現在也隻有賭一把了。”我也在賭,賭丁玲能不能睹物思情。也在賭,丁玲想起那些事,會不會發瘋。
回去我就聯係了高雲東,讓他轉告丁玲,她的事有了新的進展,讓她趕緊過來。高雲東在電話裏旁敲側擊的想要套出我知道了什麽,但是我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我還不信他能在鬼身上裝竊聽器不成。
不得不說丁玲除了飄一點鬼的技能都沒有,托個夢都不會,真覺得沒什麽用處,唉~算了,好歹是個鬼,以後還能幫忙宣傳一下,多拉點客戶。
“又發生了什麽事啊?”丁玲一進門的直接問道。
“新情況,邊走邊說。”我放下手裏的書,拉著丁玲出了門,“殺你的人不止一個,你在被林威捅了一刀之後,並沒有立即死亡,他那一刀可能沒有捅進你的心髒,之後那個蔡東成,哦,就是自首的那個人,他把你帶回你住的地方,然後他受不了你有男朋友還跟他糾纏,所以用鈍器擊打你的頭部。把你打死。”
丁玲一愣。“那豈不是說,他才是殺我的凶手。”
“但是事實上,你的致命傷是胸口的一刀貫穿心髒。”我回答道:“隻可惜,你的屍體已經被火花了,要是還在或許能重新驗屍。知道你的死因究竟是什麽了。”
丁玲也很委屈,我伸手招了輛車。“現在我們去哪啊?”丁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