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懷疑陳述
當夢境和幻覺變為現實,現實中的一切也將變得虛幻,分不清現實和幻覺,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不知道自己是活在一個什麽樣的地方,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還活著。
我猛地站了起來,“抱歉,前輩,你所說的這些,我無法相信,除非能有足夠的證據去證明,晚輩還有事,就不打擾了。”說著,直接抱著渡寒轉身跑了出去。
雨打在皮膚上,透出了冰冷的感覺,那些故事,是多麽的真實,仿佛就在我麵前呈現演繹,我開始害怕了,害怕我真的有著那樣的過去,我可以接受我是幽冥雪的過去,但是接受不了我就是雪蓮兒,那樣的話,太悲傷了,她死的太悲壯,也同樣還害死了兩個家人。
雨水沾在渡寒的白毛上,一撮撮的有些髒亂,我以最快速的速度回到了家裏,第一件事就是扔下渡寒鑽進了浴室,打開淋浴,讓水從頭頂順著流下,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淋浴的水是涼的,但是打在身上卻還是抵消了雨水的冰冷。
我隨手撤了條浴巾隨便一裹,出門看到渡寒的小狐狸身子躺在一條毛巾上嗎,小爪子抓住一邊,然後一滾,把自己包起來。我一臉黑線,伸手過去抖摟開毛巾,把小狐狸從毛巾裏抖摟出來,然後抱緊了浴室。
一邊幫小狐狸洗澡一邊叮囑他,“今天聽到的事情,不許說出去,誰都不許說,聽到沒有?”
“哦,”小狐狸乖乖坐在浴缸裏。“為什麽不能說啊?又無傷大雅。”
“你就當沒聽到就是了。”我再次叮囑道,生怕這小狐狸嘴一個不老實給說出去。
“那你打算怎麽辦?”渡寒抬起頭,“那片碎片,你打算拚回去嗎?那已經是最後一片了。”
我頓了頓,“再說吧。”
渡寒趴在浴缸的邊緣,“反正我是無所謂了,那玩意兒是什麽我也知道了,也知道陳述為什麽要那麽堅持的保護那東西了。我的任務完成了。”
“那你以後打算怎麽辦?會妖界嗎?還是……”我問道,一瞬間有一種不舍的感覺。
渡寒抬起頭,“喂,你打算卸磨殺驢啊。幫了你這麽多,用完就趕人。”
我眼神黯了黯,“這種時候,你離開時最好的。”
渡寒一愣,“你什麽意思?”
我歎了口氣,也沒打算繼續隱瞞了,“我懷疑,你那個朋友,陳述,沒死。”
“你說什麽!”渡寒猛地一楞,“這不可能,我明明親眼看著他死的,他怎麽可能沒死。”
“我們找的是天誅,你想想,每一顆天誅碎片所在,不是寺廟就是上古的大家族,因為天誅的奇特,需要一個特別的守護人或者地方去守護它,但是那個陳述,他有什麽?他最高不過不過是個修道之人,為什麽天誅會在他手裏,你這麽問題想過沒有?”我反問道。
渡寒低下頭,思索了一下,“也或許,他也是什麽大家族呢,隻是後來家族沒落了。”
這也是一種可能,“我隻能說,太巧了,我不過剛從術修者家族知道了天誅一事,你就來了,”說實話,我一開始也有懷疑過渡寒的,但是很多次的試探,這種懷疑被打消了,那麽就隻剩下那個叫陳述的了。
“我相信陳述,不會是他的,而且是我親手把他埋了的,所以……”渡寒別過頭,甩了甩水珠。“相比陳述,你就覺得剛才那個家夥有問題嗎?”
我從一旁抽過一條毛巾,把渡寒撈起來,簡單的擦幹,然後用吹風機把毛吹幹淨。“我有懷疑,但是他們說的話顯然是真的,那些事,真的發生過。”
“不是,我是說……”渡寒蹲在地上由著我幫它吹幹,“是真的的話,複仇也是有可能的。”
門外一陣急匆匆的關門聲,顯然是明清回來了,一大早明清走的時候還是大晴天,趕走沒多久就開始下雨了,不得不佩服他這人品了,估計現在也是冒雨跑回來的。
抱著吹幹毛的渡寒出去,果然看著明青頂著一頭濕漉漉頭發,在脫身上那件風衣,裏麵的襯衣都已經濕的貼在身上,顯出他上身的肌肉,更何況是風衣呢。
看著明青的樣子,我隨手把剛給渡寒擦完身子的毛巾扔過去,“不知道從借把傘回來啊。”我無奈的問道。
“都要用的。”明青嘿嘿一笑,“沒事,我身體好得很,淋點雨沒事。”
“開會什麽事啊?”我問道。
“沒什麽大事,就是說一下接下來該怎麽部署。”明清回答道。“已經在下一個地點部署了,還有一隊人在尋找適合條件的幾個人。”
“還剩下兩個。”我點點頭,“總是,不能讓他再得逞了,這是對我們智商的碾壓和侮辱啊。”
明青一愣,隨即無奈的笑了,“算了,等消息吧,接下來幾天怕是沒什麽事情了。”
也可以說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安靜了。
但是,顯然對方沒打算這麽讓我們好好等待,第二天一大早的,明青就接到了警局的電話,然後冷著一張臉出去,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也沒多問什麽,現在這種情況隻能等待了。
一大早的天氣陰沉沉的,外麵枝葉上還掛著昨天的雨水,滴滴答答的往下落,陰沉的天空仿佛隨時都要塌下來一樣,腿上放著一本書,我卻無心去看了,心裏總覺的有些不踏實,洛冥殤從屋裏走出來,倒了杯熱水給我,另一隻手裏是兩顆藥。
懶得動手了,直接就著洛冥殤的手把藥吃下去,捧著熱水慢慢喝著。
喝了一半了,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抬頭看著洛冥殤,洛冥殤被我盯的有些難受,伸手將我抱進懷裏,“怎麽了?覺得你夫君又帥了嗎?”
我無視了他自戀的玩笑,“洛冥殤,你是怎麽看雪蓮兒那個人的?”
洛冥殤猛地一愣,“你怎麽忽然問起她了?”
“沒什麽,隨便問問,隻是覺得,她是個可悲的女人。”我眼神黯了黯,歎了口氣。